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道:“本宫气就气在这里,你说阿权再重要,也没到让你如此对待的地步,你贵为亲王,怎可以此轻贱自己的身体和性命?”
婆媳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念叨,沈逸夏也不解释,也不作声,一副认命听训的样子。
福康说了几句后,气也消得差不多了,顾明秀命人烧了热水,泡了药,扶沈逸夏进浴房泡澡。
沈逸夏跨进浴桶后,顾明秀正要出去,手腕被捉住:“阿秀……”
顾明秀道:“我去给你备碗姜汤。”
“你不生气了?”沈逸夏小心翼翼地望着她。
顾明秀叹了口气道:“我生气,是不是你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沈逸夏道:“无妨的,我有分寸,只是消耗太过,疲累罢了,泡个澡就能好很多,你别担心。”
顾明秀道:“我知道,母亲生气,我若不闹一场,她还不知什么时候会消气。”
沈逸夏将她拽到身边:“好娘子,就知道你最懂我。”
顾明秀道:“权叔虽然只是下人,可他这么多年跟着你出生入死,还教过你武功,亦师亦父,说起来,他比公公正象个慈爱的父亲,对你来说
,权叔真的很重要,他不仅仅只是个下人,在我的眼里,他从来都不是下人,而是亲人。”
沈逸夏眼神柔柔地,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就知道你不会怪我。”
顾明秀板起脸道:“怎么不怪?再亲的人,要救也要先顾着自个儿,没得救了别人,自个连命丢了的道理。”
沈逸夏道:“我知道,我有分寸的,好娘子,半个时辰后去帮我瞧瞧,权叔怎样了?”
顾明秀点头道:“好的,你先泡着吧,我去看看母亲。”
福康屋里灯亮着,小宫女正端着粥进来,顾明秀接过:“给我吧。”
见顾明秀进来,福康怔了怔:“怎么是你?阿夏怎么样了?”
顾明秀道:“相公说,他只是耗力太多,疲累而已,母亲不用担心。”
福康摇了摇头,接过粥碗:“这几日你守着他,让他不要出门。”
顾明秀愣住:“这却为何?”
福康将粥碗放下,郑重道:“阿秀,你听我的,别让他出门,不管外面风云如何,都别管,就呆在府里。”
顾明秀道:“母亲,可是有大事要发生?”
福康摇头道:“我不知道
,只是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阿权中的毒很古怪,阿夏若是能解,断不会损耗自己的功力救人,他可是药师谷的嫡传弟子。”
“是啊,相公的医术毒术都是极厉害的,这下毒的人是谁?”顾明秀道。
“他可是去了迎宾楼?”福康问。
顾明秀点头道:“相公去查看国公犯案的现场,去了也就一个多时辰,权叔武功高强,怎么会中毒?”
福康忧郁地望着窗外,叹了口气道:“山雨欲来,挡都挡不住。”
顾明秀回到屋里,阿芙见了忙过来道:“小姐,懂虎不在湖州,奴婢刚才跟着荆娘,她自后门出去,在小巷子里与人说话,奴婢跟了上去,就见那人是董虎。”
顾明秀愣住:“董虎怎么可能在京城?既是来了京城,为何又不进府来,荆娘为何不明说?”
阿芙道:“是啊,奴婢也觉得很不对劲,不过,看董虎的样子,很落魄,不会是又犯了什么事,被赶出了庄子吧。”
顾明秀摇头:“不会,我写过信给祖母,请她老人家照看荆娘的一对儿女,就算董虎犯再大的错,只要不是杀人越货,作奸犯
科,祖母都会对他网开一面。”
阿芙道:“要不,直接问荆娘吧。”
顾明秀道:“先不急吧,你找两个信得过的侍卫,请他们先盯着董虎,我这边还有事,脱不开身。”
一边说,一边寻了衣服去浴室,沈逸夏泡了两刻多钟,应该差不多了。
阿芙领命告退,顾明秀推开浴室门,却见里面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动静,心咚地往下一沉,急步过去,就见沈逸夏头枕在桶壁上,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好在身形高,桶虽深,水不至淹没唇鼻。
伸手探了探水,有点凉了,忙把人叫醒:“相公……”
沈逸夏骤然睁开眼,目光凌利警剔,如临敌的猎豹。
“相公……”顾明秀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睡着了?”
他的眼神有一瞬迷茫。
“该起来了,水都凉了。”顾明秀道。
“娘子啊……”他似乎松了一口气,起身穿衣。
顾明秀欲服侍,他却背过身去,耳朵泛红。
顾明秀好笑:“都生两个孩子了……”
他长臂一勾,将她揽入怀里,灼热的唇覆上,吻,温柔又霸道,带着一丝急切。
自怀孕到现
在,足有几个月没有亲热过了,某个小女人还不在死活地在他沐浴时晃来晃去,还大胆又放肆的欣赏他的祼1体,以为他是泥塑的么?
顾明秀并不退宿,热烈地回应着,长腿一跨,从桶中出来,将她拦腰抱起。
顾明秀吻住他的唇不放,二人一路缠绵到了卧房。
更情沈时,顾明秀轻轻喟叹一声:“还有六天……”
男人僵住,双眸中,激情似火,却只停在她的头顶,没有更进一步。
“你还真是……”沈逸夏生生忍住,她还没满月……
“是故意的么?是想我死在你身上?”他明显的欲求不满。
顾明秀娇笑如狐,攀住他的肩抱紧,在他耳畔吐气如兰:“我不介意呀,问过太医,说是只要身子干净了,就可以……”
眼中热火一喷,猛地将她按下,然后一个翻身下去,仰躺着喘粗气。
顾明秀半坐起,抚过他的脸,与她对视:“怎么?不想了?”
他眼中的热情渐退,抬手将她作恶的小手捉住:“少一天也不行,你的身子要紧。”
顾明秀吻了吻他的耳廓:“好,我听你的,今天就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