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自作多情吗?”他不愿承认这份感情,“只有一张床,这是我的床。”
薄斯寒将裴晓曼打横抱起,去了床上,跟她躺在了一张床上。
他闭上了眼睛,不愿去看她,怕自己动摇,怕自己不忍心。所以每次都要很努力地压抑住内心的情感。
他可以勾引她,但不能丢了自己的心。
裴晓曼抱住了他一只胳膊,依偎着他,“你说的话我都有听,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也知道你不可能不爱我。”
如果不爱,为什么会担心她?
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因为她的试探而发怒?宋珩就是她的试探。
在她假装晕倒睡着时,薄斯寒明明有在担心她的安危,也明明有在给她擦药,她都感受得到。
这次,大概是被识破诡计,薄斯寒睁开了眼,“我确实很爱你,爱到可以找陌生人侵犯你,满意了吗?”
“陌生人不就是你吗?”
薄斯寒愣住了,一时没能接住她的话。
“就算你带了变音器,又怎么样呢?你当我感受不出来吗?大小形状我都有感觉。”
薄斯寒红了脸,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怼了。
倒是裴晓曼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摸向了他胳膊上的划痕,“我记得我划伤了陌生人的胳膊,怎么这个伤还跑到你胳膊上去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温婉抓的?”他故意气她。
他不需要裴晓曼知道他的感情,这会成为他的困扰。
只会提醒他,他还不够狠。
这次,似是触及了裴晓曼的逆鳞,她的表情严肃也冷硬了许多。
她单手抚摸着男人的面庞,认真道,“薄斯寒我只当你拿她气我,如果有一天你真敢让她碰你,我会抛弃你的,毫不犹豫。就像我妈妈抛弃我爸爸那样,你应该知道我妈妈有多狠心吧,爸爸的腿因为她一直没敢手术,这么多年来妈妈都没有原谅他,我想直到爸爸死的那一刻,都不可能等到我妈妈的那句我爱你了。我是我妈的女儿,我跟她骨子里是相似的,你也不想这样对吧,那就要干净一点,我洁癖很重,知道了吗?”
在对待男人干不干净的问题上,她很认真。
“我现在非常相信你是干净的,可如果有一天你不干净了,薄斯寒你就完蛋了。”裴晓曼可以容许薄斯寒气她,伤害她。
但她无法容忍一个男人不干净,这是她的底线。
其实从薄斯寒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开始,裴晓曼已经意识到自己一定是辜负了薄斯寒,也一定是对不起他。
她愿意去赎罪,但要是薄斯寒不干净了,她一定会抓狂,也没办法继续赎罪。
即便是她先追的薄斯寒,可从始至终这段感情的主动权控制权都在她手上。爱的时候她可以不顾一切,付出所有,但若是不爱了,她也会毫不犹豫撤退。
她不会迷失了自我。
裴晓曼紧紧抱着男人的胳膊,往他怀里钻去,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在裴晓曼闭上眼睛后,薄斯寒偏过头,看向了怀里的小丫头,嘴角不经意勾起一个小弧度,“你好像真不怕我杀了你。”
“我不怕死,我就怕死了看不到你了。”她回应了他。
这话说得薄斯寒耳根子红了一大半。她无意间的情话和撩,总会让他失态,丧失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