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绍仍在犹豫,许攸决定再加一把火。
“主公,今闻吕布正征讨并州,若是待其消化并州之后,必然会出兵冀州,以报兵败之仇,若不早做准备,何以抵挡?”
“今虽有风险,然若是成功,冀州唾手可得。到时主公拥冀州之地,携雄兵数十万,何惧区区吕布?”
“还请主公早做决断!”
一番说辞终于说到了袁绍的痛处,吕布小儿还在虎视眈眈,若是牵连日月,只怕徒为吕布做了嫁衣。
“子远所言甚是,我意已决,出兵魏郡,一举击溃张燕。”
“颜良何在?”
“末将在此!”
“令颜良统军一万,昼伏夜出,突袭魏县,务必要将魏县拿下,可守则守,若不可守,则烧毁魏县粮草。”
“属下领命!”
“其余众将,做出撤兵回渤海之势,待行至一半,再行出兵魏郡,一举击溃黑山军!”
“诺!”
就在袁绍大张旗鼓做出撤军回渤海休养之时,身在邺城的张燕得到了袁绍撤军的消息,心里也松了口气。
自打败吕布之后,张燕占据了魏郡、巨鹿郡,以及赵王国的一部分,几乎占到了冀州的三分之一。
冀州地域广阔,土地肥沃,张燕便将百万黑山军迁移到了冀州,分散在所占三郡之中。
待得明年开春,老子就出兵拿下袁绍,到那时,占据冀州繁华之地,拥有数百万百姓,大业可成。
“传令各地加强戒备,不得有误!”
虽说已经知道了袁绍不会来攻的消息,可张燕还是多嘴了一句。
可他哪知道他下面的人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加强戒备呢?
黑山军说到底就是当年的黄巾军余孽,早就习惯了烧杀抢掠。
被分派到各郡之后,匪性不改,而张燕又未加以限制,毕竟他只是黑山军名义上的首领,实际上各军都是由麾下的二三十个渠帅掌管的,他也管不了。
黑山军占据花花世界之后,放飞了自我,到处奸淫掳掠,尤其是各个渠帅,玩的多了,眼光都高了,现在都成了非名媛不玩了。
于是乎今天去李家,明天去王家,闹得三郡的世家鸡犬不宁,各家美女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今天这个来,明天那个来,都把世家当怡红院了。
不过好在这些人只劫色,不劫财,不然世家之人早就活不下去了。
虽说谁也不愿意自家女儿被白白糟蹋,可各家敢怒不敢言。
这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啊,稍有不满,就得去阎府报到了。
毕竟你世家势力再强,乱世之中,兵权为王,你算个屁啊。
这种压抑的情绪让世家对于黑山军更加痛恨,恨不得现在就有人来将这帮贼人收了。
数日之后,魏县城外树林之中,一支身着黄色战衣的军队正在此地休息,为首之人正是颜良。
“将军,魏县城门大开,城墙之上并没有几个守军,防守并不严密!”
听着副将的汇报,颜良眯了眯眼睛。
“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下,今夜三更时分,突袭魏县。”
“诺!”
魏县城内,大将黄龙、左校二人相伴着来闫家做客,看望闫家的小女儿闫楷。
身为闫家的掌上千金,闫楷长得极美,前凸后翘,容颜秀丽,就是皮肤稍微有点黑,再加上这千金的身份,就让人有种征服的欲望。
尤其是对于黄龙、左校等出身低微的黑山军来说,这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那种征服的快感让二人欲罢不能。
故而最近几天,二人白天在闫家做客,晚上在闫楷闺房睡觉。
闫楷本就痛不欲生,可更让她难受的是,家中之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鄙夷和愤恨,可她不过一个弱女子,这能怪她吗?
今晚亦是如此,二人在闫家吃了饭,就在闫家睡下。
三更时分,本是筋疲力尽的黄龙突然听到外面有敲门之声,一下子惊醒过来。
“谁啊?大半夜的,找死啊?”
黄龙被吵醒后,有些愤怒,这尼玛累了半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被吵醒了,换谁心情也不好。
“渠帅,大事不好了,有敌军入城了!”门外的人大声喊道。
“什么?”黄龙大吃一惊,赶忙叫醒沉睡的左校。
二人迅速穿好衣服,慌慌张张地跑出了闫楷的闺房。
同样被吵醒的闫楷,瞪着通红且湿润的眼睛,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早已恨不得将二人碎尸万段。
当黄龙二人从闫家出来后,外面已是喊杀声四起。
黄龙二人惊呆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黄龙愤怒地大喊。
“渠帅,有一支队伍突然袭击了东门,守城的将士猝不及防,被敌军给攻破了东门。”一个亲卫小声说道。
“好大的胆子,敢在我黄龙头上动刀,让弟兄们跟我杀出去,将敌军碎尸万段。”
黄龙大怒,这城内可是有数万黑山军将士,他黄龙有何好怕的?
“渠帅,来不及了,兄弟们都被杀散了,根本聚集不起来,还是快……啊……”
亲卫还未说完,只见一支箭矢射在了他的后背之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其直接扑倒在黄龙的脚下。
“你是何人?”
黄龙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那冲出来的一员大将。
只见其头戴鎏金赤焰兜,身穿明镜护心铠,手持金龙镇魂枪,威风凛凛,器宇轩昂。
“吾乃袁大将军麾下,上将颜良是也,尔等鼠辈,还不快快下马……跪地投降?”
来者正是袁绍麾下,有河北上将之称的猛将颜良,乃河北颜家子弟。
颜家有二女嫁与李彦、童渊为妻,童渊曾将自身所学枪法传于颜家,故颜良所使用之枪法亦是百鸟朝凤枪。
颜良正准备说下面投降,结果一看,这两将领居然连马都没骑,只好改成跪地投降。
“什么河北上将,老子不认识,你这贼子胆敢进犯我冀州之地,简直该死!”
黄龙不知道颜良的厉害,但是看着颜良那嚣张劲,就忍不下去,当即大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