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地牢)
“你来了?”
原本躺在草堆上的男人刷一下的,睁开了眼睛看向外面。
“以你的能力,这些凡人还奈何不了你吧。”
闻夙神色冰冷的看着他。
“那少主就说错了,那个人都将我这样了,这地牢当然困得住我了。”
男子伸出手,他的手上赫然是一个灵气制成的枷锁,有枷锁所在,他此时与凡人无异。
“把东西给我。”
闻夙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枷锁,根本没有要为他解开的意思。
“你的母亲可有教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男人也不着急,只是躺在草垛上这么看着她。
不过是出去了几个月而已,翅膀就这么硬了。
“长辈,你也配?”
男人的这句话直接触及到了闻夙的雷点,她捂着脸笑了起来,欢迎刚录一柄长剑就飞入地牢中,直接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以后可不要让我听到如此恶心称呼了,因为你不配,你们都不配!”
闻夙兀地睁大了琉璃色的眸子,稀碎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形似癫狂。
“好好好,我不配,我不配,那你好歹把我先从这牢里放出来,我好再把那药给你呀。”
男人举手,故作投降姿态。
闻夙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操纵着剑直接将锁给砍掉,拎着男人的脖子只要他直接带出衙门,直接带着他来到了一处树林中。
“给我。”
“你好歹再帮我手上的东西给解开呀。”男人晃了晃手上的枷锁。
可不曾想,下一秒他的脖子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给掐住了,那只手带着极致的凉意,直接掐断了他的喉咙。
“知道吗?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闻夙满意的看着这个男人瞪大的眼睛和瘫软的身体就这么拿出了一颗丹药喂进了他的嘴里,没过一会儿,原本已经了无声息的男人又活了过来。
气息回过来的一瞬间,男人疯狂的咳嗽着,不过他的脖子上依旧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他之前能随意欺负的了。
“你!我怕我告诉族老吗?”这回男人眼中已经没有了调笑,反而更多的是惊恐。
这完全是一个恶魔,她就是恶魔!
“你看看族老到时候是相信我,还是相信我?”
闻夙嘴角勾起了一丝清浅的笑意,恢复了她平日里温和如水的模样,只不过这股笑意让人觉得十分毛骨悚然。
“把药给我。”
“给……给你!”
男人扔下一个瓷瓶,逃似的离开了,只不过刚走两步,嘴角就溢出了血迹,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胸口,果不其然,摸出了一大摊血迹。
闻夙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手中射出了冰锥直接将他刺穿。
男人瞪大着眼睛,没过一会儿就了无声息,‘嘭’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蓝色的绣鞋上还绣着极为雅致的兰花踩着落叶从男人身边走过。
“夙儿!”空灵又苍老的声音,此时在林中响起,带着警告。
“放心,他死不了不是吗?”
灵族作为最古老的种族之一,是现实中唯一存在一个会使用治愈之术的种族,修为高的可以直接将死人复活。
族内由女子掌权,因为只有女子能够继承至纯致敬的水灵根,男子在族内只相当于附庸的物品,且族内女子不可与外族通婚,如有违背者,按族规处置。
因为她们相信外界的男人只会污染他们高贵的血脉。
闻夙的母亲作为族老的女儿,是族中唯一的继承者,也是整个族内灵根浓度最为纯净的人。
但她却不顾足族规与一个外族男子通婚,生下了闻夙,但是获得的代价就是永生永世囚禁族中的灵树下,以自身之躯哺育灵树。
倘若闻夙是个男儿,那也将被族老亲自杀死,但幸亏她是个女儿身,并且灵根的纯净度远超她的母亲,所以才才免逃一死。
“放肆!”
苍老的声音带着怒意。
但闻夙但是听不到一般,直接走了。
地上那个男子的尸体也在她走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到客栈之后,闻夙直接吞下了从那个男人手中拿过来的丹药,对着镜子直接抚摸上了自己的脖子,感受着原本凸起的地方渐渐变得平整。
淡色的眸子落在手上的那个瓷瓶上,露出了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