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王十二不由得慌张,另外一只手拿着八卦镜,朝着箱子按了过去,却发现箱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包裹着,他的手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但怎么也无法接近箱子。
“嘿嘿,上当了吧,让你刚才戏弄本姑娘,虽然我无法离开箱子,但是现在,让你永远也无法离开这里,哼。”女人见计谋得逞,声音里充满了得意。
“卑鄙!”
王十二用力的拽着自己被粘在箱子上的手,手腕生疼却无济于事。
“哼,让你出言不逊,现在就永远留在这里吧。”女人嬉笑着,但这句话让王十二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又如何,我不过一世生命,而你,还要继续度过下一个千百年,无数个千百年。”情急之下,王十二专戳对方的痛点。
“黄口小儿,让你再这样讲!”
女人厉声喊着,王十二就觉得整个手掌疼了起来。
“呵,可你却忘了一件事情,八卦镜还在我的手中,饶是我会死在这里,只要八卦镜在你旁边,你就永世留在这里。”
王十二虽然无法把八卦镜放回去,但这是他最大的筹码。
“你真的不怕死吗?”女人显得有些迟疑,对于王十二生死与否,她更接受不了自己要在这里待不知多少个年月。
“死?如果怕死,我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多少次生死线徘徊,谁能不怕死,只是更加坦然罢了,比如王十二。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最终,女人选择了妥协。
“你现在要让我的手可以离开,作为条件,我不把八卦镜放回去。”
“哼,我不信你。”
“那,我们就都留在这里吧。”
王十二其实心里有一些应对策略的,毕竟卜蒿高他们知道自己在井底,尽管现在还没有出现,可早晚能想到办法。
所以,他根本不怕女人的威胁。只是他唯一怕的就是,不知道这女人还有什么别的招数。
就在他讲这句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可以从箱子上拿开了。
“你走吧。”女人说话的声音很轻。
“快走,否则我就后悔了。”
王十二苦笑,自己何尝不想离开,只是自己现在犹如坐井观天故事里的那只青蛙,想要离开可没那么简单。
“我,我可以听听你的故事吗?”他走过去,给火堆又添了一些枯枝。
“你想知道?”
“嗯。”王十二点了点头。
“那你过来,把手放到这个箱子上面。”女人讲。
“又来?”同样的当,王十二岂能再上第二次。
不过思考了一下之后又觉得,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无非就是和刚才的情况一样罢了。
将手重新放上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和上次不同的那感觉。邦邦硬的箱子,就会竟然有了弹性。
就像是人的肌肉一样,触感极其的微妙。
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一股草木的清香随之进入鼻腔,先前一直昏昏沉沉的感觉,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紧接着,他碰着的箱子就开始变的模糊起来,形成了一层淡青色的东西,那东西自己动着,表层又遮盖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王十二睁眼的瞬间,那东西里面居然有了画面。
......
那是一片像是戈壁滩的地方,远处可见黄沙漫漫。
几处山丘之上毫无生机,看不到一丝的绿色。
山丘围绕着一片不小的开阔地,地面已经皲裂,焦黄的土地上,死气沉沉。
没有行人,没有动物,没有植物,就好像,这是一片死地。
烈日炎炎,一点风都不见。尽管没有身临其境,已经能够感受到那种炙热和高温。
热气弥漫在整片大地上,那是干旱许久的缘故。
“叮当,叮当!”
清脆的声音在山丘围绕的一处出现,慢慢的,一个身影从山丘间的小路走来。
白色的粗布长袍,脚下踩着一双草鞋。
刚才的声音,是他手里的东西发出的,那是一把九环禅杖,声音正是从上面的一些圆环撞击发出的。
那人带着个竹篾的斗笠,斗笠下垂着白色的布,只在中间留出一条缝隙可以看到路,却看不到他的模样,就连男女辨认不出来。
他的后背下,还背着古代放东西的箱子。
那人走的很慢,看姿势,应该是在低着头,手中的禅杖应该成了此时的负担,每走一步,都显得举步维艰。
走着走着,那人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空中如大火团般的太阳,似乎在想着什么。
那人就那么看着,也不觉得阳光刺眼。
看了一会,就继续走着。大概走到了开阔地一半还要多的距离时,他就停下了。
王十二这才发现,原来开阔地并非什么都没有,一棵柳树长在那人停下脚步的位置,想必那柳树也是极其缺乏水分的,并没有绿意盎然,柳条蔫头耷脑的垂着,仅有不多的叶子尚未枯死。
树不算小,只是因为枝少叶稀,所以并没有多少的树荫,不过那人还是靠着树干坐下了。
他把手里的禅杖靠在树上,然后自己撩起衣摆,盘腿而坐,两手放在膝盖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十二就那样看着那个人,大概是太累,或是太久没有喝水,没过多久,那人竟然直直的朝着旁边栽倒了。
接下来的画面,就像是被按了快进键一样,太阳落山,天色逐渐的暗淡,整片开阔地终于迎来了难得的清凉。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一阵风,将柳树条吹动。
树下的人依旧倒在那里,也不知是死是活。
“嗒!”
“嗒!”
“嗒!”
那人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落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月朗星稀的天空。
“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