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下子就把人给抡懵了,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
估计这会儿大脑中也是一片空白,想不通一件衣服怎么会比砖头还要沉重,抡的自己如此疼痛。
当然王玉堂也没给他时间再多想。
“敢动我,我弄死你!”
“呼呼呼、啪啪……”
双手抡起软锤,王玉堂对着为首的日本人打去,情急之下日本人一拳迎上,结果正中软锤,谁知指骨、手腕却瞬间传回了骨折一般的剧痛。
肥皂这东西说软不软、说硬不硬,但是数块包在一起,那就会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硬团,这东西落到人身上可比棍子狠多了,形成的都是内部淤血。
“八嘎!”
再次吃亏的日本人发飙了,一脚就踹到了王玉堂的肚子上,直接打断了王玉堂的追击,踹的他踉跄两步狼狈坐倒。
不过当日本人踏步追上,瞄准倒地的王玉堂脑袋还想猛踢时,王玉堂却灵巧的一缩脖子,然后瞄准对手的另一只脚抡了过去。
“啪、嗖、扑通……”
这一击力量有限,不过衣服的特点就是柔软,外套的一部分居然缠绕在其脚踝上。
紧接着王玉堂用力一扯,单脚踢人的日本
人就失去了平衡,狠狠的摔倒在地。
这么一来可就方便王玉堂发挥了。
只见他咬紧牙关,干脆也不喊不叫了,憋着一口气,爬起来后手中软锤轮的犹如风车的桨叶,抡的日本人是来回乱滚。
“住手!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八格牙路!”
突然听到身后的声响,原来是两个日本人赶回来救援,结果隐藏半天的闷头忽然就扑了上去。
跟王玉堂的三脚猫功夫、街头打斗路数不同,闷头出手的既高效又凶残!
瞄准侧膝直接一脚,就听咔吧一声,左边的日本人刚发出惨叫,闷头已经越过了他,一个冲拳落到了右边日本人的肋间。
光这一拳就至少打断了两根肋骨,可是当日本人因剧痛而僵硬,手脚来不及做出反应时,满脸煞气的闷头又揪着对方的头发,朝着轿车棚顶处猛磕。
“嘭、嘭、嘭!”
连续三下,被闷头抓住的日本人已经瘫软的跟面条一样了。
至于他的同伴则抱着右膝,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两人横空杀出,眨眼间就解决了三个日本人,这无疑是大振气势。
“小伙子好样的,狠狠的揍他。”
“对,就照脑袋上
削。”
“大家不要怕,咱们人多多了,一块上呀……”
那边一度被打散的众人渐渐展开了反击。
拳头、雨伞、菜叶子、公文包是雨点一般的落下,逼得剩下两个日本人连连后退,被四面八方的攻击揍的狼狈不堪时,枪声突然就响了。
“砰砰……”
刹那间现场的人全部定格了。
就连王玉堂也后退几步,缩着脖子、斜眼望向了一旁。
一个鼻青脸肿,脖子上还带着抓痕的日本人,朝天指着一把撸子。
这家伙还算有点理智,没有朝人群开火,不然后果可就真的无法预料了。
“快去阻止他们,王玉堂现在还不能死。”
“嗨!”
听到礼帽男的催促,小田刚冲出来几步,不远处已经响起了巡警的哨声。
这些家伙一定早就来了,眼看枪响了,事情有失控的危险,这才不得不现身。
“咔咔咔,把枪放下,公共租界、当街开枪,敢拘捕的话直接击毙。”
一个小胡子巡警叫道。
至于他的底气则是身后四个兄弟,两杆长枪、两把左轮。
“你们来的正好,我们是日本商人,这些中国人先是用车撞我们,然后还围攻我们。”
被
王玉堂打的惨不忍睹,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的为首日本人,他在同伴的搀扶下才站了起来。
当然剩下那支眼睛中,全都是对王玉堂的怨恨和威胁。
“他们撒谎,明明是他们撞的我们,还打死了我家的司机。”
刚才没注意,现在那个少妇已经爬回斯文男人身边,抱着他是又哭又叫,拼命的进行控诉。
“对,是日本人先打人的,我们都看见了。”
“没错,我这脸上的伤就是他们打的。”
“抓他们,老总你快抓他们呀……”
周围众人也是一顿乱叫,但这却让为首的巡警更加为难了。
很明显他并不想得罪日本人,可是当着大家的面,又实在是不好放水。
下一秒,当为首的巡警突然看到王玉堂,立刻就是眼睛一亮。
“王教授?王教授你在这就好了,你刚才看到事情的经过了吗?”
“什么?你居然问他,就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
为首的日本人大怒,对着巡警就吼了起来。
表情有点尴尬,巡警凑到王玉堂身边再次小声确认了起来。
“王教授你也动手了?”
“没错,日本人在马路上乱停车,害的我撞破了鼻子,所以
我就教训教训他们。”
“这下事情可就难办了,日本人不好惹呀!”
“不好惹就全部带走喽,伤者送医院,其余的关进巡捕房,剩下的事情就看大家的本事吧。”
王玉堂小声提醒了一句,为首的巡警想想也只能咬了咬牙。
这事压根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那王教授我就得罪了,兄弟们,全部带回去。”
“是……”
一转眼,王玉堂已经坐到了巡捕房的长凳上,旁边就是那群日本人。
他们中间有两个去医院了,剩下的是齐刷刷的瞪着王玉堂。
至于那对小夫妻也去医院了,一个匆匆赶来的中年人,听说是什么管家来代表他们处理善后。
“王教授,这次多亏你施以援手,赵家铭记于心,来日必有回报。”
巡警询问过后,中年管家就凑上来,朝着王玉堂恭敬的拱手为礼。
看那些巡警对待他的态度,这似乎是个长袖善舞的角色,背后也应该有些实力。
“不用跟我客气,要不是日本人先得罪了我,那我也未必会出手。”
举着一块手绢,按着早已经停止出血的鼻子,王玉堂眼中带着一股不耐烦的感觉,很是随意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