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警长公职在身,好好配合不就行吗?这种事情不用跟我说。”
“但是公董局还要我调查民团的情况,好像是有人举报说王家乡民团私藏武器、图谋不轨。”
“哈哈哈哈,图摸不轨?马警长你相信吗?”
“我当然不信,可是我敢说半个不字,恐怕就要被换走了,今后还能不能穿这身制服都不一定了。”
“那马警长就放手调查吧,我相信我手下的兄弟,肯定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王玉堂说完还回手递给马警长一根冰棍,表情一派坦然。
当马警长苦笑着后退,洛克上尉就看准时机,几步来到了王玉堂的身边。
“埃迪教授,我恐怕有两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如果是坏消息,那就不用说了,今天这么高兴,洛克上尉你应该先去开心开心。”
“抱歉我不能那么做,拿了你的薪水,我就应该完成好工作,但是锥型装药的实验,还是没什么进展,现在最多能击穿10mm的钢板,想要提升威力就要增加体积,但是增加了体积和重量,士兵就不可能投掷的太远了,这……”
洛克上尉还真是个刻板的军人,板着一
张脸在哪硬邦邦的报告,弄得王玉堂还得返过来安慰他。
钟表作坊自从扩大生产规模,秘密仓库就很快堆满了地雷。
这方面洛克上尉倒是进展不错,就连20、50、100公斤几种规格的重型线导炸弹都鼓弄出来了,定向破片地雷也储存了一批,可就是在单兵反装甲方面原地打转儿。
王玉堂还能说什么,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劝走了自责的洛克上尉,告诉上尉不要急,继续努力就好,可谁知刚想喘口气,田公子就带着他老爹跑来了。
田老板当然是来道谢的。
没有王玉堂跟蟹江的协议,只怕田公子也得跟他的同事一样,不明不白的死在日本人手里。
再有就是田老板刚从南洋回来不久,他向王玉堂报告了一些最新情况。
欧洲那边紧张的局势,自然也影响到了南洋各国殖民地,现在越南、缅甸、新加坡等地也开始悄悄的积攒物资、储蓄军备了,所以磺胺粉是供不应求。
田老板的意思很简单,他希望王玉堂可以再扩大磺胺粉的生产,最好是能把产量提高三倍五倍,对于他这个建议,王玉堂心里却只能是苦笑不已。
王
家乡的产能已经被挖掘到极限了。
在上海附近建设新厂,那就等于是便宜日本人。
南京方面办事太过拖拉,昆明新厂管理的是一塌糊涂,5000多人的大厂产量居然只有王家乡的三分之一,说起这个王玉堂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然了,听说陕北那边干的不错,可惜那边生产的药品勉强才够自己用的,即便是硬挤出一些,那也到不了王玉堂手里来……
仔细想一想,唯一有潜力的只剩下新乡了,也许是时候该让杨老登、黑三他们在提高提高建设速度了。
呆了一会儿,田老板父子去其他地方转转,王玉堂刚想溜回公馆打电话,江鸿影她们一大帮记者就围了上来,有不少人手里还拿着参加游戏获得的小礼物。
“王教授,今年的游园会更成功了。”
“这么精美的礼物,这么盛大的场面,还有这么多人,王教授方便透露一下嘛,今天究竟花了多少钱筹备?”
“王教授,去年游园会结束,你发表了一篇文章,似乎有参政的意思,不知你作何回应……”
老样子,这些记者举着相机和小本本,一上来就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这会儿江鸿影站在同行中间,人却显得并不积极,她看看眼前的小妖和汉娜,更没有往前凑的想法了。
“诸位记者朋友,今天花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开心,能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帮我王玉堂做事,我是由衷的感谢,你们的胶片和问题还是多留给他们吧!”
“王教授,你这么出钱出力的,是在为自己赎罪吗?”
突然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响起,问的王玉堂是眉毛一挑。
视线很自然就转移了过去。
“我不明白,何来赎罪一说呀?”
“你不是刚刚与日本人达成了秘密协议吗?”
“呵呵呵,既然是秘密协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
“哈哈哈哈……”
王玉堂的言辞还是那么锋利,直接就把这个找事的家伙给问蒙圈了。
“王教授,有传闻说你跟公董局的新轮值zhu席,马卡斯先生不和,请问这是真的吗?”
“这更是无稽之谈,我夫人之前就和马卡斯zhu席是好友,我们都是非常熟悉的朋友,你们要这么说得话,下次我就只能请他来家里享用晚饭了……”
面对记者们的刁难,王玉堂处
理的是滴水不漏,顺便还堵死了这帮家伙未来可能做文章的角度。
接下来,热情高涨的记者们问个不同,王玉堂还在笑呵呵的回答,只是没想到马春晓却突然间出现了。
今天她穿了一件素色的旗袍,头发就简单的编成了一条大辫子,脸上不施粉黛,简直像朵小白花一般的清纯可爱,而且她手里还端着茶杯,专门送到了王玉堂面前。
“教授你歇一会儿吧!看看这满头的汗。”
“没事,等会儿它们就自己干掉了,哈哈哈哈……”
王玉堂还真有点渴了,结果他拿起茶杯饮下,从喉咙到肚子全笼罩在舒爽的感觉中时,马春晓拿起自己的手帕,竟然帮王玉堂擦拭起额头来。
这种小心思小暧昧,记者们又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马上拍照,接着问题就跟上来了。
“王教授,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呀?”
“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当着二位夫人如此举动,王教授真不愧风流才子之名……”
迎着那一双双兴奋到发亮的眼睛,王玉堂心中却是一阵阵的苦笑。
脸上带着羞臊和惊慌的马春晓逃走了,就剩下王玉堂自己站在这风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