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诸位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能跟诸位见面,应该是我三生有幸才对。”
“哈哈哈,没想到王教授还这么谦虚,这边请,我们兄弟准备了一点薄酒素菜……”
大家来到隔壁房间,这里果然是有一桌酒菜,只是一看这菜色,王玉堂就禁不住笑了起来。
果然是行伍中人的招待,大鱼大肉的就是实在,虽说精致不足但是大海碗盛满的菜肴却叫人感觉到蕴含其中的无限热情。
主宾落座,一碗白干就迅速递了过来……
最近这半年,王玉堂通过高甲都不知道的秘密渠道,还真是给29军弄到了不少好东西。
急救包和药品就不用说了,关键是王玉堂弄到了四门20mm单管防空炮,两门155重型榴弹炮,另外还有小口径战防炮、迫击炮若干,大.大充实了其炮兵营的实力。
况且王玉堂还弄到了不少的炮弹,多到了29军买都买不起的地步,可王玉堂却大手一挥,允许29军赊账,这么一来人情可就收获的大了。
“王教授,本来我们军长也要过来的,但是却被公务给耽误了,你可千万不要见怪呀!”
“不会,宋
军长军务繁忙,就不用专门来见我一个小人物了。”
“哎!王教授这是什么话,你要是小人物的话,那我们兄弟更是无地自容了,你弄到的那些好东西,兄弟部队眼睛都红了,都有人告状告到国防部去了,哈哈哈……”
炮营营长说着说着,自己先合不拢嘴的大笑起来。
“王教授,我谨代表29军上下敬你一杯。”
突然军需处长站了起来。
看着他泛红的脸颊,王玉堂也是二话不说,端着大碗就是一撞,接着就把满满的白干,不管不顾的灌进了肚子……
一个小时后,众人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王玉堂的豪爽做派让军官们非常的满意,感觉他这个大科学家不一样,身上没有文人的酸腐,能够和他们这些行伍中人尿到一个壶里去。
“王教授,晚上就到军营住下吧,明天咱们再接着喝,不然打.打靶、玩玩枪?”
“住就算了,我明天还有别的的安排,下次,下次等我再到北平来,一定到29军去好好的住上几天,跟诸位畅饮。”
“一、一言为定!”
舌头发直的军需处长醉倒了,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了。
嘴角挂着不受控
制的微笑,王玉堂环视了一圈,结果发现除了斯斯文文的作战参谋外,其余军官也都差不多了,当然王玉堂自己也快到极限了。
拼尽全力,王玉堂刚撑着桌面站起来,身体就是剧烈的一晃,险些一头扎进那碗红烧肉里去。
见状作战参谋和来宝急忙来扶他。
“老板?”
“王教授小心,要不要到里屋去休息一下?”
谁知王玉堂突然一伸手,死死的揪住了作战参谋的手臂,然后就整个人扑了过去。
“砰、哗啦、啪嚓……”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桌上的筷子和酒碗都被王玉堂给碰掉了,落到地上摔的粉碎。
可他却好像考拉一样,死死的抱住人家参谋,凑到人家耳边说道。
“大战会在宛平城打响,日本人会找借口进攻,你们要做好准备,预先设置好火炮的射击参数,中国人抗日救亡的第一枪就指望你们了。”
“什么?王教授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嘿……”
“具体是什么时间?日本人会动用多少兵力?王教授?王教授?”
大惊的作战参谋连声追问,可惜王玉堂已经彻底醉死了过去……
王玉堂没少喝,但也没到不
省人事的地步,他装晕的真正原因是无法向人家解释消息的来源。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希望29军可以重视自己的话。
单凭一支部队想挡住日本人是不可能的,但是29军充分备战的话,应该能够表现的更好,给予全国民众坚决抗日的决心……
在小院中睡了一下午,黄昏时王玉堂才艰难的爬起来。
等他回到英吉利饭店时,留守的二管家他们不但接待了形形色色的访客,还完成了4000人的大名单。
而王玉堂在稿纸上删删改改,一不留神就忙到了深夜。
转过天早上,爆炸性的消息见报了。
北大接受匿名捐赠,并且决定在昆明建立分校,不日筹备工作就会展开。
在这个节骨眼上受到匿名捐赠,谁都会联想到王玉堂身上。
结果大早上的,无数记者就把英吉利饭店给包围了,他们希望从王玉堂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然而叫记者们意外的是,王玉堂却来了个闭门谢客,对种种猜测全无回应。
实际上王玉堂很忙,他叫二管家带着大名单的一部分去了牛副校长那边。
希望由北大新校筹备会出面,邀请这些人携眷
前往昆明,为创建新校而工作。
另一方面,对于北大不方便出面相邀的一些人,王玉堂还要安排高甲和赵家商会的人去接触,总之能劝走一个是一个。
当天下午,王玉堂还做了一件事。
他从上海带来的50多人摄影团,直接就地解散了。
那些有外籍身份做护身符的摄影记者,王玉堂承诺向他们订购反映华北地区,日军真正占领情况、民众生活的照片,选上的愿意出100美元一张的高价。
另外,对于外籍记者可能遇到的危险,王玉堂还承诺每人5万美元额度的人身保险,确保大家没有后顾之忧,哪怕真有什么不幸发生,他们的家人也会得到一份丰厚的补偿。
这无疑大.大刺激了摄影记者们的热情,他们很快背起行囊,通过各种渠道、方式前往华北各地,而他们带回来的照片就会变成王玉堂手中的另一件武器……
在北平逗留了三天,是时候该出发了。
迅速收拾好行囊,王玉堂他们是连夜登上了火车,直奔他与羽集院伯爵约定的地点……石家庄。
半夜,丁点没有睡意的王玉堂盯着车窗外,他忽然感觉到火车减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