不知是孤岛被大洋包围,还是这两天下雨原因,大早上竟然有些冻手,昨天赶海想着两人伤好后,给那边搬家,当听闻楚雨攸提及岛上六个多月来,天气经常下雨,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边山坡紧邻海水,时时会被海风裹带着海面水分子吹拂,肯定会更加潮湿,短时间居住还行,长时间必然对身体不好。
楚雨攸开心的像只脱缰的花蝴蝶一样,在自己周边飞来飞去,盯着娇艳的鲜花迷恋,又冲着晶莹嫩绿的小草怜惜。
她说上岛后从来没有这么放松,平时在充满野兽的岛上,不敢停下脚步去欣赏一花一草。
所以并没有督促她赶路,我抱着狙击枪,仿佛是位尽职的保镖,保护着她尽兴的玩闹。
直到中午时,我口袋里早已塞满各类药草,她挽起我胳膊一个劲督促,赶紧回去熬药,希望我也能和她一样,早点彻底恢复。
回去来到溪水处,用沙子和野草把头盔清洗干净,剩下的半只乌龟和好多肉片也被她一一处理,我用尼泊尔砍下半截树木带回石洞,打算削两个勺子。
看着她用三块石头把头盔架起来,慢慢熬煮着食物,我坐在旁边也是手起刀落,按照心中所想制作起来。
往头盔中加入几味刚刚找来的药草,不仅能强身健体预防感冒,而且还能去除肉的血腥味。
楚雨攸看着做好的两支木勺,拿起对我赞叹不停,不一会洞里香味扑鼻,我俩舀着头盔中汤水品尝一口,不仅有肉的鲜美,还有一些淡淡药草清香,
她撕开烤好的龙虾,舀些汤汁淋在上面,满脸笑容大口咀嚼起来。看着她今天十分开心,我趁机缓缓说出、设备损坏无法联系、没办法离开荒岛的残酷真相,觉得她有权知道,不能继续隐瞒下去。
楚雨攸停下手中动作,低着头像是陷入回忆当中,轻声说道:“几年前爸爸便离开了,世间也没有其他亲人,能不能离开,或者到何方生活,对于我来说不太重要了。”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看着我,满脸歉意地说:“为了打探我的消息,害你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再也不能离去,我……我……”
看着她突然眼睛泛出泪花,泣不成声,饭也不吃了,我赶紧开口安慰:“喂,喂,别哭啊,你每天像妻子一样,对我温柔百般照顾,我又不后悔来这里,总比只有我一个人,让我痴情的看着母猴子发呆好吧,赶紧吃饭,你原来漂亮的照片,我可是看过的,现在等于和美女独处二人世界,别人羡慕都来不及呢!”
“噗,”
看着楚雨攸掩嘴轻笑,低着头重新拿起勺子大口吃饭,我也是放心下来。
时间如流水,上岛后墙壁已被我刻下十四个正字,两人身体早已恢复,楚雨攸变化最大,之前皮包骨头苍白的脸,如今已丰满红润。
石洞里又添加两张牛皮,六张野羊皮,其中两张羊皮给我做了个简易的马甲,又给她做了个皮裙。其余四张用藤蔓树皮连接,制作成柔软暖和的被子。
虽然睡觉位置扩大一倍,但她每晚拉着我的手挤在身旁,两人关系从之前的互相舍命相救,到如今的朝夕相处,早已亲密无间。
禽兽的我曾想多次把她推倒,感受到旁边越来越丰满的女孩,少女的体香充斥在鼻间,身体和灵魂总是受尽无数折磨,常常夜里被欲火焚烧的辗转反侧,犹如在堕落和良知中翻来翻去。
可想到这荒无人烟的原始地域,并没有先进的医疗条件,如果让她无意怀孕生养孩子,那不是增添幸福的结晶,而是让自己身体兽欲葬送她年轻性命。
虽然明知道她不会拒绝反抗,早把自己当作我的女人,可随着两人感情越来越深厚,更加不愿意为单纯发泄,让她受到生命风险,只好偷偷等她深睡,抱在怀里解渴消馋。
也曾数次嘲笑自己,当初毒辣无情的杀手,如今怎么沦落到为别人考虑的地步。这要是让同行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或许这也正是自己当初脱离组织,想重新开始人生的根本原因,因为心中的善意和良知,不仅已经发芽,而且还在茁壮生长,当初自己堕落在无尽的血海之中,庆幸找到救赎的归路,体验到人性的喜乐悲欢,感受到世间的幸福温暖。
如今唯有对大洋彼岸的暗月,心里产生无数愧疚,想到以前两人执行危险任务,数次背着重伤的我逃离,她不顾生死现出身形,把敌人朝反方向引开,哎,这该死的老天,总是喜欢把世人捉弄,让暗月痴情错付,更加无法让我到她身边忏悔赎罪。
在这两月多时间中,我望着头盔闪现灵感,开始学着烧制一些锅碗用具,可惜天不遂人愿,或者也是自己愚笨找不到窍门,掌握不住火候,大多破碎失败告终,最好的三个成品,也只能当作盘子装些野果,毕竟水都装不住。要不是多次被楚雨攸安慰,崩溃的我真想呼自己几个大嘴巴。
不过生活也过的越来越好十分滋润,岛上许多地方,留下我俩的欢声笑语,每次出门,雨攸总是要跟随,她说不想体会苦苦等候的那种酸楚。
我用细小藤条编织了两个粗燥背篓,也为楚雨攸用藤条树皮编织一顶帽子,岛上阳光太过毒辣,不忍晒伤她好不容易恢复的容颜,没想到楚雨攸爱不释手,背着背篓,戴上帽子蹦蹦跳跳的,和采蘑菇小姑娘一样天真可爱。
两人在这期间共同赶海一起捕猎,石洞里挂着许多战利品,贝壳拿来盛水,巨大的鹿角用来挂衣服装饰,洞内越来越温馨。
今天大清早,天空飘着牛毛细雨,我便牵着楚雨攸的手,来到烧了一天一夜的窑炉旁边,看了看给窑炉搭建的简陋棚子,并没有露雨,站在原地许久,看着身旁如今脱胎换骨,娇嫩欲滴的世间芳物,开口说:“雨攸,要不你来开吧,希望上帝也好色一点,给美女一些好运,我不敢动手了。”
“尘哥,我相信这次一定会成功,天青色等烟雨嘛!”楚雨攸并没有拒绝,蹲下身子,拿起旁边尖锐的木棍,慢慢剥落窑炉的封口。
我吓得转过身,多次失败让我坚韧的心早已脆弱,甚至常常怀疑自己悲催的运气,也懊恼以前没学烧制的手艺,心里更是决定,来生小葵花妈妈烧制课堂开课,一定得去报个名。
“尘哥,成功啦!”
听到楚雨攸激动的声音,以为是在安慰经常失败的我,无精打采转过身说道:“雨攸,你要诚实一点,不要说善意的谎……啊!……哈哈哈!”
看着窑炉旁边,这次烧制的器具,表面散发着乌光,全部完好无损,我高兴的大笑起来。这次共烧制了一套砂锅,两个碗,两个杯子,没想到竟然全部成功。
开心的一把抱住雨攸,对着她的脸,像小鸡啄米一样亲个不停:“哈哈哈,感谢好运的雨攸,太感谢你了。”
“尘哥,你口水都流人家脸上了……”楚雨攸没有躲避,红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