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钰和司清走进村庄。
发现这里空荡荡的。
隐约能听见几个说话声,但都非常低,好像是生怕他们这两个外来人会对他们做什么一样。
除此之外,这村子还发出一股恶臭的腐尸味儿。
不远处有几具被白布裹着的尸体。
上面染着黑红色。
臭味好像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祈钰用手帕捂着鼻子,紧紧皱眉,小心蹲在地上,用尖锐的指甲划开裹尸布,里面的人应该已经死了有三四天了,浑身上下都流着脓。
“他的手特别僵硬 ”司清皱眉:“感觉应该是因为中了麻痹草,所以才死的,但这事儿说不通,他身上没有煞气, 麻痹草最多只能让人暂时不能动弹,也不至于死亡啊。”
祈钰摇了摇头,站起身看着四周:“麻痹草按理来说的确不会让人死亡,但是人中了麻痹草倒下不能动弹以后。松懈的舌头堵住了呼吸,很有可能是憋死的。”
憋死的人类, 身上还有麻痹草的毒素,两三天后, 尸体就可能会变成这样。
“那还是得找个人问问。”司清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挪向不远处的茅草屋。
那个茅草屋里从刚才就一直都有活人的气息,而且还有几双眼睛谨慎的盯着这边。
想来,找这几个人问问,应该正好。
司清心里边儿这么想,但也没贸然走过去,为了防止吓到对方,他是站在村子正中央,行礼说道:
“晚辈乃一介修士,来这里是寻找一个朋友,不知道各位可方便出来告知一二,若有人愿意, 在下可赠他一锭黄金。”
祈钰眯眸盯着他:“你哪里来的一锭金子?”
司清朝她露出乖巧的表情。
祈钰翻着白眼。
司清一脸眼泪汪汪:“其实我也是有金子的,虽然我只有几块, 但我也是有的, 呜呜”
他可怜兮兮的拿出一小块金子。
祈钰看他, 骂骂咧咧拿出自己的金子塞过去:“给给给 ,给你,别摆出那副你姐要死了,你要穷死了的样子。”
司清马上咧嘴一乐,然后将金子拿在手上,继续重复刚才的话。
他故意将自己说话语气放慢了一些,一字一句分明,而且还不断重复关于手中的金子。
那些躲起来的人看到后,最终还是忍不住贪念。推开茅草屋的门,从里边走出来。
一时间荒凉的村子变得热闹了不少。
“喃们, 想要找谁啊?”其中一个看起来有30多岁的蓝衣中年男人,用当地口音,朝祈钰和司清询问。
“我想问问这个人的死因是什么情况?”祈钰看着男人:“还有就是你们村子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那些村民相互对视一样。
蓝衣中年男人,欲言又止。
最近发生的怪事儿那可太多了,但是该从哪件事说起呢?
村民们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似乎在研究哪件事儿比较重要,哪件事儿更为奇怪,最后因为商量不出来,干脆将村子半年内所有发生的怪事儿全都说了一遍。
祈钰虽然被他们墨迹的有些头疼,但还是硬着头皮听着。
一直到过了两个时辰左右。
司清都要昏昏欲睡了。
祈钰才从这些村民口中得知,地上的这具尸体 ,其实是才死一上午的尸体。
而这村子里面最值得留意的怪事儿,除了那些村民口中所说的闹鬼谣言以外,最值得关注的应该就是这具尸体了。
“才死亡一上午,尸体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的,还有你们村子像到处都晾着海草,这些海草应该是可以入药的吧,就是有毒,人碰了以后若是被扎到手可能会四肢无法动弹。”司清一边说一边看那些村民的手:“可我看你们的手好像有很多口子,应该就是摘这些海草的时候弄的吧,你们不会被这些海草的毒素给麻痹吗?”
“哎呀,这些全都是晾晒海草的时候弄的,这些海草的确有毒,划伤了手以后会麻痹无法动弹,但实际上也就没那么一会儿,很快就好了,而且不会影响全身活动,最多就是被划破的那只手有点儿不方便。”一个村民耐心讲解:“我们这村子靠海,平时就是靠捕捞这些海草,晾晒变成药材以后卖给那些药铺子,换钱为生。”
“但前一阵子,有一个女仙首下凡,来了一趟我们的村子,说是她同伴受了伤,想来我们村子暂住,在住期间会免费帮我们治病,算是回报。”
“我们觉得这样也挺合适,就答应了,可万万没想到,就是在这位女仙首带着她同伴住进村子以后,村子频频发生怪事”
“起初是我们赖以生存的这些海草,忽然开始大量生长,而且全都在西海海岸边。”
“因为这种海草需求量很大,镇上的药铺几乎每家都要,所以位女仙首在的时候,我们就摘了很多。”
“可后来奇怪的是,这些毒素普通的海草,自从大量生长以后,就变了,一旦扎了人,只要一盏茶的时间就能要人命,而且尸体不出几小时就烂透了,就像是现在这尸体一样。”
“那那个女仙首呢?什么时候离开的?”祈钰认真起来。
村民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两天前就被我们撵走了,我们是连同她同伴一起撵走的,不知道去哪儿了。”
祈钰点了点头。
一脸凝思。
司清把金子递给他们,让他们拿去分,顺便问:“对了,能不能让我看看那女仙首之前住过的地方?”
村民点头。
带着祈钰和司清来到一间土房前。
开门的一瞬间,后面的村民还有开门的村民,忽然发出尖锐的叫声。
祈钰走过去。
在看到屋子里所躺着的人是谁以后, 顿时眼瞳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