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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寻秦记(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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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端正的跪坐在锦缎的席座上,黑色的漆饰长方矮木桌摆放在他的面前,他正闭目养神。见到大曹烬的到来,他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伸出手掌心边上指了指对面的席座。他身边一直有一位面色阴鸷的公公伴于身侧,那公公传达他的意思,“曹公子请坐。”

大曹烬挺着身子不紧不慢的走进来,他快速一眼扫过四周环境,然后抱拳一鞠躬行礼,再依着自己的节奏走过去坐下,全程没再有过多余的目光。

他看向长桌上是一张地图,他看了一眼随后又直视秦王说道:“这是六国的地图。”然后等待对方解答。

“曹公子果真聪慧,那么寡人也不兜圈子了。”秦王夸赞道。“那依公子之见,本王该如何统一六国河山?”

“大王恕草民直言,此乃兵家朝臣之事秦王当与臣子讨论而不是与我等身份来历不明之人相谈。况且大王心下早有定论,不必问我。”大曹烬答道。

秦王眼中对他的赞赏更深,他喜欢聪明人,更喜欢有分寸感的聪明人。他可以和你面对面的说话,而不代表这算是一种平起平坐。

“曹公子可知这天下除了中原还有西域世界。”

大曹烬心中已经有了结论。看来是之前的穿越者已经把这个世界这个朝代会发生的事给说的七七八八了。

他一挥长袖,将手垫在的下,头轻轻向上一靠,视做行了磕头礼。“臣下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为千秋大业尽一份力。”

秦王政哈哈大笑起来,眉眼间尽是喜色抬手一托,示意将他扶起,又夸赞了一遍,“曹公子果然是个聪明人。”

大曹烬很快成了秦王政身边的红人,与秦王政同行的除了那位宦官还有破尘道人。

说是破尘,可那副皮囊里的芯子分明是沾染尘事已久,追名逐利本不该是修行之人该贪婪的东西。而曹烬成了大曹烬身后的侍童。

在他们这一群穿越者里,只有大曹烬和破尘道人是真得到秦王赏识的,至于姜怀柔之类渐渐的都被淡忘了。

咸阳宫里有一座巨大的观星楼,大曹烬每回和秦王政谈完话都会来到这里,如是夜观天象掐指一算。

曹烬倒从未想过他还有这项技能,他以为大曹烬是白得个名头,没有别的本事。

剩下的人都是有点闲着没事干,白白被养在咸阳宫里的意味,而秦王政的求贤帖依旧张贴在秦国各处,以及在六国之内宣传被广知。

甄渺渺觉得这一天天的实在是无聊,他们都还没有用处秦王为什么还在张贴这种帖子,难道是手底下人才真的不够用吗?她怎么觉得秦王政是怕他们这些穿越者到处乱窜才张罗着这些帖子?他怕什么呢,他难道害怕让其他国家的人知道了世界上有穿越者的存在,所以才将他们全都招进咸阳宫里,变着法儿的把他们关起来吗?

甄渺渺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敏锐总能够去触及事情的真相。

咸阳宫,说到底,还真只不过是秦王关着他们的牢笼罢了。

曹烬一天天跟在他们身后其实也听不懂大曹烬在和秦王商讨什么。

他历史不好,再加古人文绉绉说话的方式多少有点引经据典,对于他这位变相文盲而言是听得头大,他只是隐约能察觉到这是个异想天开的计划,而大曹烬算是全身心都投入到这个荒唐的计划里。

不同于看起来的冷漠疏离,大曹烬骨子里其实有这种偏执和疯狂。这种疯狂是细处下来能够感受到的隐忍不发,他的心中似乎堆积着很多不满,他也格外偏爱荒诞文学。

曹烬与他本是一体最为亲近,他能感受到对方正在等待一场爆发疯狂的时机。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妙。

只有在白落身边,他的心才会稍有平静,难得的安分。

除了大小曹烬还有破尘道人,其余人都整日无所事事的被养着。

杨雪梅咸鱼惯了,对她而言能不躺着绝不站着,这里除了手机也没有什么差的,像她这样的年轻人总是迷茫的;甄渺渺整积极的逛着咸阳宫,将来万一出事了,他们也能摸清地图跑出去;米乐则是一头扎进了咸阳宫里的藏书阁,古代书是只能由达官贵族阅读,且不易保存,文字是由上等贵族垄断的一种东西。

他能随意出入藏书阁其实有秦王政的默许,他发现藏书阁里有几本摘录,特别疑似是由现代人写下来的,他在现代看过的书籍,他看着这歪歪扭扭的小篆和成篇的错句,不由自主的提笔修改补充起来。

不知怎么的,一向肃穆的咸阳宫里沾染上了难得的喜色。

这种感觉很微妙,才在家里过完年不就呢,又跑到幻境里来过第二个年了。曹烬跟在他们身后看过,秦王政就现在咸阳宫的城墙上往下看,他偷偷窥视一眼,才知秦宫高大,竟可俯视天下。

他重量是人间的君王,目光所及之处万里河山,可容天下。

而这个时期还有另一大特色则是何方游客。心怀大致的游说家门万里来访,谈河山谈自身的理想抱负所推从的学说。秦王政于众家思想之下,依旧选择了法家思想。

一切似乎都没变,一切似乎都变了。

有些顺应历史,却又带着蝴蝶效应——秦王政提前了统一六国的时间。他们在蝴蝶引起的风波中,却又未曾身处中心,这是耗时最久的一个幻境,不明所以,却又是让曹烬最害怕的。

秦燕之战,于秦王政二十年至二十五年。这场战争的结果终究是秦国灭了燕国,而这场战争中最有名也是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故事,开始于战争后期,荆轲刺秦。受燕国太子所托的荆轲,告别友人高渐离,入秦行刺秦王,以为奄奄一息的燕国续命换得一线生机。

这让他想起来曾经在课堂上老师问起,由同学们随意猜想一下如果荆轲刺秦成功了会怎样?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他回答:“那么会有另一个人继续统一六国,这是历史的必然性,也是历史的选择。”

历史的进程可以有差错,可从不会有改变,任何文明都会在发展的最高处毁灭。

死亡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荆轲刺秦,不过是飞蛾扑火,从来不能拯救燕国。秦王政为了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朋友”特意开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荆轲携秦武阳、燕国使者,荆轲奉樊於期头颅,秦武阳奉地图匣。

明是白天,咸阳宫内却烛火摇曳,如是照亮黄泉不归路。

他高坐于庙堂,往下俯瞰众生。

秦王政一挥手,意示宦官们将这些东西收下。

荆轲先是一看宦官,随后将手中的木盒放了上去,秦武阳心生怯意,双手直哆嗦,是荆轲转头目视提醒才颤颤巍巍的将木匣放了上去。

荆轲离他间隔五十米远,他看不清男人的面貌,不行,太远了。只得压抑出声问道:“我等携重礼远道而来,不知秦国大王是怎般的待客之道,竟如此疏远。”

秦王轻笑一声,更是引起荆轲心中的恐惧,他强装镇定,下意识挺直了腰,抬起头与那道探寻探寻的目光对视。

这时秦武阳突然“噗通”跪倒在地上,脱口要将这个本就不可行的计划全盘托出,荆轲连忙转过身站在秦武阳面前,挡住秦王政的视线,大声训斥道:“还不赶快把秦武阳扶起来带下去,不要丢了燕国的脸面,脏污了秦王殿下的眼。”

秦王这时才出声问道:“何事?”

荆轲一挥长袖,下跪回禀,“回禀殿下,秦武阳胆小,未曾感受过帝王威严,今日一见臣心拜服陛下,自是方寸大乱不知该如何面对大王自处,还望大王恕罪。”

秦王轻蔑一笑,随手拨弄着他国献上的献礼,“先生还真是三寸不烂之舌。也罢,摆席开宴。”

显然是不信。

明明是白天,咸阳宫的室内却总是被阴影笼罩,整日烛火摇曳,如不见光明。

秦王高坐,众宾客陪下。男人身材高大,腰上挂着龙玉佩剑。

荆轲坐在他的右手下,他心里盘算着距离,算上台阶一共十步,成则身亡败也身亡。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死局,若能换来燕国以至天下苍生安宁也在所不辞。

秦王残暴不仁,秦军所行之处皆为废土。他为天下大义出山,踏友人长歌向不归路。他耳边又想起高渐离的曲子,“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快到临死前,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要等一个靠近秦王的机会。

此次宴会非王公重臣不得参加。

而小曹烬是得大曹烬向秦王政求来的恩典,作为大曹烬的侍奉近臣而来。王看着他们相似的脸感慨道:“你们两兄弟的感情不错。”

那一句话起,曹烬就再也没把他视做高高在上的人王,他大概是听见了话中的落寞。

宫女端上来的菜品是现代的样式,曹烬低着头用余光瞟着,他的目光先是一顿,随后很快收回,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不用猜,肯定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陈昊做的。

因为其他现代人都一副不会做饭的样子。

荆轲在心中暗自感叹秦国风俗古怪,饭菜的样式都是没见过的做法。

他举起筷著却又想起燕国穷苦的百姓,终究是燕国不似秦国强大,他一路来的见闻秦国人民安居乐业,生活要比燕国好的太多。

是燕国的君主不似秦王,燕国的君主对不起燕国的子民。

可他为人臣子哪能评判这些,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使他后悔了,献礼时还是会被发现藏在地图里的匕首。

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是为天下百姓天下大义,至于史书后人该如何评价他,这便不该是他关心的。

他当真不怕。

杯盏交错,灯火摇曳,不得不说秦王政的酒是好酒,爽口宜人。

他狂饮几杯,喝够味儿了才放下酒杯慢慢小酌起来,细品滋味。他双眼迷离,显是有几分醉意。这样搞得酒很快要尝不到第二次了,真是可惜。

笙歌响起,唱的是河清海晏天下太平,舞女们挥舞着长袖入场,宾客相欢交谈,他听着秦人们谈起理想,六国合并,秦国势在必得。

畅所欲言,无所不言,他得此君主,想天上人间,只可以我不曾遇伯乐。情至深处,他用筷著敲响碗杯,放声唱起来,歌曰怀才不遇,文人人士之状。

秦王政来了兴致,与他就六国局势对论。荆轲身子坐得端正,恭敬的回答着。

声乐恰到好处时,有一女子盛装登场。六国人跳舞,尤其女子,多为长袖舞,而此次主舞的人却袒露双臂,时而拇指食指捏起舞动,时而做鸟禽飞翔的动作,对秦国人而言怪异又新奇。

这不就是简化版孔雀舞吗,由于女人跳的太烂,曹烬半天都没看出来半点孔雀影子。哪儿有孔雀会如此谄媚。

姜怀柔盛装打扮,原本七分的脸在氛围新奇加持下可以算做九分,她双眼含情的唤了声:“陛下~”给秦王政喊起来一身鸡皮疙瘩,他赶忙给姜怀柔赐座让她坐远些,又继续和荆轲交谈起来。

天下奇观,秦始皇嬴政和燕国刺客荆轲谈人生谈理想,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姜怀柔似乎有些愤恨不甘,曹烬觉得她的表现一直很奇怪,像是一直在有意接近秦王政。

两人相谈甚欢,说到深处秦王让人将他的席位移下来和荆轲平等对坐,荆轲提起他带来的宝物,要献给秦王看。秦王政欣然允诺。

穿越者们都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曹烬看了一眼二人的互动,再看向大曹烬,他以为大曹烬会向秦王指出这点,却没想到对方和他一样只是冷冷看着,任由事情发展。

大曹烬将食指放在唇边,用口型说道:“很有趣,不是吗。”

他见姜怀柔要起身阻止还伸手拦住她。姜怀柔瞪了他一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放开我!”大曹烬原本也只是象征性的拦一下,随后就松开手,姜怀柔起来得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陛下!”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王政轻轻看了一眼,男人的眼神很冷像腊冬寒冷的潭水。“姜侍书,你失态了。”

姜怀柔原本想再说什么,后来反正过来僵直着身子坐下,她恨恨的瞪了大曹烬一眼,这家伙有话怎么不说出来!害得她白白出丑。

秦王政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副醉态。他望着烛光眯着眼,“把荆使臣带来的礼物立马呈上来,让孤好好观赏一番。”

宦官将木匣木盒端上来,他站在秦王政身边,荆轲无法接触到。荆轲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他的眼神早已清醒,却还是得体大方的模样,“陛下,燕国的献礼还是让臣自己来开罢,这样才有诚意。”

秦王政似乎是赞同了他的话,“允。”荆轲呼出一口气,他正要打开木匣,就听见秦王政说:“孤要先看看樊於期的头颅,好解孤心头之恨。”

樊於期原是秦国将领,随后叛逃秦国被燕国太子收留,秦国出重金购买他的头颅。

荆轲只能顺从他的意思,打开了木盒。虽说做了防腐处理,但这毕竟是古代,不会像现代那般,用粗盐保存的头颅有股古怪的酸臭,有部分已经渗出尸水。

秦王大笑两声,随后给自己倒杯酒。

荆轲脸色些许难看,不只是这实在难闻还是别的缘故。在场王公重臣侍者穿越者都纷纷变了脸色,姜怀柔捂着鼻子,破尘道人也皱眉,大曹烬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再吃了几口肉和米饭。

而曹烬还好,他没有过多反应。

只是觉得这味儿难闻,无关自己身边人的事他一向冷漠,最多给予的反应是与我何干。这算是他们难得相似的几点。

王冷笑着对躺在盒子里的樊於期说:“今死如此,何顾生时犯错?”

荆轲手中托着木匣,他忽然觉得手中的一张地图,一把匕首沉重无比。他垂着头露出恭敬的模样,却能看见樊於期的眼睛映着咸阳宫里的灯火,他是否悔恨什么?

我和他不一样,我不会后悔。

他在心中暗自对自己下决心。

我为天下社稷,苍生而行。

我为大义死,我不悔我的道。

秦王政出声,“荆使臣,可否还有什么要与孤所说?”

荆轲的头更低,“不曾,无悔也。”

荆轲打开木匣,一张地图出现在秦王眼前。荆轲将地图捧奉给秦王政,打开地图匕首就露了出来,他左手抓住秦王衣袖,右手抓起匕首刺向秦王,众人大惊,连忙站起来。

秦王政轻笑一声随后沉下脸来,荆轲的手太抖了,他整个人的身子在打颤,宫门外的士兵冲了进来,包围着荆轲,秦王政打掉他手中的匕首,整个人斜坐着向后仰,“知道孤为何不让人在你们进宫时就查你们带来的东西么?”

荆轲知道自己输了,他终于用完了那一口一直支撑着身体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那份恐惧在死亡到来之前终于消散,他甚至觉得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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