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信封是给孩子们的,里面是未来每一届美国总统的名字,还有就是十几家公司的名字,早点向他们投资,未来就算什么都不做,那他们也不用再为钱发愁了。”
“……谢谢!”
爱意也好、恨意也罢!
汉娜对王玉堂的预言能力早就信服了,基于此,那这个小小的信封就代表了王玉堂对儿子、女儿的莫大心意。
“未来你再婚的话,希望孩子们还能保持自己中国人的身份,这是我对他们最后的期盼了。”
“埃迪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美国?”
“抱歉!”
“等你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再来美国也好呀!我和孩子们肯定会等着你的。”
汉娜激动的大叫,可惜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码头上,长盛船务的客轮正在登船。
为了确保汉娜她们此行的安全,王玉堂不但预备了医生、保镖和神父,甚至还专门安排另外一艘船,专门结伴走这条航线,只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让汉娜她们知晓的必要了。
“哇啊啊啊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安与离别,两个小家伙一块咧嘴大哭,哭的王玉堂心都要碎
了。
但他只能挥动帽子,目送汉娜一行人进入船舱,连他送给汉娜的防弹轿车都开进了货仓……
直到两艘轮船变成远方的小黑点,王玉堂这才离开空荡荡的码头。
最近一个月离开的人很多,公共租界内很多老朋友都走了,只是王玉堂从未想象过,轮到自己时会如此的难过。
“你做得对,这才是真爷们的选择。”
闷头笨拙的安慰着王玉堂,结果王玉堂挤出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嫂子她们也都出发了吗?”
“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大哥在王家乡等着咱们那,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在王家乡外面打转儿,他说他不放心,所以一步都不肯离开。”
“走吧!女人孩子走了,咱们爷们也该干点大事了……”
八月初,又一个坏消息传来,气的王玉堂是暴跳如雷,连家里的电匣子都给砸了。
他已经做好准备,并且将五艘旧货轮秘密调到了长江口。
他甚至把整个计划交给李秀蕊,就希望可以呈上去,帮助南京下决定,用自沉的方式堵塞航道,好把日本人的舰队堵在内河,配合海空军予以歼灭。
这么一来就能大.大削弱
日本人的海上力量,并且对接下来的地面进攻大有好处,可是王玉堂万万没想到,南京方面再次泄密,日本舰队逃到了海上,无数大口径舰炮就瞄准了上海。
“哗啦……”
又一张椅子在王玉堂手中砸成了碎片,可这却不能丝毫减弱他的愤怒与不甘。
“事已至此,你这样也于事无补呀!”
李秀蕊看着难受,于是就劝解了一句,谁知却瞬间就引爆了王玉堂的疯狂。
他指着李秀蕊的鼻子,一声比一声叫的更响。
“我就不该相信你们,什么事情都坏在你们手里了。”
“……”
“多好的机会,多好的机会呀!日本人缺乏钢铁,资源匮乏,如果能歼灭他们这支海军,上海保卫战就等于是打赢一半了。”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说得对,没用了,回想一下这几年,我就多余帮助你们,反正你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统统都是酒囊饭袋。”
“王玉堂你不要太过分,错失战机又不是你我的责任,你话有必要说得这么难听嘛?”
李秀蕊受不了了,终于黑着脸开始反驳起来。
“呵呵呵……你很快就会看到错失战
机的后果了,等那些舰炮轰到你头上,党国的士兵一群一群的被震死,希望你不会觉得太难听……”
哀莫大于心死的说完,王玉堂就一把推开李秀蕊,离开了这个安全屋……
随后几天,王玉堂一直让锦玉堂的兄弟们出面,劝说日本海军陆战队营地、司令部、领事馆等各个据点附近的居民尽快离开。
可惜心存侥幸的人太多了,劝说的效果一点都不好。
接着王玉堂又亲自来到独二师,到杨师座的军营去看了一圈,叮嘱他们绝不能离开杭州湾驻地,万一如历史原本的走向,日本登陆部队突破了金山卫,那淞沪战役就肯定还是一败涂地的结果。
八月十三日,第九集团军终于下决定出动出击了,他们开始围攻日本海军陆战队在虹口附近的营地,正式拉开了淞沪会战的大幕……
“哒哒哒哒……”
“嘭、嗖、轰!”
“呜……,突突突突……”
枪声、炮声、飞机扫射声交汇在一块,许多上海市民压根就不愿意相信,几天之前的平静生活,他们熟悉的家园现在已经变成了战场核心。
不久前还繁华热闹的街道,今天已经变
成了双方厮杀的战场,鲜血和尸体就在那里,死亡随时会降临到每个人头上。
此时此刻,上海市区大约有一万五千日军,全部都有坚固的水泥混凝土工事保护,并且还有舰队和空军的火力支援。
发动进攻的第九集团军兵力不少,可惜却严重缺乏重火力,只能凭血肉之躯进攻敌人坚固的工事,所以在炮火下损失巨大,不少街道上横七竖八的都是中国士兵的尸体。
这时候王玉堂预备的担架队就派上用场了。
那些黄包车往复运输物资、搬运伤员,5—600人虽说不多,但王玉堂总算是感觉自己发挥了作用。
战至十四日夜,中国军队已经完成了对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的包围,于是王玉堂就带着一股人马悄悄的出动了,他们来到了那栋翻修后的小楼附近,预备给进攻的第九集团军帮点忙。
情况非常的惊险。
王玉堂他们趁着夜色、仗着人少机动灵活,摸入那片交战瓦砾区域时,谁知日本人也相中了那栋小楼,结果就派出一个小分队,带着一挺九二式机枪预备过去防守,结果双方就在楼下撞到了一块。
“站住!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