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明天再说吧,先吃面,面都软了!”
兰溪溪试图推开他。
薄战夜有力臂弯依然扣住她身姿,温柔而又不失霸道:
“不答应的话,我考虑吃另一个面。”
兰溪溪小脸儿骤红!
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尊贵清冷的九爷吗?
怎么有点像无赖?
纵然不敢不答应,她快速点头:“好,你快放开我。”
薄战夜这才勾了勾唇,低头在她唇上一亲,松开她。
饭后。
薄战夜本想留兰溪溪在别墅过夜,兰溪溪却不想再留,不然明天得被江朵儿怎么嘲笑!
再说,她的户口本还在家里。
于是,薄战夜只能送她回去。
“拜拜,晚安。”薄战夜送她到公寓门口,等她进入,才转身下楼。
坐在车上,他拿出一支烟点上,烟雾缭绕,弥漫他冷俊的脸,深邃的眸。
小溪,若有朝一日知道情况,希望不要怪我……
……
兰溪溪今晚睡得格外好。
第二天一早,被孩子的来电吵醒。
“妈咪,你还在睡觉觉吗?”
“小墨哥哥,就跟你说嘛,妈咪睡觉觉像懒猪,不要这么早打扰她。”
“啊,对不起,以前妈咪照顾我都很早的。”
两个萌宝的声音又清脆又童真。
兰溪溪眼睛还闭着,嘴角已然扬起温柔笑容:
“好啦,妈咪已经醒了,你们两个是想妈咪了吗?终于舍得给妈咪打电话了?”
薄小墨快速道:“我们很早就想给妈咪打电话,但想到你要准备婚礼,就没有打扰你。”
兰丫丫:“是滴妈咪,你要做全世界最美最美的新娘。”
“好吧,小棉袄和小棉裤,真乖,等见面妈咪给你们带好吃的。”兰溪溪打了个哈欠,坐起身:
“你们今天给妈咪打电话什么事?”
薄小墨言归正传:“我们在爷爷家,爷爷对我们很好,但是奶奶很不开心,她想见你一面,你能过来见奶奶?”
赵心兰不开心?
应该是因为薄战夜不理解她的原因吧?
兰溪溪虽然不喜欢薄怀景,但正好也想看两个萌宝:“好,妈咪吃过早餐就过来。”
“好耶!可以看到妈咪了!”
“妈咪,给我带我最爱吃的肉包子!红枣豆浆!冰糖葫芦!草,莓奶贝!”
丫丫说着一连串想吃的。
兰溪溪都怀疑她是想见她,还是想那些吃的。
她宠溺又温柔笑笑:“好。”然后起身,快速去收拾。
半个小时后。
出租车停在老宅院外。
兰溪溪走进去,在薄战夜的私院见到两个宝贝和赵心兰。
她神情明显憔悴,眼周有淡淡黑眼圈,一看就两个晚上没睡好。
“阿姨,您没事吧?”
赵心兰摇头:“没事,小夜呢?他这两天怎么样?是不是还在生我气?怪我?
是我不好,不争气,和他产生分歧。早知道他那么不能接受,我或许不该考虑的。”
兰溪溪握住她的手,安慰:“阿姨,您没错,我理解您。
九爷他也只是事发时有些意外,没有准备,那晚回去后有点难过,喝醉了酒。
但第二天我跟他说了您的苦衷以后,他也理解了,我相信他很快会找您的。”
赵心兰眼里升起星光:“真的吗?他真的能接受吗?”
“嗯,是的阿姨。”兰溪溪虽然没听薄战夜亲口告诉,但他从来都为在乎的人着想,也很宠溺疼人,应该不会有偏差。
赵心兰方才松下一口气来:“那就好。
我回薄宅,只是因为我曾经爱过,想为那份感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话。
我也想让大家知道,我不是小三,小夜不是私生子,我们都是光明正大,毫不心虚的存在。
小夜他也应该正视薄家和他父亲,都要结婚的大男人,和家里闹着不像话。
再说,你们结婚的时候,总得叫爸妈,不能一直僵持着。
我这么做,也是希望一家人都能友好相处。”
她的话语苦口婆心,是肺腑之言。
兰溪溪知道做母亲的心,只想孩子各方面完美,健全。
可是,只怕她和薄怀景是很难友好相处的。
这不,薄怀景听说她来了,走过来一脸正是疏离邀请:
“兰小姐,跟感谢你能过来看望、开导心兰,跟我去一趟书房,我有礼物给你。”
书房。
上次他说薄战夜书房里放着白莞儿的东西,至今保存完好。
他所说的礼物,就是那个吧?
兰溪溪猜透,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叫嚣。
白衣服小人说:“不要去,不要去,他不安好心,不是一个好人,去了要遭殃!”
黑衣服小人说:“去看看,去看看那份东西是什么,对薄战夜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头疼拍脑!
去!
反正是当年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
“好。”兰溪溪抬头挺胸,丝毫也不惧怕薄怀景,跟着他去主宅书房。
薄怀景赞叹:“兰小姐挺有胆量。”
不待兰溪溪辨别这句话是夸她还是损她,下一秒,他就补充道:
“我忘了,你本来就胆量大,胃口大,不然毫无身世,一穷二白,怎么敢和小九在一起。”
兰溪溪:“……”
果然,没好事。
懒得理他:“谢谢夸奖,我时间比较忙,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薄怀景冷哼一声,也懒得和她废口水,走到墙前,一把扯下一张宽大的白布。
瞬间,一张巨幅画作出现在光线之下。
那是一副三米宽三米高的巨画。
黑白色调,少年坐在窗边,清冷孤单,气质出尘,好似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整幅画没有任何点缀和颜色,却十分逼真,真实,惟妙惟肖到连眼神都迷人深邃。
如果不仔细看,会以为是一张打印的黑白照片!
这……是薄战夜年轻时的样子!
那时候的他,居然少年气十足,帅气无比!
“看到了?这是白莞儿亲手画来送给小九的,小九多年来一直视若珍宝,不舍得任何人碰。”薄怀景声音刻意讲解画的由来。
而实际上,即使不用刻意,兰溪溪也已经被膈应到。
该有多深的感情、多爱的情绪,多观察入微的注视,多好的耐心,才能画出这样一幅巨作?
又该有多在意,多放不下,才会放在书房,保留至今?
当初……
他们两人真的爱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