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张士诚的人?!”
常遇春手握长刀,恶狠狠地问道。
蔡雄的军队行军太快,没有把军旗升起,又因为自己是个小将,所以常遇春还把他认出来。
“啊…不是不是,我们是路过的,路过的…”
蔡雄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内心已经慌得一批了。
张士诚居然没有通知自己而先跑了!
现在该怎么办!?
“路过的?你们是什么军?也是起义军?”
朱元璋有些纳闷,脑子里浮现了很多种可能。
这不是张士诚的兵,会是谁的?
总不能是陈友谅的吧?
难道是方国珍?
………
蔡雄没有回答朱元璋的问题,他现在整个后背都已经湿透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字。
跑!
可都撞在人家头上来了,怎么跑得了呢?
就这样两只军队对峙着,敌不动,我不动。
一阵微风吹过,让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就在这时,一个信使骑着马从东北边赶了过来,打破了这份尴尬。
“蔡将军!蔡将军!大王有令,让你们赶紧撤退,不要跟朱元璋打了!”
而这个信使,就是之前给张士诚报告的那个。
只见他用手扶着歪了的头盔,见蔡雄没有回应,以为他没听见,
又再次放声大喊。
“蔡将军!大王有令!………”
此刻的蔡雄正低着头,一脸黑线。
这特么哪来的奇葩?!
看不清场合吗?!
而朱元璋和常遇春也反应过来,原来这货在装傻!
“给咱把他围起来!”
朱元璋一声令下,让士兵将对方的人马围住,占据了有利的地位。
朱元璋这边有两万多的兵力,而蔡雄只有一万不到,还被朱元璋挟持了,要是真打起来,蔡雄的头会被最先砍掉,然后剩下的人全部变成无头苍蝇。
这一点,蔡雄也是很清楚的。
这时,信使姗姗赶到现场,见情况不对,人都吓傻了。
“这这这…别杀我啊,我只是个送信的!”
说完,他一勒马,直接从马背上滚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朱元璋只是看了一眼,便质问蔡雄道:“你明明是张士诚的兵,为什么不承认?”
“我…我投降!我投降,求朱大帅放我一马!”
蔡雄见事情已经没有余地,只能投降了。
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要紧的啊!
而此时的林遥和韩林儿在马车里,人都要笑傻了!
这特么哪是打仗啊!
这是在演舞台剧吗?
简直一个比一个奇葩!
林遥笑得前俯
后仰,随口说了一句:“明王,你…你真的是被他们打到安丰的吗?”
韩林儿一听,马上不乐意了:“喂!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朕可是被元军和张士诚一起打的,只是元军刚走而已!”
林遥也悻悻闭上了嘴。
这明王也太小气了,要是再凶我一次,小爷我就不救你了。
先不说你玩不玩得过朱元璋,你连小爷我都玩不过!
不过话是这么说,林遥倒也没这么小气。
只是心里想想,稍微要好受一些。
毕竟自己从被捡到起,都是被应天府的人宠过来的。
……
马车外,朱元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万军队,还有些茫然。
“大帅,别跟他们废话!他肯定是不怀好意!让我把他们杀干净!”
还没等朱元璋发话,常遇春已经号召起了自己的部队。
“等等!”
朱元璋赶忙叫住了他。
“若是你们诚心投降,那咱就收下你们吧,咱正好缺人,若是你们踏踏实实的跟着咱干,咱给的,不会比张士诚少!”
听到这话,蔡雄手下的兵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常遇春回头看着朱元璋,两人四目相对。
一个时辰后,朱元璋带着三万的兵回应天了。
安丰只能放掉
了,朱元璋安排了人把安丰的百姓转移到应天,但是因为洪都的缘故,他必须赶紧赶回去。
………
洪都城外。
城墙下横七竖八的堆着上千具尸体,而城墙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受伤的士兵痛苦地哀嚎着,地上全是残肢断臂,血已经干在了墙上,形成一片凝块。
触目惊心,惨烈不己!
城外军营里,陈友谅正在责问负责带队的将领和队长们。
“朕让你们两天之内攻下洪都,你们用了多久?!”
陈友谅青筋暴起,十分愤怒地喊道。
“皇上!他们似乎早有准备啊!粮食和弹药也不见少,臣已经攻破了一块缺口了,请皇上再给臣一次机会!”
一个将军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他很清楚,如果没达到陈友谅要求,会是什么下场。
陈友谅听完后,转愤怒为平静,双手一背,淡淡吐出两个字。
“斩了。”
在场众将军一听,无不冷汗直冒!
“皇上!再给臣一次机会吧!求求你了!啊!”
跪着的将军一下就慌了,拼命地求饶。
可陈友谅没有丝毫所动,地上四人脑袋全部落地后,他回头对其他人说道:“想必朕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一天之
内再攻不下来,你们的下场就跟他们一样,懂了吗?”
“遵…遵命!”
……………
洪都城内,邓愈等人架好新的弓箭,准备迎接下一波进攻。
陈友谅的军队攻城用的长梯,而且人数众多,就算他们杀了一半,还有一半也能爬上来。
还有下方的城门,要不是邓愈死守,早就已经被攻破了。
陈友谅的人好不容易攻出一个缺口,肯定不会给他们太多时间,马上又会展开下一轮攻势。
“大帅怎么还不来啊!我们快撑不住了!”
“邓将军!咱好痛啊!”
“照看好我爹我娘!”
………
士兵们捂着伤口,纷纷鬼哭狼嚎,一时间军心不振。
而朱元璋那边,连应天城都没到。
马车上,韩林儿正呼呼大睡。
“不要!别碰朕!”
他突然大叫,接着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冷汗连连。
林遥赶紧蹭了蹭韩林儿:“明王,你没事吧?”
“没事,朕又做魇梦了。”
韩林儿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这都行了整整三天了,真是无聊死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