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队,借鉴梅花内卫与锦衣卫,专司各类消息搜集与内外人员侦查。
等刘丕举起造反大旗时,他们将是抢占先机的卫星地图。
苟希秘密出任队长,荞头为重点培养对象。名义上,暂时纳入护卫队。
三人恍然:“属下领命!”
“发糕,这段时间,你先带着荞头,熟悉护卫队工作,也是暗卫队的基础功课之一。”
发糕点点头:“没问题,这小子是个人才,天生就适合当暗探。”
“你也是个人才!”
“谢陛下夸赞。”
发糕拉着荞头走后,刘丕和苟希很快恢复常态,将视线放回剥叶子选拔赛。
一炷香约为半个小时,计时香很快燃尽。
经过一番比对,最终选出两张媲美荞头作品的叶脉。
令人颇为意外的是,这两张叶脉竟出自一对亲姐弟之手。
姐姐名为鱼丸,扎着有些凌乱丸子头,一副成熟沉稳的姿态。
弟弟叫粗面,不胖不瘦,笑起来十分腼腆,一看便知其心思细腻。
姐弟俩能同时加入纺织队,自然欣喜若狂,朝刘丕跪拜起来。
“谢主隆恩!”
刘丕示意他们免礼平身,接着叫油果过来。
队服任务繁重,油果早就为人手发愁,赶忙拉鱼丸粗面姐弟俩去熟悉工作。
“第二场,掰手腕选拔赛!采用男女分组淘汰制,最终胜出者即为正式队员。另选一个没有获胜,但精神可嘉者。”
朱扁继续刷存在感:“挑选大力者,陛下打算让他们做什么?”
“朕要成立仓管队,司职物资保管与调配。”
“原来如此。”
朱扁结束捧哏,小乞丐们开始自觉按男女分成两队人。
与普通掰手腕不同,参赛者需要趴在地上,三局两胜。
男队率先开赛,过程颇为无趣。刘丕耐心看了半刻钟,结果毫无悬念。
最终获胜者叫大饼,在小乞丐中年纪最大,长得又高又壮,为人忠厚老实。
随之开赛的女队,则别有一番闹剧风味。
有人张牙舞爪,有人怪叫连连,更有甚者做起鬼脸,企图逗笑对手使其泄劲。
只可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一名重量级女乞丐接连过关斩将,很快便进入决赛圈。
此女名为麻花,平时是个闷罐子。由于比较胖,且为人老实,时常被人偷笑。
她的对手名为柊叶,扎着马尾辫,看起来也颇为壮实,实际上却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刘丕对这两人印象良好。
决赛时,麻花再度实现碾压,接连两次掰倒柊叶的右手。
柊叶自知输了,却有些不甘心:“我可以和你再比一场吗?”
麻花结巴道:“可是,我已经赢了。”
“当然是你赢了,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究竟能在你腕力下撑多久。”
麻花闷了一会儿:“好吧。”
结局还是一样,不过柊叶使尽全力,坚持下来的时间比前两局多一倍。
刘丕大手一挥:“朕宣布,柊叶、大饼和麻花成为仓管队正式队员,明早正式与护卫队交接工作。”
三人领旨谢恩,余下三十五名小乞丐黯然退散。
选拔赛总算结束了。
刘丕返回寝宫,倒头便睡。
清晨,天空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滴疯狂砸落。
刘丕本以为又是一个阴雨天,结果地面还没湿透,雨莫名地停了。
两只燕子从窗外掠过,好像在宣告它们即将在这里安定下来。
赵公公碎步跑来:“陛下,又……”
“又大事不好啦?”刘丕直接打断他。
赵公公愣了片刻,擦干脸上的雨珠:“小粥子死了!”
“这算什么大事?”
“陛下,您还记得小粥子吗?”
刘丕点点头。
净房太监小粥子,在陆队长和项公公那桩案子中,他是其中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据的人。
今早天还没亮,有人发现他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自缢身亡。
若在皇宫内院,这再平常不过,以往每年都有好几个太监宫女自缢身亡。
处理方式很简单。
用死者生前所使的被褥,将尸首一裹,运到城郊的乱葬岗,随便挖个土坑埋掉就算了事。
一些生前人缘好的,死后或许有些简单的祭祀品。
人缘差的,直接扔荒郊野外,任凭野兽啃咬吞噬。
小粥子死后,本来应该是由赵公公安排人处理。
赵公公的人刚到,净房管事宁嬷嬷却出面阻挠。
扣下尸首不说,还要查清真相,还小粥子一个说法。
几方质证,很快水落石出。
小粥子生性木讷老实,以前负责扫地,三管六房分家后,他还是负责扫地。
他自幼进宫,极少与人交流,只有净房管事宁嬷嬷对他有所了解。
昨天中午,小粥子去倒垃圾,结果遇见正在扫地的小苋。
两人曾被当作嫌疑人一同关押,也算共过患难,便互相点头示意。
恰巧,这一幕被浣房管事柳嬷嬷看到。
净房管事宁嬷嬷是个直脾气,柳嬷嬷自然不敢直接辱骂小粥子。
小苋却不一样,作为自己下属,柳嬷嬷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柳嬷嬷当着小粥子的面,将小苋揪过来,一通辱骂。
说小苋不知廉耻,暗中私通阉人,还在大庭广众眉来眼去,简直就是丢尽浣房的脸面。
骂完还不解气,找出管教用的藤条,对着小苋就是一顿招呼,好几下还瞅准了脸颊。
小苋挨了打,破了相,却只能哭泣接受。
小粥子全程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想到此事因自己而起,遭罪的却是小苋,心中更是愧疚万分。
之后,他向宁嬷嬷说起此事。
宁嬷嬷没有过多在意。恰好遇到刘丕赏赐,宁嬷嬷便将一个小花瓶转赐给小粥子。
谁知,小粥子还是死了。
尸首并无外伤,地上还整齐摆放着他生前的所有东西。
两套破旧的衣衫,几两银子,外加宁嬷嬷昨晚转赐给他的一个小花瓶。
可以断定自缢无疑。
宁嬷嬷赶到现场,当即拦下柳嬷嬷,气鼓鼓
地讨要说法。
柳嬷嬷一脸无所谓:“我管教自己下属,既没有碰过他半分,也没有说过他半句,现在他自缢身亡,与我无关!”
宁嬷嬷痛心疾首:“你那是在刻意羞辱他!”
“这又从何说起,难不成我管教自己下属,还得挨个问问别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