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房门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屋内光线瞬间减弱,视线中随处可见的大红喜字装饰物晃的他看不真切。
裴和玉咽了咽口水,不清楚、也不敢猜想池恬柚要做什么,他怕猜错。
袖子下的手攥了攥,嘴唇翕动:“恬柚,礼物呢?”
她说放在屋内,可是他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礼物。
……有的只是像新房一样的屋子。
“礼物就在你面前啊。”池恬柚上前一步,扬头微笑的看他,脸颊有层淡粉。
裴和玉垂了垂眸,认真道:“你挡到我了,我看不见。”
“……”池恬柚脸上的笑僵住。
他这样直,是不会有媳妇儿的。
“我这么大个活人你看不见吗?”池恬柚气恼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裴和玉的胸膛。
啧啧,挺有弹性。
她以后吃不了亏。
一句话,把自己暗黑的想法放大无数倍,裴和玉难以相信,干涩道:“你说的礼物……是你?”
“嗯呢。”池恬柚点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腰,“两天时间到了,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裴和玉,池恬柚愿嫁你,不落世俗不要婚礼,今日就以穹极为媒,坤舆为妁,你我结秦晋之好,你可愿意?”
“我愿意,但不行,太委屈你了。”虽然这栋房子布置的很奇特温馨,但是裴和玉不舍得给池恬柚一个仓促成婚,这么着也要准备三四五六个月吧。
池恬柚:“委屈什么,如今你我父母皆不在,我也不喜婚礼的繁琐和热闹,今日,这片山头樱花尽数绽放,是世间最好的祝福和婚礼依仗,我觉得很好。”
池恬柚抚上裴和玉紧皱的眉头,笑道:“以前你一直央着成亲,今日我愿意了,怎么你反倒犹豫了。”
见裴和玉依旧坚持,池恬柚无奈的叹口气。
摸着心口问问自己,做出这个决定委屈吗?
答案当然是不委屈。
在这幽静的一隅度过温馨的独处时光,说说笑笑,玩玩闹闹,促进了两人的感情,还乐得自在。
两人都远离家乡,没有双亲朋友,费几个月的功夫举办没有来宾的婚礼干什么?花钱耗时还受累,图它干什么?
再说,她又不是一点准备没有,浪漫幽静的满山樱花做背景,三层的小洋楼做做新房,桌上喜庆的龙凤烛,桂圆花生红枣若干,鲜艳柔软的大红锦被,华美漂亮的喜服……
除了他这个新郎官,什么都不缺。
“我不是犹豫,我只是觉得……”
“停,我不要你觉得。,”池恬柚佯装生气,“我把成婚用品准备的妥妥当当,还与你求了婚,你身上早就贴了我池恬柚男人的标签,昨天对我又亲又抱,现在却磨磨唧唧,还是不是男人了。”
池恬柚一把推开他,作势要走。
“……”
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男人了?
这句话似曾相识啊,好像是李夫人骂李大虎的话。
他跟李大虎不一样,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她这是缺乏见识!
裴和玉上了脾气,一手攥住池恬柚的胳膊把她摁在怀中,另一只手砰地关上她打开了一半的房门。
“既然郡主想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商场上有这样一句话,货既出手,概不退换,郡主以后若是耍无赖反悔了,可是不行的。”
“退不退货,试试才能下定论。”池恬柚勾住裴和玉的脖子,跳到他怀里,红着脸媚眼如丝道:“花烛洞房亲结吻,春宵一刻胜千金,裴大夫不试试?”
裴和玉沉沉的笑了,他的小女子绝对拥有世上最厚的脸皮,男子该说的话她抢着说了,自己说什么?
裴和玉无奈的叹口气,只道一句:“天成佳耦是知音,共苦同甘不变心,郡主日后切莫三心二意。”
裴和玉大手一挥,把硌人的花生瓜子桂圆等干果扫落一地,然后轻轻的把怀中人放到龙凤雕花大床上。
衣带挑开,雌雄交叠,池恬柚猛的想到一件事:“合卺酒!”
手刚触到艳红的鸳鸯肚兜,裴和玉被打断,哑着嗓子问:“柚柚说什么?”
池恬柚推推他,伸手指向一侧:“合卺酒,在床旁边的小榻上。”
合卺酒?
这个不能少。
裴和玉从床幔里探出半截身子,三指夹住酒杯打算进帐。瞥到榻上红艳艳的喜服,裴和玉双眸暗了暗,空着的手顺手捞过。
帐内昏暗,气息撩人,裴和玉摩挲着池恬柚光滑的细腰,哑着声低语:“柚柚,合卺酒千百年来统一喝法,今日夫君教你一种新法子,如何?。”
“什么法子?”池恬柚恍然大悟,“可是以口渡酒?”
这算什么新法子,小说里早烂大街了。
裴和玉闷闷的笑了,还是太单纯,伸手拉掉池恬柚的鸳鸯小衣,摇摇头:“我的郡主,当然……没这么简单。”
衣服被猝不及防的扯掉,池恬柚下意识环胸遮挡,想到两人正在做的事,池恬柚放下里子面子,没遮太严实。
裴和玉拉开遮挡池恬柚身前秀美巍峨风光的手,低喃道:“其实也不难的,跟着我来。”
裴和玉大掌捞过布料,抱起池恬柚,把东西裹在她身下。
身下一片冰凉,池恬柚颤了颤,“你铺的什么?”
裴和玉盯着身下的美不胜收的风光,实话实话:“喜服。”
少女奶滑般的胴体置于绣着金丝凤凰的艳红布料上,称得皮肤更加白皙无暇,粉嫩诱人。
裴和玉执起酒杯,倾倒,滴滴酒渍滴落肤上,折射出帐内唯一亮色。
眸子暗涌升腾,裴和玉扔了没用了的那只酒杯,俯下身,品尝珍馐美酿。
“嗯。”
池恬柚脚趾绷直,心脏砰砰砰乱窜,她发誓,从未有一刻,自己这么敏感,感受这么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转移了阵地,攻略新的城池。山摇山摇,城池飘零破碎,陌生的领地被人攻陷。
芙蓉.帐暖,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水一滴未落,裴和玉全部吞进了肚,掀起一双含情醉眸,暗声缱绻。
“为夫一滴不落的喝完了,味道醇香浓厚很是美味,剩下这杯,是娘子的。”裴和玉拉过池恬柚的手,把酒塞给她,然后仰躺在床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