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那态度,怎么看,都像得罪她?
……
兰溪溪回到北苑。
丫丫已经醒了,坐在床边,抱着床头,死死不肯松手。
秘书见到兰溪溪,连忙上前:
“三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我为小小姐准备的午餐,她怎么都不愿去吃。”
“妈咪,我不认识他,我以为他是坏人。”兰丫丫瞬间跳下床,跑到兰溪溪身边,抱着她的腿,还不忘嘟囔一句:
“他看起来就像坏人。”
秘书:“……”
他哪儿长得坏了?
“抱歉,小孩子开玩笑的。”兰溪溪尴尬道歉,抱起丫丫:“乖,不可以对人没礼貌。”
“好嘛,长得像坏人不是他的错,说出来是我的错。”丫丫诚恳反省。
这反省……
还不如不反身。
秘书愈发扎心,也不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三小姐,你看你的行李是我过去帮忙,还是你自己?”
回兰家,是兰溪溪不愿意的事情,但有些话总要说清楚,不能一声不吭。
再说,还要接朵儿。
“我自己回去吧,只是这外面不方便打车,麻烦你送我一下。”
“好。”秘书点头。
等丫丫吃过午饭后,发短信和薄西朗报备一声,便开车去兰家。
兰溪溪担心兰母兰父态度吓着丫丫,没有带她一起,她走进兰家别墅。
“喲,还知道回来?三天两头不着家,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一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看时尚杂志的陈慧兰就阴阳怪气。
白天兰父要去工作,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兰溪溪看着她高高在上的姿态,很多时候觉得,她不是她亲生的。
可惜,经历过牢狱之灾,她把这一切看的更淡。没必要和不值得的人纠缠。
她道:“嗯,我今天搬去薄少私院,以后的确不会回来了。
你放心,我在网络上不会乱说话,只会说和男朋友关系好,同居。这样一来,你们不用看我碍眼,我也不用和你们演戏,各自安好。”
她的态度很淡,很轻,甚至很友好?
陈慧兰一怔,显然没想到兰溪溪会这么轻易说离开,毕竟她以为她会觊觎家产,或折磨他们。
现在,和薄西朗同居?搬出去自然没有外人闲话,而薄西朗虽不如九爷那么优秀,但也是出色的佼佼者,真能结婚,既打发女儿,又有个好女婿。
挺好!
陈慧兰脸上扬起笑容:“你们年轻人啊,都是以爱情为重,女大不中留,我也就不勉强你了。
你好好和薄少相处,谈恋爱,薄少那边有什么需要我们支持的,可以联系我们。”
她说的好听,无非是想钓稳薄西朗那个大金婿。
兰溪溪看破不说破,淡嗯一声,走回院子里,收拾自己的衣物,生活用品。
至于江朵儿,人不在,电话也无法打通,只能先把东西搬过去,晚点再说。
不过半个小时,兰溪溪就收拾好,在陈慧兰虚伪做作的热情下离开。
她一点也不留恋,只是心寒,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这还没嫁,就着急泼出去,挺残忍的。
好在,以后的一切都是光明的,她要重新拥抱生活,努力照顾丫丫。
很快,车子到达北苑。
兰溪溪下车,叫丫丫出来拿她的小玩具,却发现——丫丫不见了!
走的时候,她让丫丫在客厅看电视,交代好不能乱跑,丫丫也是很听话的孩子,会乖乖等她回来。
可此刻,家里空无一人,叫了几声也没人应。
“怎么回事?孩子呢?快帮我找找孩子。”兰溪溪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秘书安慰道:“三小姐别急,薄宅很安全,我去调监控看看。”
“嗯。看到了联系我。”兰溪溪说着,走到外面院子,里里外外一通寻找,之后沿着院子找过去。
一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荷花池,本是很美的风景,她的心却是紧着的。
丫丫不会游泳,要是掉下去怎么办?
“丫丫?丫丫你在哪儿?”兰溪溪声音急切,担忧。
飘荡着院子里,带有回应。
薄战夜从老人房间出来,正往自己的院落走去,听到声音,他转眸望去,便见兰溪溪游走在树林之间,脸色急切。
他蹙了蹙眉,迈步过去:“丫丫在这里?”
兰溪溪稍稍诧异了下,随即也顾不上那么多,点头:
“嗯,本来让她在薄少的院落玩,我出去一趟,回来没看到她。我担心她迷路,不小心摔进池塘里。”
薄战夜闻言,浓黑剑眉微蹙,
丫丫在薄西朗院落玩?她和薄西朗的关系已经近到带进丫丫?
不管如何,孩子重要。
他道:“不会,宅院的池塘都有自动报警装备,没有警报,说明孩子没有掉下去。”
这个消息,给兰溪溪吃了颗定心丸。
“三小姐,三小姐等等。”这时,秘书匆匆跑来,见薄战夜也在,礼貌打了招呼:“九爷。”
然后,对兰溪溪说道:“小小姐没事,她看到门口一只猫,跟着猫走出去,之后碰到来找猫的薄小少爷,和小少爷一起回九爷的别院了。”
竟然是这样。
丫丫对小动物一直很感兴趣,对薄小墨就更不用说了。
兰溪溪悬着的心落回原位:“谢谢,你先回去吧,我去接丫丫回来,再整理行李。”
“好的,我替你搬到房间,有需要随时叫我。”
“嗯。”兰溪溪等秘书走后,准备朝薄战夜的私院走去。
可这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有道路,是哪条呢?
她礼貌问:“九叔,走哪边?”
薄战夜深邃的视线扫过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
“行李?你搬到薄西朗别苑?”
暗哑的声音,有几分压沉,无形气场。
兰溪溪僵了一下,随即点头:
“嗯啊,薄少对我很好,他要忙着陪老人,又有工作,我不想他这么累,还跑兰家看我,就过来和他一起住,单纯点。”
女孩儿说话轻松,自然,眉眼间都一副为薄西朗着想的样子。
薄战夜心里涌起一抹烦躁,挑眉:“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兰溪溪道:“我们情侣的关系,没必要跟九叔汇报吧?
九叔这么闲,连侄儿和女朋友的私生活也要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