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到了晚餐时间,吴妈从家里带来了骨头汤,说是有助于骨头的恢复。
“伤筋动骨要一百天呢,太太可要注意。不过放心,这养骨汤就交给我保证你好的更快!”吴妈不放心的交代着。
一百天!简羽宁听着这个数字心里就是一阵惊恐!那工作怎么办?怎么上班?一时间纠结不已!
看出了她的纠结,驰筵笙停了停手里的动作“我已经给你请了三个月的长假,近期就好好养伤哪里都不要去。”
“什么!”简羽宁惊的瞪大了眼睛。
“婚礼在两个月以后,所以这个假早晚都要请”驰筵笙不以为然道。
婚礼?他居然说了婚礼!这么说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已经不生气了?得到这个结论以后,她放松了不少。
可能悬着的心因此舒缓不少,所以晚餐吃的倒也津津有味。
“你怎么不吃啊”简羽宁看一旁纹丝不动的驰筵笙提醒着。
驰筵笙抬眼,身边的女孩儿面容素净怎么看都是岁月静好,他的眼神再次望向她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脚踝,说不自责那是假的。明明才半天没有见她,他承认他想她想的极深。却不知道最后竟还是伤了她。
晚上驰筵笙坐在一旁的陪护椅上处理文件,房间里安静的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而简羽宁的内心却在经历着一种煎熬。
最终,她还是掀起了被子准备抬腿下床。
“你干什么!”瞬间驰筵笙凌厉的嗓音回响过来。
简羽宁停了停动作,眼神里有些慌张“我……我要上厕所!”
驰筵笙迟疑了两秒钟以后放下文件朝她走来“我已经说了,需要什么跟我说。难道还嫌伤的不够重?”
简羽宁哪还好意思顶嘴“我……还是喊护士吧!”
不等她去按头顶的呼叫铃,驰筵笙便先一步将她拉进怀里。
“我在这儿呢,就别给别人添乱”他的语气依旧不温柔,但手上的动作却如同呵护着一件珍宝。
感受着那结实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简羽宁心里不由得一阵悸动,嘴上却依旧强硬“哪有!”
到了卫生间门口看驰筵笙依旧想往里边挤,她有些急了“你、你你……在这里……等我就好。”
驰筵笙知道她害羞,也就不再坚持“你自己可以么!”
“嗯!”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晚上九点,她再次掀开了被子想要下床。
“又怎么了?”驰筵笙看了眼腕上的表,跟方才才不到四十分钟。
“我刚想起来,还没有洗脸”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扣着手指。
驰筵笙听完长出一口气,随后起身“你就别动了。”
两分钟过后他端着一盆温水朝她走来,“毕竟受着伤,索性将就一些。”
于是他拧了毛巾朝她递过去,毛巾上的热气很快的在空气中燃起缕缕薄雾,薄雾那端的男人如同一件艺术品完美不可或缺。简羽宁承认,此刻的她再次犯了花痴。
看她有些愣了神半天没反应,驰筵笙以为女孩子家爱美一定是在耍小脾气。
“今天太晚了,明天、明天再好好收拾。”他一边诱哄着,那边便要伸手去帮她。
感受到了那股热气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在毛巾快要贴在脸上的一瞬间她终于反应过来,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来,极其窘迫的说“不……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驰筵笙看了眼空了的手掌,再看那小姑娘动作极其粗鲁且快速的在脸上随意蹭了两下。
不等他说话,毛巾便又递了过来“我好了”
可是……半天他竟一动不动。
眼看着那只手马上要僵在空中,驰筵笙这才伸过手去接。随后一句话没说便转身去了卫生间
故意的!他显然是故意的!简羽宁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把旁边的枕头向他丢过去。
这一天着实是太累了,她不敢想象究竟都经历了什么,于是挨着枕头便沉沉的睡去。
驰筵笙忙完了工作看本来亮着光的病床突然暗了下去,走近一看原来是睡着了。他在她的床前站了许久,许是真的累了她睡得很沉,任由发丝胡乱的挂在脸颊,他动作轻轻的帮她将发丝拨到额头两侧,在柔光灯的照射下那张脸完全的清晰出来,驰筵笙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小姑娘还真是好看,睡着了的她乖的如同一只猫咪惹人怜爱。只是,突然发现她眉头是紧紧的皱在一起的,这种睡颜还是这段时间他第一次看到。他不知道她究竟是为了他心痛还是纪辰渊……
因担心她夜里会起来他听不到,索性就坐在了一旁的陪护椅上。时而为她掖一掖被角,因为他知道每一天的夜里她都会不老实的蹬被子,之前防止她夜里受凉只能把她圈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