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冰天雪地中,两名突厥巡哨正骑着马不急不慢在奔跑,恰似闲庭信步,毕竟这里是漠北大草原腹地,他们相信不可能会有任何军队存在。
就在他们二人途径一片小树林边缘时,只听嗖嗖两声破空之声,两支弩箭朝他们激射而去,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胯下战马一声凄惨的嘶鸣随后应声倒地,将他们二人甩落在地,好在地上都是都是厚厚积雪,他们并未受伤。
但是他们心中却没有一丝庆幸,他们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战马绝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倒下,他们必然是受到了袭击。
他们刚要爬起来逃跑,小树林中已经冲出十几个汉人斥候打扮的骑兵,一拥而上,用手中的长矛抵住两人的喉咙。
两个突厥巡哨瞬间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轻举妄动,只能心中默念长生天保佑,这些汉人不要伤害自己性命。
两名汉人斥候上前对他们二人分别搜身,将他们身上的武器都拿走,随即将他们二人五花大绑,押入小树林中分开严刑拷问。
在他们的一番严刑拷打下,这两人最终都没扛住,乖乖交代了突厥王庭的位置和里面的驻军情况。
确认他们二人说的战报完全一致后,这些汉人骑兵没有丝毫,直接一人一刀结果了二人性命,将他们和马匹的尸体分别用大雪掩埋,随后便纵马往回走,他们要尽快给身后的大部队报信
夜幕降临,突厥王庭内到处燃起了篝火,将整个王庭映照得灯火通明,留守王庭的突厥士兵几百人一群围着一个个火堆,火上烤着香喷喷的牛羊肉,热情的突厥少女在火堆旁载歌载舞,突厥男人们喝着热腾腾的马奶酒,欣赏着歌舞,好不快活,好不热闹。
如今突厥大军已经南下中原,只留下他们为数不多的人留守王庭,他们每日都在等待大军凯旋的好消息,讨论伏吉可汗和南下的勇士可以带回多丰厚的战利品。
每一个都沉浸在快乐和希望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意识到危险已经在悄然降临。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突厥人都在围着火堆狂欢,他们还是在王庭内外都安排了哨兵,来回巡逻,随时发现来犯之地,护卫王庭的安危。
此时,王庭内一个火堆旁气氛突然热烈起来,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呼声和口哨声,呐喊声,似乎是有人在比拼摔跤。
王庭外的几名哨兵一下子被里面的动静吸引住,一个个探着脖子往里面看热闹,心中也不由有些哀叹,为什么大家都能在里面尽情享受,自己却要在外面的冰天雪地中吹西北风。
虽说他们也听说白天有两名巡哨的士兵至今未归,但是没有人多想,毕竟外面风雪交加,巡哨迷路彻夜未归也是可能发生的事,在这大漠深处的突厥王庭难道还会碰上什么敌人不成?顶破天就是遇上几只饿肚子的野狼,只能算他们命不好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黑暗中,几道身影已经悄无声息逼近他们,正是苏烈和他箭术最好的几名亲兵,他们负责解决王庭外的哨兵。
苏烈等人慢慢推进,心中大概估算好距离,率先取下背后的弓箭,身后的亲兵也纷纷取下弓箭,各自瞄准自己的目标。
他们用的都是淬了剧毒的毒箭,见血封喉,足以保证悄无声息一箭毙命。
苏烈弯弓搭箭,慢慢拉开弓弦,瞄准一个突厥哨兵的脖子,拉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一个突厥哨兵闷哼一声应声倒地,立时毙命。
其他突厥哨兵听到动静,刚要回头,身后却是几支毒箭激射而来,也一个个闷哼一声,瞬间倒地暴毙。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王庭内的突厥哨兵完全没有发现异样。
一个亲兵压低动静快速跑回去通知后面的大军,五千骑兵牵着战马缓缓前行,马蹄踩在松软的雪地完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五千骑兵慢慢走到苏烈身后,苏烈和骑兵们纷纷翻身上马,此时终于有王庭内的哨兵借着微弱的星光注意到王庭外的动静,慌忙用突厥语大喝一声:
“什么人?”
苏烈目光一沉,暴喝一声:“将士们,随我杀敌,犁庭扫穴!”
“杀——”
身后的五千骑兵喉咙间瞬间爆发出一声怒吼,催动战马苏烈朝王庭内冲杀而去……
还在围着火堆欢呼的突厥人突然听闻王庭外马蹄声如雷,喊杀声震天,瞬间一阵大乱,一个个四散奔逃。
突厥人无论如何想不到在这草原腹地的王庭居然还会有敌人偷袭,但他们现在已经顾不上思考敌人是何方神圣,从何而来,他们只知道自己若快点不逃命,只会惨死在敌人的铁蹄之下。
负责留守王庭的将领叫阿里罗,他深知王庭绝不能有失,当即大声喝令突厥士兵回营帐拿起武器击退来犯之敌,但在混乱中似乎并没有多少突厥士兵听到他的话,大多数人仍然像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窜……
但是苏烈却注意到了他,悄悄弯弓搭箭瞄准他,弦一松,一支狼牙箭激射而出,直接射穿阿里罗的脖颈,阿里罗一声惨叫,瞪着眼睛捂着脖颈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阿里罗一死,突厥人更加混乱不堪,但是齐军骑兵却非常有章法,他们一个个手持火把,将火把往一顶顶营帐上面丢,整个突厥王庭瞬间成了一片火海……
突厥人瞬间哀嚎成一片,外面冰天雪地的,他们可是将自己兵器和皮甲都放在自己的营帐中……
苏烈亲自带人杀到马厩,用剑斩断一条条拴马的缰绳,再将火把丢入马厩当中,突厥人的战马受惊,发疯一般嘶叫着在王庭内狂奔,将不少惊慌失措的突厥人撞伤甚至踩死……
现在的情况是,往日横扫漠北的突厥勇士身无甲胄、手无兵器,胯下无马,就如失去了爪牙的狼,失去了一切反抗能力,任由苏烈率领齐军骑兵肆意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