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先生,火势太大了,我的兄弟们需要拿命去拼,你是不是该给他们设个彩头呀?”
“彩头?彩头是什么意思?”
“嘿嘿嘿……”
聊到这儿尖嘴猴腮的家伙突然不说话了。
于是旁边工厂的工头,立刻就趴在老犹太耳边解释了起来。
“什么?贿赂?我的工厂着火了,你们这些混蛋还想要敲诈我?”
谁知老犹太一听就爆发了,对着工头和救火队的人咆哮起来。
尖嘴猴腮的家伙,他也没想到老犹太会直接喊出来,顿时脸上的淡定就变成了阴森的冷笑。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谁要敲诈你了?我只是给兄弟么争取点奖金。”
“撒谎!我要去控告你,你和你见鬼的兄弟一块下地狱去吧!”
“……不给就算了,兄弟们,咱们慢悠悠的干,记住安全第一,谁都不能逼咱们去冒险。”
“明白!”
随着尖嘴猴腮的家伙一句话,懒洋洋的救火队员才拖着水管,慢悠悠的往工厂大门里面走。
这帮家伙真是掩饰都懒得掩饰了,明摆着就是要消极怠工,要给老犹太一个教训。
“啪啪啪、哗啦……”
突然一阵坍塌声传来。
工厂的一间车间棚顶烧塌了,这下可是把老犹太刺激的不轻。
就在老犹太推开医护人员,打算去找救火队拼命时,王玉堂终于站了出来。
“一个小时内把火扑灭,一根大黄鱼,每人一根。”
“每人一根?”
尖嘴猴腮的家伙惊呆了,他手下的人马更是不堪,手一松、水管啪嗒一声就落到了地上,声音显得尤其突然。
这未免也有点过于慷慨了,什么人张嘴就是大黄鱼呀?
“你哪位呀?说话也不怕大风扇了舌头?”
“公董局、青霉素、王玉堂。”
大声回答的同时,王玉堂也站在了老犹太身边,对他表示支持。
“原来是王教授,我们兄弟这就去干活儿,一个小时之内,保证把火扑灭。”
王玉堂的大名和财力,救火队的人自然不会怀疑。
可是在他们干活儿之前,王玉堂却又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
“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一个小时扑不灭,那我就是庆帮的王玉堂了。”
“明、明白了!”
这下尖嘴猴腮的家伙瞬间冒汗了,立刻带着他的兄弟,奔跑着冲进了工厂大院。
处置完跳梁小丑,王玉堂才终于倒出空和老
犹太好好说说话。
“西蒙先生你没事吧?伤的严重吗?”
“我没事,就是被燃烧的木棍砸了一下。”
“这究竟是这么回事?是操作不当的意外吗?”
“其实、其实前几天我受到了恐吓信,但我没有当回事,结果今天正巧赶上工厂出货,我刚来就看到仓库烧起来了,大火蔓延的速度非常快。”
“你的意识是说,有人放火?”
“一定是这样,那些该死的流氓、小赤佬,我要亲手吊死他们……”
老犹太愤恨的大吼,引得不远处的记者是一顿拍照。
“西蒙先生,你估计这次的损失会有多少?”
“西蒙先生,你刚才说要报复烧你工厂的人,请问这是真的吗?你置法律于何地?”
“王教授,可以采访你一下吗?你对西蒙先生的工厂被烧有什么看法……”
这些记者真是太讨厌了,拍完照还追着两人不放,东问西问的,多亏了王玉堂的保镖迅速组成一道人墙,暂时隔绝了这些讨厌的苍蝇。
“滚开,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我的工厂不是你们的消遣。”
老犹太本就急火攻心,现在又听到这样不负责任的问题,自然是瞬间
就爆发了。
幸好他身边还有王玉堂,王玉堂应付这些记者可是游刃有余。
“各位,我刚刚才赶到,还不清楚情况,回头我再和大家详细聊聊,诸位还是多拍摄一下救火队成员的英姿吧!”
说着王玉堂可就把老犹太扯到了一旁,看着老犹太一声不吭,直接往马路牙子上一坐。
“小小挫折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依旧是一家水平很高、很有活力的工厂,我看顶多一个月,生产就能够恢复了。”
“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我刚刚才拿出一大笔钱来,现在生产也停止了,未来叫我用什么重建工厂?”
“西蒙先生你干什么了?怎么弄得手头这么紧?”
“我、我进行了一项长期投资,我怀疑这把火就是有人想要让我破产。”
“破产?不至于吧,西蒙先生你不是还有别的产业,还有另一家青霉素工厂吗?难道多年的盈利你统统都投资了?”
“我……”
“实在不行就向银行贷款好了,我王玉堂的名字还是值几个钱的。”
王玉堂刚说到这里,老犹太就瞬间窜了起来。
他死死抓着王玉堂的手,仿佛抓的是自己翻身的希望。
“埃迪
你一定要帮我,看在汉娜的面子上,你这次一定要帮我一把。”
“放心,我就是来帮忙的,西蒙先生你先回忆回忆,那些敲诈信有没有落款?敢动咱们的生意就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些信没有署名,不过我怀疑是英国人干的,因为不久之前我刚刚才抢了他们一批原料,这肯定是他们的恶毒报复。”
“如果说到动机,我认为日本人更有嫌疑,千羽商社的超级工厂要竣工了,现在恰恰是打击咱们,占领市场的好时机。”
“不不不,肯定不会是日本人!”
对于王玉堂的猜测,老犹太却表现的非常抗拒,这瞬间可就让王玉堂留上了心。
以往老犹太可是个多疑的家伙,身边人也一样会怀疑。
可他这次却如此的维护日本人,还有突然动用的大批资金,难道……历史上的河豚计划提前了?
心头闪过一阵厌恶。
这些犹太人还真是恩将仇报!
在他们遭到俄国人、德国人的驱赶时,是中国接纳了他们,结果他们却在预谋中国的土地。
翻脸之前应该获取更多的信息。
于是王玉堂是尽可能耐着性子,就这件事追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