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肆一脸不爽,邪魅的脸蛋上阴沉一片,眸里尽是怒焰。
他的出现,让周遭的气温都低了几分,众人原本的讨论声不禁弱了下去。
他像极了主宰万物的魔,光是他的存在便让人心惊。
尽管大家现在对出现了两个人说咬痕都是他们弄的事情很吃惊,但依旧不敢在脸上表现出任何异样。
蒋季笙看到突如其来的钟肆,也有些无措。
“钟少……我……”苏安好心中慌乱,语音颤抖。
她没有想到钟肆又再次来到学校,原本以为上次体育课是意外,没想到今天又是这样。
并且还说咬痕也是他弄的,刚才已经有一个沈正乾了,现在又来一个钟肆,到底算什么啊!
“苏安好,我钟肆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评头论足了?”
钟肆声线冰冷,不带一点变化。
简单一句话却足以让苏安好忐忑不安,吓得她腿发颤。
“钟少,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都是我多想了,是安好的错!钟少不要计较!”
苏安好完全没了刚才气势凌人的样子,恭敬又听话,原本得意的脸蛋掩了下去。
这是谁,这可是钟肆!
万不能惹。
“一个咬痕而已,就在这兴风作浪。苏安好,这次钟氏和苏氏的餐饮项目合作到此为止。”钟肆轻描淡写地说道。
苏安好整个人仿佛被闪电击在原地,一动不动。
钟氏和苏氏的餐饮项目是苏家商业的重头戏,现在却因为她得罪了钟肆而半路夭折,她可怎么给苏爸苏妈交代啊!
“钟少,我求您了……”
“还有,你把整个年级所有班级的卫生都包了。”
“啊?钟少,不是,我求您!”
“再加上休学反省一个星期。”
“我求您了,真的受不了啊。”
“后操场跑五十圈。”
“……”
听着钟肆越来越重的惩罚,苏安好已经不敢吭声,求饶的语言全堵在了喉咙,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我会让我的随从亲自跟着你,监督你,不准使小心思。”
钟肆示意身后的侍从,侍从们颔首表示已收到。
然后四个人走到苏安好旁边。
前后左右,一边一个,刚好合适。
这些侍从个子有一米八左右,皮肤黝黑,肌肤上全是疤痕与纹身,眼神凶煞至极。
苏安好只觉得一阵眩晕,仿佛被四个阎王围住。
收拾完苏安好后,钟肆走到众位同学面前,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遍。
众人完全没有刚才站在道德制高点评头论足的样子,一个比一个头埋得更低,像极了鸵鸟,生怕钟肆注意到自己。
“刚才,是哪些人在议论蒋季笙?”
钟肆幽幽开口。
众人一个比一个怂,都不敢承认。
钟肆看着没人站出来,也不急,只是开始倒计时。
“三。”
“二。”
还未数到一,人群里参与议论抨击的人都低着头站了出来。
传闻钟肆在真正生气之前,都会有倒数的习惯,若是到那个时候,只会更惨。
“很诚实啊,既然看在你们这么诚实的份上,那就不脏了我侍从的手吧,你们自己扇自己,扇到我满意为止。”
钟肆剑眉上挑,终于露出了笑,眼底滚动着嗜血和阴骘。
那七个同学颤巍着身子,不想扇却又不敢不扇。
只见一声又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接着是钟肆畅快的笑声。
“对!再重一点!还不够!再重一点!”
在别人耳中,这声音就如催命符。
在钟肆耳中,却是点燃内心澎湃焰火的音符。
七个同学不敢停下,也不敢下手轻,脸上开始发肿,直至嘴角染上血丝。
“满意吗?”
众目睽睽之下,钟肆半弯腰,抚住蒋季笙的后颈,在她的耳畔喃喃。
“甚好。”
蒋季笙勾唇一笑,给予高度评价。
悄然无声中,二人不再言语,只是对视着。
都清楚知道,彼此,亦是魔鬼。
苏禹站在角落,瞳孔收缩。
他目睹了全部的过程,从一开始,他就想冲上去保护她,谁知道先是一个沈正乾,然后又是钟肆。
她连机会都没给过他。
沈正乾望着钟肆和蒋季笙你凑我我凑你的亲密情形,下颌线紧绷,心中又酸又怒。
随即冷不丁开口道,“钟少,你这样太贸然了,反而会给季笙拉仇恨。”
钟肆这时才注意到沈正乾,嘴角下垂,“哦?我这样太贸然,若不是这样,怎么护得住她?”
沈正乾沉默,闷声道,“这样太偏激了。”
钟肆不屑一顾道,“我不管偏激与否,护得住她,便够了。”
她是他黑暗中挣扎已久见到的唯一同伴。
半点委屈都不能受。
“还有你。”钟肆看向福利生男同学,语气寒冷摄骨。
像是被死神点到了名,男同学双腿一软,跌在地上。
他双手合十,乞求地看着钟肆,不停哀求。
“钟少,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诬陷蒋季笙,我该死。”
说完之后,男同学便自行请罪,学着另外七个同学那样,开始自扇耳光。
还没扇几个巴掌时,钟肆就将食指抵在唇畔,“真吵。”
这一命令,吓得男同学立即住手,生怕吵到钟肆。
“带他下去尝尝乐趣吧,还有,你已经被圣冕实验高中开除了。”
钟肆波澜不惊地宣布道,男同学此生的结局便大概尘埃落定。
谁不知道,钟氏帝国产业链涉及各个行业,就连圣冕实验高中都有其占股,并且还是股份占比最大的。
所以开除一个人,不过钟肆的一句话罢了。
男同学一边尖叫,一边被拉了下去。
声音凄惨至极。
“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蒋季笙,我便让整个圣冕实验高中陪葬。”
钟肆语气薄凉,眼神中带着暴露的狠厉,如沾血的野兽。
整个走廊安静一片,讲真的,大家是真被吓到了。
他们都知道,钟肆疯起来是真疯。
但俗话说,人群中肯定会有个别胆子大的奇葩。
一个家境富裕.此生钟爱于吃瓜和追星的同学惴惴不安举起小手,表示想要提问。
钟肆眼刀扫过去,停了片刻后道,“说。”
同学咽了口唾沫,圆圆的眼睛充满了好奇,小心翼翼道,“那,蒋季笙同学脖子上的咬痕到底是谁留的啊?”
“我!”
“我!”
几乎是异口同声,沈正乾和钟肆同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