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开了,滕郢庭走了进来将身上的外套给岚殇披上,
“楼上风大,开这么大的窗户穿这么点,不怕着凉。”
“不怕啊,我也不吹多久,等下就关了。不过你怎么进来了?”
“听到你醒了,来吃点东西吧。”
“好啊。”
这些菜就像是掐好了岚殇的胃口,岚殇吃得很开心。
“以后饭点都有阿姨给你做菜,记得多吃一点,多吃几顿。”
“嗯?”岚殇还没有嗦完就疑惑的看着滕郢庭,可爱迷糊的样子很可爱。
“我给你请了一个保姆,照顾你的日常生活。”
“这么好?看来我是沾了别人的光啊。”岚殇沾沾自喜,意味深长,滕郢庭忍不住点了一下岚殇的鼻子以示宠溺,
“如果不满意,随时可以换,别委屈了自己。”
“我是那种委屈自己的人?”
“呵,不委屈,只是识时务。”
看着滕郢庭的表情岚殇就知道他是想到了她向他妥协的那段时间了,不过,也没什么,就当他夸自己好了,
后面冯苓总是不断地变化风格出现在滕郢庭的面前,几次过后就禁止她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当然,这一切岚殇并不知晓,丰富储存自己的小说内存,而这一夜,滕郢庭早早的就回了,把自己关在那个小黑屋中,岚殇知道是为什么,也不说什么,澜宇也在一边看着岚殇准备着医药物资,他知道岚殇知道这件事,也很奇怪,她竟然毫发无伤,也明白了她的重要性,可是这样才更让人担心。
岚殇从未进去那个小黑屋,没想到今日进去是将滕郢庭抬了出来,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有隔音的作用,除了血还是血,岚殇不知道滕郢庭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一点一点的日积月累的血的痕迹都出自那个男人之手,他经历了什么才把自己逼成这个样子,在医生看望过后滕郢庭昏睡的时间,岚殇情不自禁来到当初闯入的房间,看着熟悉的一架钢琴和那张监控下清晰的小女孩的照片沉思。
这小女孩的故事她已经知道,那这架钢琴的故事他又打算何时告诉她呢?绕着钢琴走才发现后面的柜子也有对他来说重要的东西吧,
还没等她打开,澜宇就过来提醒,滕郢庭醒了。
他还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让人后背发凉,可是看到岚殇气势便消失了,眼中带有一点懵逼的状态,好可爱。
他的眼神似乎还在询问,她刚刚去了哪里?
“我去了那个钢琴的房间,那张照片的故事我已经知道了,可是,那架钢琴的故事我想你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
滕郢庭招手,岚殇听话的走过去坐在床上靠在他身边,
“那个钢琴的故事我还不能告诉你,或许未来有一天我会将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那我很期待那一天。苏婶熬了一点粥,你喝点,今天早上抬你出来的时候,我真的被吓到了,双手满是血,身上也是血迹斑斑,原来,你还有自残的倾向。”岚殇笑着,可是眼睛里却是苦的。喂他喝粥也不忘调笑,
“下次应该往里面挂一个沙包,打它应该不会全是血吧,就是可有点费沙包了。”
“别难过,伤的是我,我很高兴。”
用包着纱布的手轻抚岚殇的头,被岚殇一把打开,
“受伤是很值得高兴的事儿?”
“当然,没有跑出来伤了你。”
岚殇脸有些红,放下吃完的碗,盯着滕郢庭看,渐渐靠近亲了一下滕郢庭就想跑,可是她从来都是低估了滕郢庭的速度,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没有逃脱,被滕郢庭按着渐渐深入,这是他们这段时间的第一次唇舌的深入,可是滕郢庭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抱着低低偷笑的岚殇自己平复,可是他确实无能为力啊,
几天以来任时铭还没有找到逃跑的杨禹柠,反而看到了一个不该来的人物。
“宁小姐?偶不,宁总,怎么有时间来这儿旅游?”
“当然不是,听说任总为了一个女人追到了这儿?任总原来也有这样的时候。”
“呵,放着自己的前程似锦不顾目的就是来这儿挖苦我?我还以为没有滕氏的压迫,我还以为你会带着那个小公司抓紧站稳脚跟呢,不至于别人一句话就面临破产危机?”
“哈哈,任总可真会开玩笑,任总不也是屈居滕氏之下,心有不甘吗?”
“不甘,我何有不甘之理?”
“任氏一门本应是临安之霸,可他一来不过几年时间便让任氏屈居第二,任总发展几十年却敌不过一个刚出世的毛头小子,您父亲恐怕这口气一直下不去吧,所以才一直跟滕氏作对。”
“就算你说的没错,那也是我父亲的想法,不是我的,你应该找的人,是我父亲。”
“您父亲年少有为,可现在已经老了,任氏将来会落在你的肩头,我不相信你就甘于屈居他人之后。”
“哈哈哈,宁雅乐啊,宁雅乐,老子称你一声宁总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当年若不是你父亲给滕郢庭下药,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你于他有过之而不及。”
“那是我逼我父亲这样做的,就算我们做错了事儿,也不应该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家破人亡?严重了吧,不过是几年牢狱之灾,真正的家破人亡你还没有见识。”
“照你这么说,你是怂了,不敢上了吧,原来堂堂任氏公子也不过如此。”
“呵,你不必激我,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让我帮你快速崛起罢了,可这样做我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帮你扳倒滕郢庭。”
“nonono,就凭你,太夸大其词了吧,况且我可对这个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任时铭话还没有说完,便意味深长的想其他的事情去了,他想的是把杨禹柠找到好好折磨她以消心头之气,可是宁雅乐却以为他想要她,一番纠结之下,脱了自己的外套,坐在了任时铭身边。说起来命运就是这么喜欢抓弄人,很巧,被任时铭费尽心思想要找到的杨禹柠正好路过却听到他们说对付滕郢庭,这她当然有兴趣偷听一波,现在嫌弃的吐了吐舌头果然是花花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