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号,总董官邸小会议室。
“宫城先生,你们日本人要对最近的袭击事件负责。”
焦头烂额的兰瑟女士,终于是明明白白的说出了这番话。
当在座各位从各个角度怒视日本领事管代表宫城正义时,这家伙居然表现得一脸平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兰瑟女士,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巡捕房抓到了凶手,他们都是证人。”
“哦?这么说巡捕房拿到口供了?能够证明此事和我们大日本人帝国有关?”
“……”
兰瑟词穷了。
巡捕房和庆帮的巡逻队,真的抓到了人,但他们一个个都非常的嘴硬,还有在牢房里面自杀的,这样处理起来可就比较棘手了。
就在宫城洋洋得意时,旁边奥古斯丁男爵愤怒的开口了。
“没有口供又怎么了?他们都是日籍身份,这一点你总不能否认吧?”
“是日籍身份?那太遗憾了,不过我想说那个国家恐怕都无法保证,自己的国民中没有暴力分子吧?”
“强词夺理!”
“如果公共租界希望我们负责,那大日本X国愿意将犯人引渡回去,严加惩戒。”
“惩戒?恐
怕是想要帮他们逍遥法外吧?”
“奥古斯丁男爵,你这就属于无端的猜测了,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
宫城笑的无耻极了,偏偏公董局众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特别是奥古斯丁男爵是不停的深呼吸,脸色都有些涨红了。
因为老犹太的昏迷,男爵的新磺胺粉厂是八成没戏了,这也是他如此愤怒的重要原因。
当男爵吸了口气,预备继续发难时,旁听的王玉堂突然插话了。
“宫城先生,樱花制药的事情我很遗憾,不过你们不能因此就迁怒别人呀,而且你们伤害到我的利益了。”
“王教授,我可以理解为你站到大日本X国的对立面了吗?”
“你少废话,我一向只站在利益的那面。”
听到宫城的威胁,王玉堂一下子就怒了。
结果宫城又露出那无耻又无畏的表情,看的大家都非常的气愤。
不过话在说回来,宫城还是给了王玉堂点面子,至少没有再继续讽刺和狡辩。
“宫城先生,作为公董局的轮值zhu席,我希望公共租界可以保持平静和秩序,不然的话,下次再见面我会请各国领事与驻军长官列席会议。
”
这次听完兰瑟女士的威胁,宫城终于给了点反应。
他不屑的冷笑,干脆就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日本人走了,剩下的公董局成员都有些尴尬,特别是为首的兰瑟女士,结果王玉堂左右扫了几眼,忽然就提起了一个相对轻松的话题。
“兰瑟女士,冬奥会马上就要召开了,不知道希特勒先生会不会亲临致辞?”
“呵呵呵,元首非常重视日耳曼人的体育锻炼,我们要塑造一流的优秀人种,我想元首肯定会出席的!”
提到纳粹党的神,兰瑟女士果然很高兴,眼中尽是崇拜的神色。
谁知王玉堂一边点头,一边就把视线锁定了旁边的家伙。
“白德先生,有传闻说卓别林先生的新片就要在伦敦上映了,可惜我不能第一时间捧场,我可是他的超级影迷。”
“《摩登时代》的首映式定在了11号,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埃迪教授的耳目还真是灵通呀!”
“呵呵呵,灵通不敢当,我就是朋友比较多。”
“……”
“而且说到消息,请大家坚持到这个月月底儿,因为我有预感,日本本土就要发生大事件了,很快他们就没有
心思在租界捣乱了。”
“预感?”
刚才铺垫了那么多,原来只是为了引出这番话。
可是兰瑟女士她们重复了一遍,立刻就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情。
那个一向不喜欢王玉堂的白德更是干脆又直白的追问了起来。
“什么大事件?埃迪教授你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一些?还有你的消息来源真的可靠吗?”
“其实我一直都有小小的预言能力,以前不说只是怕你们不相信。”
“预言?哈哈哈哈哈……”
白德带头,整个会议室内是笑成了一片,连兰瑟女士和奥古斯丁男爵都是边笑边摇头。
“埃迪教授你还真是幽默呀!没想到你一个制药大师,诺奖获得者也会相信预言这套说辞,难道你还擅长黑魔法?”
“呵呵呵,今天已经8号了,我的预言是否准确,大家很快就会知晓了……”
情景重现,只不过这次是王玉堂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会议室……
刚回到叠翠苑,张松就一脸担忧的迎了上来。
一转眼王玉堂已经跟着他来到了地下室。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胃液的酸臭味儿,凤少帅翻着白眼、小口小口的呼吸,好像连喘气的
力气都没有了,负责看管他的保镖正在清理地上的呕吐物。
“少帅不要紧吧?”
“脉搏还算是有力,就是血压有些偏高,心跳过速。”
来自云南的医生小心翼翼的回答,对于凤少帅的身体他可是比王玉堂更加紧张。
“参片含了吗?”
“含了,但少帅一直不吃东西,体力必然跟不上呀!我担心继续下去会……”
猝死两个字医生没敢说,大概是怕影响了凤少帅的心情。
但王玉堂可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他盯着凤少帅苍白的脸,表现得非常坚决。
“吃不了东西就输液,实在不行把肉菜都搅碎了,直接插胃管,现在是关键时刻,必须保证凤少帅的体力。”
“这个……”
医生还在迟疑,没想到凤少帅却幽幽的开口了。
“我不要插胃管,谁敢动我,我就要他的命。”
“凤少帅,你还是配合一点比较好,凤zhu席那边还等着你的好消息那。”
“王玉堂,咱们俩的梁子结大了,有本事你关我一辈子,永远别让我离开这鬼地方,我一出去就亲手扒了你的皮。”
“凤少帅息怒,我哪有那个胆子,我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