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王玉堂实力越强,那就代表他的实力越强,这顿大宴之后,三大亨三足鼎立的态势可能就要打破了,上海滩庆帮内部一家独大的日子即将来临。
“玉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带这么多人、枪上街,实在是太过招摇了,记得以后还是谦逊一些的好。”
“多谢杜老板教诲,我立刻就让他们都回王家乡去,以后没有三位老板发话,绝不让他们离开一步。”
杜老板装腔作势的训斥,王玉堂也是装乖巧的听从。
当首席这边气氛融洽,其乐融融时,黄凯三早已经悄悄的溜走了,整场大宴好似都变成了王玉堂的个人秀场……
接下来大宴的重心可就转移了。
所有堂主面对王玉堂都变得非常和善、友好、热情。
王玉堂的坐席也从第五桌换到了首席,直接坐到了三大亨身边。
先前让辣手准备的金佛这个时候拿出来刚好,王玉堂是笑眯眯的给所有人都送了一个,出手相当的豪气。
可是半个小时后,张老板起身去解手时,黄凯三却突然从茅厕角落中冒了出来。
“张老板,王玉堂这小子太阴险了,竟然藏了这么的人和枪,咱们怎
么办呀?”
“只怪你是个猪脑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一点都没打听到?”
“我知道王家乡有一支保安队,可我没想到他们连重机枪都有呀!太他女良的吓人了。”
“废物!你是不是忘了你那一后背的烂肉了?”
“我……,张老板,王玉堂和凤少帅那边有生意,这些枪会不会是借来充场面、吓唬人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敢赌一把吗?”
“不然这样,我立刻找兄弟去巡捕房报告,就说……就说王玉堂私藏枪械、意图不轨?”
“没用的,王玉堂现在可是公董局的荣誉成员,他的事巡捕房是不敢管的。”
“那、那可怎么办呀?”
“别慌,他的人马都在这边,那咱们就去掏了他的老窝,王家乡那些工厂建起来困难,可想要一把火烧了就简单多了。”
“烧了?可白死病的病人还在那里,公董局会不会顺着查到咱们身上,对庆帮不利?”
“这些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了。”
“那我……”
“找地方躲起来,事情平息之后你再露面吧……”
黄凯三明明是杜老板派系的,结果却跟张老板悄悄勾结到
了一块。
这庆帮内部的纠葛果然也是人鬼难辨!
当两人的会面草草结束时,一支人马已经在悄悄的朝王家乡进发了。
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张老板对王家乡是真的下了死手。
三辆卡车带着70多号人马,手里还有不少的枪械刀斧,这支人马选择大白天行动已经充分说明了决心。
“停车!”
抵达检查站,王家乡的人员刚刚上前,袭击突然就开始了。
“动手!”
“蹬蹬蹬蹬”
“你们要干嘛?”
“哇……”
手持刀斧的打手,直接从卡车上跳了下来,毫无准备的民团人员想跑时已经太晚了,几个人被对方一群人追上、围住,眨眼间就被乱刀砍死。
因为小集市让王玉堂给取消了,所以这条路上就没几个人,开始杀戮的袭击者搬开路障,迅速上车就直奔王家乡的工厂杀去。
十多分钟后,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当然麻醉厂的围墙也是清晰可见。
突然卡车加快了速度,在轰轰的引擎声中,车轮立刻就卷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与泥巴。
“啪嗒!”
“搞什么搞呀?吾的衣服都给侬弄脏了,赶着去投胎呀!”
路边一个行人,他不幸被泥巴弄脏了长袍,忍不住就跳着脚大骂起来。
谁知飞驰而去的卡车上,一个家伙偏偏听到了骂声,于是就把头就扭了过来。
下一秒,卡车上的家伙狞笑起来,还朝渐渐远去的路人,扬了扬手中的斧子……
“停车!你们是干什么的?哎哎哎、啊……”
“咣当!”
一声大吼吸引了工人们的注意力,他们才把视线投向门口,耳畔就猛地传来了碎裂的巨响。
一辆卡车裹着破烂大门的碎片,硬生生的冲到了麻醉厂的院子里,吓得工人是急忙躲闪、连滚带爬。
只见卡车猛地一拐,险些撞到堆积的货物前终于停了下来,然后第二辆卡车也跟着冲了进来,随即手持武器的打手就开始从车上往下跳,显得是气势汹汹。
“干掉一个2块大洋,按人头收钱,兄弟们发财喽!”
“砰!”
“杀呀……”
为首一个戴前进帽的家伙,他从卡车的副驾驶下来,对着一个吓瘫的工人就是当胸一枪,随即这帮家伙就发狂的朝工人人冲去。
一时间惨叫、惊呼交织,鲜血与尸体横飞。
刚刚还井然有序的工厂直接变成
了惨烈的修罗场。
猝不及防的工人被砍死砍伤多人,前进帽看到这一切非常的满意,先点着一根烟,接着才是朝巨大的车间走去。
“砰”
又是一枪打倒一个试图反抗的工人。
前进帽终于来到了大门跟前,透过窗户玻璃看到了车间里面的设备,高大的金属罐、密密麻麻的管线,结果他脸上是越来越兴奋了。
可是当他猛地拉开大门,正要把手枪抬起来时,一杆汉阳造却突然抵住了他的太阳穴,顺着肌肤就传递过来冰冷的感觉。
眼角余光一扫,前进帽直接傻了。
只见车间两侧的墙壁下,默默的蹲着两排人,而且手里都端着家伙那,自己这是一脚踩进了陷阱呀!
“别乱动,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端着汉阳造的男人阴沉的说完,埋伏在车间里的人马可就一下子都冲了出去,迅速在车间门前列队。
“砰砰、砰砰砰砰……”
“哇啊……”
“有埋伏,咱们上当的,快逃……”
一片枪声过后,刚刚还凶神恶煞的打手们直接就崩溃了,4—5个直接毙命,5—6个倒地哀嚎,剩下的则是连滚带爬的往工厂外面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