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生气愤怒时,讲出的话就像刀刃。”
“往往会偏激的口吐恶言,也容易毫不掩饰的说出藏在心底的真心话。”
“真言散就是利用了这点,通过激化人的情绪,使人把心底里对人事物最直观的感受,不容大脑修改加工的,就直接说出来。”
“所以宁夏瑶方才说的那些话,固然有真言散激怒的因素,但确实是她一直以来心中有的想法。”
“而林生泽听到宁夏瑶这么说,自然会恼羞成怒,所以也不加掩饰的说出了他心里对宁夏瑶真实的想法。”
“他们现在,一个认为对方是依附自己的菟丝花,另一个则把对方当作可靠的跳板和踏脚石。
“纵然彼此有些感情基础,但到底没经历过风雨,还是自己更重要。”
“所以这种关系,只需要一点点的击打,就会出现大面积的裂痕啦。”
“至于伊霜那一世嘛,首先林生泽和宁夏瑶没有什么争吵而破坏多年相处感情。”
“而且更重要的,他们利益共同,并且都有了对方坑害伊霜的把柄,他们必须和对方捆绑在一起。”
原本昭昭圆圆的眼睛里只有大大的疑惑,正尽情的展露着一种清澈的愚蠢。
但在听到利益这句话时,忽然立刻激动了起来,
“我懂,我懂,这个我知道!我在驳天影院看过。”
只见昭昭站立起来,两爪握拳前伸,然后撕心裂肺的喊道,
“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是一盘散沙,风不用吹,就散了!”
“想跟我谈恋爱,你带够钱没有啊喵!”
“?”
“你究竟看的是什么电影啊喂!”
江语琬人是彻底麻了,于是在昭昭的毛上来回擦了擦手上的汁水。
然后又酷酷的丢下一句6,便起身走向林生泽的方向。
此时林生泽和宁夏瑶已经吵完了,宁夏瑶把药放在桌上就哭着回了房间。
林生泽吃了药,现在正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息,江语琬轻声问道,
“生泽,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林生泽半睁开眼,方才宁夏瑶的争吵加上来回跑厕所,让他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
所以也不想再和伊霜虚与委蛇,便开口道,
“我没事,霜霜,今晚我还在书房休息,免得打扰到你,你也去早点睡吧。”
“生泽,那你好好的,我明天早上再起来给你做早饭好不好。”
“不用!”
林生泽果断的便出声拒绝,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生硬,旋即又马上缓和了语气说道,
“不用了,霜霜,我明天有个早会,要起很早,我舍不得你累着。”
虽然大家都吃了饭,伊霜的饭按理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是他自己本身肠胃的原因。
但是林生泽还是有些不放心,明天这个会议至关重要,公司所有高层都会来听他的汇报。
他决不能允许出现任何差错,所有可能的意外因素,他都要杜绝。
原剧情里,林生泽确实就是靠着这场会议,一下子得到了高层的看重,甚至当场就得到了提干,
这之后,林生泽又靠着伊霜陪嫁的豪车和嫁妆的钱,对同事下属都出手阔绰。
再加上一副好皮相,在公司里笼络了不少人心,之后事业更是平步青云,别提多春风得意。
而林生泽对待伊霜的态度,也正是从此时开始冷淡恶劣的。
他彻底撕下了温柔的面具,露出凶狠的真面目,如同等待割肉吸血的恶狼。
林生泽觉得在家当全职主妇的伊霜,已经根本配不上他这样的精英,
而且也没有什么利益价值了,他能有这一切全是靠自己的能力,
江语琬实在无力吐槽,就愣是半点不提自己花女人钱的事呗。
林生泽甚至还在伊父死后,四处宣扬自己从不靠妻子娘家的关系。
他完全是凭借自己努力一步一步有了今天的成就
但林生泽不知道的是,这场会议上那个提拔他的领导。
曾经去过他和伊霜的婚礼,所以自然也知道他的老丈人是伊父。
他之所以愿意这么痛快的直接拍板,当场提升林生泽的职位。
固然有林生泽能力不错的因素在里面。
但是更重要的,还是因为看在伊父的面子上,想趁此机会让伊父欠他一个人情。
人有冲天志,非运不自通。
这天底下能力出众的人,宛如是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但可不是谁都能有这般机遇的,也不是所有人努力都能成功。
江语琬想,既然林生泽都把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于自身,那就先让他自身出问题咯。
人呐,只要等到走投无路之时,才会珍惜起曾经拥有的,甚至渴望起,曾经自以为毫无用处的东西。
江语琬回到伊霜和林生泽的卧房,所幸林生泽因为宁夏瑶的缘故。
林生泽一直借口工作忙,都是在书房睡的,要不然她还得费事的换一遍床单被罩。
浴室里雾气蒸腾,墙上也沁出细密的水珠。
江语琬有些疲倦,她慢慢放松身体,闭着眼躺在浴缸里,任由水面一点一点浸没。
其实和林生泽这些人演戏,看他们虚伪的样子就觉得想吐。
但是江语琬心里又觉得,不去依赖武力,用计谋,又够装13,显得她怪聪明,她还挺喜欢的。
算咯,和光同尘,也未尝不是一种自我的磨练。
毕竟再强大的人,也抵挡不住成千上万、无穷无尽的蝼蚁。
更别提,这些蝼蚁还会伪装,会说话,会欺骗。
但是!但是!直接砍人确实也很爽嘞!
江语琬正纠结着,却猛然听见“噗通”一声巨响。
江语琬立刻睁开眼,又被飞溅的老高的水花,正好砸眼睛里了。
但是,她还是看到了那一大坨黑色巨物。
“昭昭!!!!!你干嘛!!!”
昭昭只是耳朵动了动,然后就假装没听到,幸福的眯起眼在浴缸里。
甚至专心致志的,开始了猫刨式花样自由泳。
可它刨着刨着,忽然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想回头,才发觉是江语琬抓住了它的后脖颈。
“快给本喵松开!”
“好说,好说。”
江语琬笑的和善,一只手提着昭昭后脖颈的肉,慢慢提出水面。
转向浴缸边上的空地处,然后举高、举高、慢慢的再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