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天下危在旦夕,你咋还有心情与几个太监一起喝酒呢?”
汉灵帝淡淡地看了一眼刘陶。
“如今黄巾之乱已平,天下安定,有何危机之处?”
刘陶看着汉灵帝淡定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怒喝出声。
“如今天下,盗贼四起,侵州掠郡。北有张举称帝,南有区星作乱,中有黄巾余孽为祸,何来安定之说?”
接着话音一转,看向张让等人。
“此等祸乱皆是因十常侍卖官害民,欺君罔上。致使朝堂之上,正直之士不存,如此下去,大祸将至矣。”
张让等人大惊失色,忙跪在汉灵帝面前哭诉。
“陛下,大臣们皆不容奴婢等人,我等愿告老还乡,将家产充公,以资军用,还请陛下怜悯!”
汉灵帝大怒,心想,老子是想听听你的悲惨故事来开心一下的,不是让你来给朕添堵的,当下大骂出声。
“你也有心腹之人,咋就独独朕不能有吗?”
“来人啊,将刘陶推出去斩了!”
刘陶傻眼了,咋就一下子就要凉凉了,未来得及求情,就被进来的武士推了出去。
好在刚出院门,就被人拦住了。众人一看,竟然是司徒陈耽,这可是个大官,侍卫不好得罪。
陈耽走进后花园,见到汉灵帝后,向其进谏。
“陛下,刘谏议究竟有何罪要被斩首?”
汉灵帝瞥了他一眼,心想,这是组团来的。
“他胆大妄为,诽谤朕的亲信,还冒犯朕的威严,该死!”
陈耽心中一个咯噔,咋滴还冒犯你的威严了?
“陛下,如今天下之人都想要吃十常侍的肉,喝十常侍的血,对其恨之入骨。”
“独独陛下将其敬为父母,寸功未立,皆封列侯。更何况,其中还有人与黄巾军串通一气,陛下再不反思,江山就完了。”
得,这话说得比刘陶还要狠。汉灵帝这个气啊,今儿是看皇历是吧,出门不顺,净遇到些头铁的来触霉头。
当下,直接将陈耽与刘陶关入了大牢。
不过说起来,这二人也是够二的,一个比一个愣。
刘陶当着人家十常侍的面就说人家这不对,那不好也就罢了。
而你陈耽是来劝诫的,帮助刘陶洗罪就好了,结果可好,你比刘陶还狠,直接骂汉灵帝认贼作父,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当天晚上,二人被人害死于大牢之内。至于是不是汉灵帝授意,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外面都说是十常侍私下害死的。
自此之后,再也无人敢向汉灵帝进谏,十常侍的权力几乎达到了巅峰。
不久之后,十常侍假诏封孙坚为长沙太守,击破区星,孙坚被加封为乌程侯。
又诏令朱儁出征韩忠、孙夏,二人一听朱儁到来,吓得忙躲入深山,不敢复出。
而与张举的对战则没有那么顺利,幽州刺史刘虞与张举对阵数战不利,陷入僵持阶段。
时间很快就来了到了公元185年5月,就在汉灵帝的裸泳宫刚刚建成之后,身为太常的刘焉向汉灵帝进言。
“陛下,当今天下各地造反不断,皆因刺史权弱,地方兵少,不足以镇守地方。”
“臣以为当选用重臣为州牧,总督军政,以镇守各方。如此陛下当可安枕无忧。”
此言一出,在朝廷引起了轩然大波,朝中众臣尽皆反对。
反对的原因也很简单,地方权大,威逼中央。
按理说这种反对的建议是没问题的,可咱们大汉灵帝陛下那可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你们大臣都同意的,那绝对是对朕不利的。
你们大臣都反对的,那才是朕最想要的。
于是乎,力排众议,推行州牧制度。
当天便下旨封刘虞为幽州牧,刘焉为益州牧,刘表为荆州牧,史称“刘室三牧”,加上兖州刺史刘岱,扬州刺史刘繇,一时间汉室几乎占了天下四成的地盘,威震天下。
如今在中央,有大汉南军坐镇,汉灵帝权威滔天,众臣皆不敢反对。
在地方,由汉室宗亲坐镇,可保汉室江山无虞。
这下,汉灵帝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享受生活了。
于是从裸泳宫修好的那刻起,汉灵帝几乎天天在裸泳宫里醉生梦死。看得众臣是又羡慕又嫉妒。
话分两头,自从吕布将刺史部搬到晋阳之后,吕布便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实,那就是太原郡、上党郡以及西河郡这三郡的郡守并不太听话。
可以说吕布这并州刺史除了能控制他原本的雁门郡外,谁都管不了。
不过这也正常,本来刺史这个职位就是个监督作用,我给你面子,就听你的,我不给你面子,你算个求啊。
就连吕布本人担任雁门郡守的时候,不是也从来不鸟人家丁原吗?
好在吕布现在并不在意这些,他还在等,等汉室彻底乱了之后再来收拾这帮家伙。
于是自来到晋阳之后,吕布几乎不管世事,就单纯的训练兵马,暗地里发展他的商业。
通过一些小手段,把商业发展到了整个并州。
而此时吕布的心思都放在了被他寄予厚望的赵云之上。
经过这半年多的准备,赵云已经在草原地段站稳了脚跟。
其实也很简单,换作是任何一个人,拥有三十五万铁骑,也是可以轻松在草原地带站稳脚跟的,更何况是赵云呢。
赵云以阴山为据点,清空了阴山内所有的部落,几乎将整个阴山都纳入了他的统治范围内。
而此时他的目光已经盯在了漠北的和连部落。
说是和连部落,其实并不准确,自从和连死后,和连的残余势力便拥护和连之子骞曼就任可汗之位,和连部落改名为骞曼部落。
可由于骞曼年龄尚小,他的表哥魁头就篡夺了骞曼的可汗之位,自称鲜卑可汗。
这下骞曼火了,带领麾下将士与魁头发生了火并,双方大打出手。
屹今为止已经打了多半年了,就连大冷的冬天竟然都没停下。
鲜卑各部大人都很兴奋,纷纷趁机自立门户,鲜卑自此分裂。
各部鲜卑开始相互攻伐,再也不复鲜卑大能檀石槐时代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