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蕊离开后,很快就有两个漂亮的舞小姐来补位了,可王玉堂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们说话,别说什么跳舞了,压根就是心不在焉。
然而半个小时后,王玉堂开始考虑要不要早点离开时,一个侍者突然来了,手中的托盘上还有一张小小的卡片。
“王教授,有位小姐给你来电话,请你马上去这个地址见面。”
“小姐?说她叫什么名字了吗?”
“她只是说她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汉娜?
这个女人怎么想起突然间来找自己了,居然还能把电话打到了这里?
接过那张卡片,王玉堂一瞧还真知道这个地方。
曾经的王玉堂很喜欢在那一带打转儿,遇到喝醉的洋人就顺走他们的钱包和手表,应该说那是洋人眼中的混乱之地了。
“未婚妻召唤,那就去看看吧!”
将小卡片往西装口袋中一塞,王玉堂就懒洋洋的站了起来……
跳蚤街,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名字,更不知道第一间洋人酒吧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立足。
随着公共租界的百年历史,集中到跳蚤街的洋人酒吧、俱乐部越来越多,逐渐这里就变成了下层老外,那些水手、
士兵、失败商人和小混混艳遇买醉的好地方。
将车子停在一条街之外,王玉堂还谨慎的换了件大衣,最后把撸子插到后腰处,这才跟辣手一块往那个地址走去。
爱尔兰人酒吧!
以疯狂和热舞闻名,王玉堂他们站在门外就已经听到了里面疯狂的小提琴声,还有皮鞋踩踏地板的节奏。
等那扇门在面前敞开,一股混合了烈酒、汗液和烟草的复杂味道是扑面而来,熏得王玉堂皱了皱眉头。
“小子,我们这不欢迎中国佬。”突然一个膀大腰圆大家家伙出现,抬起毛茸茸手臂,拦在了王玉堂面前,高昂的头用鼻孔对着王玉堂他们。
“那你欢迎钞票吗?”
见多识广的王玉堂怎么会被这小场面拦住,他右手一伸,夹在指缝间的钞票就立刻摆平了门卫。
踏到脏兮兮的地板上,王玉堂环视一圈,立刻就看到了被人堵在墙角的汉娜,而酒吧里面5—60人却好像统统都看不到一般,继续猛灌、大笑,随着欢快的音乐发泄情绪。
“美人,还剩5分钟的,你找的人真的会出现吗?”
“我看没什么希望了。”
“不出现更好,按照约定
,美人你可要好好的陪陪我们了。”
“嘿嘿嘿嘿……”
5—6个魁梧的家伙围着汉娜,关键是看汉娜的脸色,应该已经喝了不少了,估计是凭最后的毅力给王玉堂打的那个电话。
哎……
这样想不管都不行了。
王玉堂叹了口气,右手往后腰处一摸,人就往那个角落走去。
“我来了,你怎么又喝成了这个样子?”
“埃迪,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哈哈哈哈!”
站到那群人面前,王玉堂才说了一句,没想到脸颊绯红的汉娜就猛扑了上来,双臂环抱着王玉堂的脖子,修长的大腿盘在腰间,直接给了他一个法式香吻。
有美女投怀是不错了,可是王玉堂才享受了1—2秒,眼角就注意到那些家伙的愤怒视线都飘了过来。
“中国佬?你居然叫了一个中国佬过来。”
“小子,给你个忠告,立刻滚蛋还能保住你的小命。”
“别废话了,给他点颜色瞧瞧。”
“哈哈哈,这下可要有乐子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围了上来。
他们有的拎着瓶子,有的摸出了小刀,还有的就直接捏了捏碗口大的拳头。
这一仗看来是没法避
免了,那就……先下手为强吧!
“砰、哇啊!砰、哦……”
枪声突然就响了。
王玉堂悄悄拔出撸子,都没有把枪整个亮出来,更没有进行任何的警告,直接对着他们的脚面就扣动了扳机。
当子弹把脚掌和靴子一块击穿,两个大汉就一前一后摔倒在地,抱着脚掌是乱吼乱叫。
剩下几个大汉一看,纷纷怪吼着扑向了王玉堂,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是异常悍勇。
脑袋猛地一歪,展开飞旋而来的酒瓶后,王玉堂还想抱着醉猫后撤几步,但脸上却结结实实的先挨了一拳。
洋鬼子的拳击力量真不是开玩笑的,王玉堂就感觉脑袋一昏,人就倒在了地板上。
要命的是这种时候,汉娜还能考拉一样,死死抱着王玉堂不放,甚至还没心没肺的大笑了起来。。
恍惚间看到有人朝自己俯身抓来,那王玉堂自然不会也不敢客气了。
“砰砰、砰砰砰,啊,啪嚓,咚咚咣当……”
枪声、惨叫、东西翻倒碎裂声是响成了一片。
撸子的弹匣都打光了,除了两个脚面中枪的家伙外,王玉堂又打中了敌人的小腿和肚子,射倒了一地的人,吓的酒
吧众人都躲去了旁边。
动作稍慢的辣手也急眼了,他的手枪抵在酒吧酒保的脑袋上,因为酒保的手中还端着一支双管猎枪,刚才这家伙就悄悄的瞄准了倒地的王玉堂。
居然被两个中国人压制了?
经过短暂的惊愕后,酒吧中的男人们,一个个都露出了阴沉的表情,哪怕那边地上还躺着好几个,可这些人还是缓缓起身,亮出了身上的武器。
匕首、手枪、短棍……
突然就听咣当一声,酒吧的大门被暴力踹开,来宝端着两支汤姆逊冲锋枪就冲进来,进而彻底镇住了场面……
“嘶……”
“呵呵呵!”
“别笑了!”
“okok”
一转眼,三辆车子已经挺到了黄浦江边的浅滩上,保镖、来宝他们都远远的躲开了,只剩下王玉堂和汉娜,肩并肩的坐在石头上。
汉娜故意去碰王玉堂嘴角的伤痕,看到王玉堂露出痛苦的表情,绿眼睛的主人却笑的格外开心。
“我还以为你会像古代的骑士一样,把他们胖揍一顿那,没想到挨打的竟然是你。”
被江边的冷风一吹,汉娜的醉意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于是就满是感慨的取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