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译朗刚才驱车路过时,就被红着眼圈,气质清纯的女孩儿吸引住了目光,好哥们儿周启正也看出来他的心思。
顺势提出让倒回去看个仔细,结果人比刚才那匆匆一瞥还要让人惊艳。
这女孩儿打扮普通,衣服上还有线头,家境肯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这样的乖乖女最好拿捏了。
玩玩就丢,惹不上一点儿麻烦,刚好在出国上学泡洋妞之前有个消遣。
至于现在谈的那个电影学院的,他早腻了,跟眼前这女孩儿比,根本就是庸脂俗粉,人家这才是纯天然素颜美女。
“请你放开我。”叶虞抿着嘴,用力摆脱拉着她的手。
陈译朗也不想表现的太没风度,于是便松开了手,虽然很不舍得那细腻柔滑的皮肤。
他掏出手机,歪着头说:“加个wx,不然不放你走。”
叶虞瞪了他一眼,眼神一点都不凶,反而显得委屈又可爱,要不是另一个男生也下车走到她旁边,她早就跑了,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她磨蹭着掏出手机,耷拉着眼皮说:“加不了。”
“嚯!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着老古董呢。”这也让陈译朗更加确定了女孩儿的家境。
他伸手抢过那小黑块,捣鼓了几下输入号码,感受到自己手机的震动。
“名字。”
“啊?”女孩儿像是没反应过来,有些呆愣。
“朗哥问你叫什么呢?”旁边的男生双手插在裤兜里,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补充。
“叶虞。”
陈译朗:“都是什么字?”
“叶子的叶,虞美人的虞。”
叶虞回答完就看到,面前的男生嘴角咧开,抬眼扫了她一眼,嘀咕:“的确是美人。”
她羞恼的红了脸皮。
陈译朗将手机还回去,问:“有人欺负你?”他还记得刚见女孩儿时,她眼尾通红。
情绪失落的像一支在狂风中摇曳的白莲,无依无靠。
“没有。”语气如飘萍一般。
十八岁的富家少爷,从小被各色女孩儿追捧着,哪里懂得照顾旁人的情绪。
所以,陈译朗听到叶虞说“没有”并没有当回事儿。
既然车上坐不下,他还要赶去声色场所度过靡靡的夜生活,很随意的便放女孩儿离开了。
根本不会想到,会有人会将自己的手机号码拉黑。
叶虞拐到巷子里,等确认男生已经离开了,她才原路返回。
拿出手机,毫不犹豫的将备注为“陈译朗”的号码拉黑,删除。对方不知道她所居住的地方,二人再次相遇的几率微不可计。
她很挑剔,像这种一看就还在上学,“啃老”的纨绔。没资格进入她的“鱼塘”。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呀,真是让她讨厌,又羡慕,这个陈少爷年纪应该跟她差不多,却能视她为笼中供人欣赏,逗弄的“雀鸟”,开着百万豪车,戴着小二十万的名表。
再看看她自己,最底层的出身,为了几千块钱的学费挣扎。
叶虞沉默着回到了宿舍,捡起地上的物品,抚摸着由于泡水而发皱的纸张,封面上赫然写着《骆驼祥子》。
上面带着凉意,是被空调的冷气吹的。
每个人都有两面性,都很自私。即使跟室友们相处的还不错,但是没有一个人会为了她这个短期工,惹得丽丽不痛快。
是以到现在也没人帮她把东西捡起来。
这些都在叶虞的计划里,这可都是丽丽欺负她的证据呀,总有人看在眼里的。
在卫生间洗漱完,叶虞伸手擦去镜子上的氤氲雾气,开始护肤,她用的是休息时,去商场的大牌专柜处领取的护肤品小样。
正装她买不起,这都是背着宿舍里的人做的,她们还以为她是个不用护肤就能一直保持青春美丽的上天宠儿。
换上睡衣出去后,叶虞爬上床,拿出两块钱一袋的宝宝霜细细的涂在手上。
她的手上有干活留下的茧子,这无疑是甜美蛋糕上落着的苍蝇,要尽快除去。
接着她横躺在床上,双腿贴着墙壁,整个人呈现九十度,这样可以拉伸腿部线条,促使腿上的血液回流,放松站立一天而紧绷的肌肉,防止腿粗。
外貌是叶虞的武器,她要保护好。
“这是做什么,倒立吗?”丽丽酸了句。
叶虞闭上眼睛,没搭理对方,不跟傻瓜论短长。丽丽落得个没趣,悻悻的上了床。
悄悄的学着把腿贴在了墙上。
第二天开例会的时候,丽丽像往常一样,去的晚了一两分钟。
然后就被高经理抓着当了个典型,狠狠的教训了一通。
接下来的好几天,丽丽频频挨训,得到了领导的各种挑刺,当然了,不只是她一个人挨骂。
而且是她有错在先。
服务员们私下里都偷偷猜测:高经理是不是在外面“偷吃”,让他老婆逮到了,心情不好,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呀。
叶虞听着这些言论,闷不吭声,只管做好手头的工作。
这个姓高的处理事情果然很有一套,不单拿一个人开刀,而是有错的都挨训,这样丽丽和其他人就不会觉得有问题。
当经理的人,能力还是有的。
这个气是解了,但是叶虞却有了更让她感到闷气的事情,那就是她挑中的“大鱼”没影了。
她空闲的时候再去星级酒店那里,再也没有见过季彦铭了,很明显男人已经结束了出差。
都怪陈译朗,叶虞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一头的白金色。
万一那天晚上就能成功遇到季彦铭了呢?她心知肚明对方肯定会离开,只是人的劣根性会让她忍不住怪罪他人。
女孩儿拿着干净的抹布,弯着腰仔细的擦拭光洁的桌面,这一桌客人刚刚离开,她需要保持台面的干净整洁。
随着动作,更显得腰细臀.翘。
陈译朗盯着女孩儿的背影,心中的火气是压下又升起,竟然敢拉黑他。
从来没有遭到过挫败的大男孩,这是被下了面子,如果传到圈子里,那他还要不要混了,强烈的好胜心,致使他找了大半个月,终于让他给打听到了。
这要是在京市,他早就找到了,来这里旅游,人生地不熟的,这点子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托关系。
所以都八月初了,他才找来。
“叶虞。”陈译朗压着声音叫了一句,这下看她还能躲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