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离石洞十多米位置,放眼望去,原来石洞就在自己隐藏的东边山峰下面岛底,洞口恰好被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遮挡,别说我在山顶看不到,如今站在十米开外,若不是自己知道,也看不出洞口。
我柱着木棍,向那天战场走去,把跟随我多年的尼泊尔先捡回来,路过那滩水时,蟒蛇已被不知名的野兽嘶啃干净,只剩下巨大连绵起伏的骨架,诉说着它过去荒岛霸主地位。
漆黑一团的军刀依旧竖立在地上,我从胳膊上拔下一枚飞镖,慢慢从地上刨出来,如今狙击枪如同一根烧火棍,而手枪出来也没带,尼泊尔重新握在手里时候,仿佛自己又站在月黑风高的夜色下,紧紧盯着任务目标,时刻准备着出手,纵然现在有野兽出来,感觉自己也有一战之力。
风凌国因为民间禁枪,虽然各类枪械自小便学会熟练使用,但平时执行任务,依旧是冷兵器占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只有在国外,才可以肆无忌惮酣畅淋漓的扣动扳机。
岛上其他动物,因为白天太阳过于毒辣,早已习惯昼伏夜出的生存规则,白天几乎看不到它们身影,让茂密的原始森林显得格外寂静,放眼望去如同岛上生机全无死气沉沉,只有每当太阳落山后,岛上宛若敲响起床闹钟,一个个拎着嘴巴出来赶集,年轻的在欢呼,强壮的在歌唱,唯有老弱病残担忧着死亡。
“卧槽,这是哪个禽兽干的好事?”很少爆粗口的自己,来到山顶藏背包的草丛位置,看着背包破烂不堪,物品撒落满地,赶紧捡起明晃晃的子弹压入弹夹,抱着狙击枪来去扫视,恨不得找出这个畜生,将它身上打成马蜂窝。
因为里面装着一台可以和龙叔连接通话,商量接应回去的小型设备,当初自己和龙叔推测,这里可能有军队驻扎,也许他们有检测和屏蔽信号的终端仪器。
龙叔更是语重心长叮嘱,千万注意安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启设备信号暴露自己。
那天自己查明这里没有军队驻扎,当初紧紧盯着巨蛇,忘记给龙叔报告,如今设备早已被不知名动物咬碎,上面深深的牙痕清晰可见,而其中的电路板更是断成几节。
如何离开岛屿,当时在龙魂基地,已经模拟商谈多次,原本商量离开时,用设备约定好时间,龙叔会派人开着自己国家跑这条航线的货轮,我只需要和来时一样游回航线,便可以登上货轮回家,可如今怎么回去?
当初设备经过各类测试,不怕进水,不怕摔打,我们几人也考虑到好多因素,却忽略了岛上的牲口,也怪自己大意,只是随便藏了一下。
现在的自己,在暗月和龙叔看来,已经在跳船后失联三天,就像当初给我说起的楚雨攸一样,自此消失不见无影无踪,我此时十分懊恼大意的自己,不知以后要让暗月白白遭受多少罪,流多少泪水。
无奈的捡起地上所有的子弹装进上衣口袋,剩下的物品已经无法使用,就连跟我多年的夜行衣,也被咬的满是窟窿,和破碎的背包一起被我捡起来,往后这些布料,在这远离尘世的岛屿上,可是十分弥足珍贵的财富。
防止楚雨攸醒来担心,我赶紧向下走去,同时也会偶尔停下,用狙击镜观察片刻,真想和那天一样,打只出门看风景的野猪回去。
可是这该死的天气太过炎热,树叶都被烤的软绵绵耷拉在树枝上,夜里活跃的那些丰富蛋白质,如今一个个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乘凉,一只飞鸟都愣是没让我发现。
回到岛底,走到溪水源头处,炎热的天气蒸发掉身体太多水分,趴在地上开始大口吞咽起来,我学着用楚雨攸打水,用一片巨大树叶,折叠成三角形,装满里面空间,开始往洞口走去。
走近后看到她在洞口东张西望,满脸的焦急,看到我以后,苍白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凄惨的笑容,或许在她心里,我不仅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离开的希望,看着皮包骨头,满脸病态的她,想着先隐瞒无法离开的真相,以免让刚拾起的信念的她,再次掉落在无尽绝望的深渊中。
“后背伤那么重,昨天刚缝合,跑出去干什么啊,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做呀,”楚雨攸有些幽怨,声音软绵无力虚弱的说。
看着她转身扶着石壁朝里面艰难行走,似乎左腿比昨天早上逃命时,更加严重。
她自己身体已经成这样,依旧为我担忧考虑,不想让我伤口复发,除去暗月以外,这是第二个女人让我心底深受感动。
瞧着她的背影说:“我只是去山上拿回子弹,看你睡的香甜,所以没有打扰,你的腿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一点旧伤,”
我急忙走向前把水放在石板上面几颗石头之间,迅速起身过去,把她扶到枯草上坐下。
看着她左大腿膝盖上面有鲜血隔着衣服滲出,思索一番,我拿出一支飞镖,想要把鲜血浸透的衣服划开,看看里面怎么回事,她如今瘦骨嶙峋营养不良,根本看不出女人的特征,可我却不好意思为了检查,让她把裤子脱掉……
“你……不用检查……只是以前被一只野兽咬伤……”楚雨攸乌黑卷起碎皮的脸面,微微有些泛红,吞吞吐吐紧张的说。
我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搭理,身体蹲在楚雨攸大腿旁边,轻轻揪起她宽松的裤子,用飞镖划出一道口子,只见纤细的大腿上,四个高高肿胀的牙孔往出滲着血,周围皮肤乌黑一大片,若不是她营养不良,造成身体急速瘦弱,否则早被肿胀的大腿把裤子撑破。
“伤口都这样了,为什么不早说?大清早还出去,给我打水!给我摘果子!不要命了!”伤口已经恶化到惨不忍睹地步,却依旧想着细心照顾我,双眼不由自主闪现出泪水,对她咆哮吼道!
我猜这或许是她昨天艰难搬我时候,用力过大,加快了恶化和感染,清晰记得昨天在山顶用狙击镜,把她看了个遍,衣服上根本没有血迹。
自己这时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腿,头脑高速旋转思索对策,小时候老大培养我们时,我在任选课程里面选的是医学,虽然自己医术抵不过什么专家教授,但是普通病理诊断还是轻而易举,尤其是怎么简单处理伤口,更是每个杀手考核的课目,如今只能想办法排出她腿上所有乌血。
在孤悬大洋中的岛屿上,没有其他医疗条件,大腿现在肿胀成这样,若是用力挤压往出排,肯定万分疼痛,她刚刚扶着石壁走路,大腿都疼痛的剧烈颤抖,抬起头看着她,坚定的说:“你躺下吧,方便给你排出黑血。”
她或许是疼痛难忍,又或者被我纯洁坚定的眼神感染,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最后默默躺下,我脱下外套,折叠几次,垫在她的大腿下面。
跪在枯草上,目光看着她的大腿,低下头用嘴对着一个牙孔,温柔嗦吸起来,估计是我突然的动作惊吓到她,身体显得十分抵触,开始抗拒起来,左腿来去摆动,两只手用力想推开我的头。
“你……你干什么!”
她双眼惊恐绝望的对着我嘶哑吼叫,两只手开始用力击打,一拳不小心重重打在我俯下身的后背伤口,痛的自己瞬间松开嘴巴伸直后背。
“啊!”随着我一声惨叫,嘴里满满乌黑的鲜血,喷在石洞地上,残余部分顺着下巴慢慢流了下来,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面目狰狞,嘴巴往出滲出血迹,这时自己就像一只残忍的吸血鬼一样。
楚雨攸看到我疼的面目扭曲,似乎也意识到刚才出手重了点,虚弱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怎么能吸人家……大腿……”
“不把黑血吸出来,别说你的腿保不住!在这荒岛上,你也会随时死掉!”我看着她怒吼。
没有顾虑她会不会再次击打,我伸手抹去下巴的血渍,再次把嘴对上去轻柔的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