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这样,懂吗?身体上的虐待是下乘,心灵上的才是最上乘的。”
蒋季笙老师般语气和钟肆说道,然后一脸纯良地望了眼男同学,勾住他的下巴。
“你说我说得对吗,小狗狗。”
身体上和心灵上巨大的痛苦已经让男同学神智不清。
从没有受到过这样待遇的他感觉已经溃散无比。
他无神的抬头,瞳孔涣散,只是一滴泪沿着眼眶滑了下来。
“汪……汪……”
钟肆有些另眼相待,一把捏住蒋季笙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第一次有人敢教我?”
蒋季笙只觉得自己的下颌都要碎了,她毫无惧意,犀利地回望着钟肆。
“难道我教得不是更好,更有意思吗?”
钟肆手劲发狠,就在蒋季笙觉得面部要瘫痪时,他突然放手。
温柔地捧着她的脸,轻轻碾磨着那娇嫩的皮肤。
“不过,你的方法的确更好玩,教得很好。”
男人喜怒无常,上一秒是暴雨,下一秒便是晴天。
蒋季笙此时真的发现。
钟肆真的是变态。
哪怕她上一世已经见识过,但真的发现,钟肆的变态好像是天生的,从骨子里就是。
像是抹不掉的基因。
“谢谢夸奖。”
蒋季笙不动声色地拍掉他的手。
露出谦逊的神色。
“所以,你今天做这出戏是为了什么?”
钟肆不留情面地拆穿蒋季笙。
他是疯,但他不傻,没有谁的心思能逃过他钟肆的眼睛。
蒋季笙在他面前这样做,不就是故意吸引他的注意,想勾起他的兴趣吗?
“钟同学很聪明,果然,什么都逃不掉你的眼睛。”
蒋季笙也不怕,大大方方地坦诚。
“这么诚实?真是少见。”
钟肆也没想到蒋季笙如此坦率,随后望了眼跟着自己的这些随从。
他们便心领神讳地牵过已被驯化的男同学,弯腰恭敬地退了下去,离开仓库。
“说吧,你想要什么。”
钟肆不屑地看着蒋季笙。
少女面露微笑,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廓,一股暖意染上耳廓,女声轻轻细细,犹如蚂蚁在耳膜上爬,像是远方的魔笛。
“我想要,你可以庇佑我,可以帮助我。”
钟肆没有动,只是任少女在耳畔说着。
他玩着手上的佛珠,一颗颗珠子随着修长的指节滚动。
“可以吗?”
少女喃喃,像是哀求,却极具魅惑。
佛珠突然停下,链子断了,一颗颗珠子滚落在地,声音脆响。
钟肆表情阴冷,眉心微皱。
他狠狠捏住蒋季笙的脖子,抵在墙上,将她整个人提起。
脚尖渐渐离地,蒋季笙感觉呼吸越来越微弱,喉咙被钟肆死死掐住,根本不留喘息的空间。
刚刚还是温柔的语气,现在却是灰云满布的怒意。
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钟肆提着蒋季笙,就像随意提着一只小鸡,轻松便可以捏死,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蒋季笙却不怕,没有求饶,只是不屈地看着动怒嗜杀的宙斯。
她在赌,赌刚才钟肆已经对她产生了兴趣。
赌钟肆不会杀她。
一分一秒过去,看着眼前冷漠的男人,蒋季笙呼吸越来越孱弱。
她面色苍白,像是下一秒便要去到西天。
她的惨状与可怜让钟肆快感凌掠全身。
男人唇角笑意越发盛开。
蒋季笙觉得自己真的要死掉了。
要求饶吗?
不行。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死的境遇便是生的机会。
而钟肆是她一切转折的关键点。
她必须要赌。
大脑一片空白,就在蒋季笙差点整个人昏厥时。
钟肆没了笑意,松了手。
蒋季笙整个人跌坐在墙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快要死去的心脏刚刚活过来。
“你可真敢赌。”
钟肆斜眼瞧着蒋季笙,不由另眼相待。她是他看过最不要命的女人。
也是最疯狂的赌徒。
蒋季笙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开口说话。
她气若游丝,音色漂浮,柔弱的外表下是倔强的野和肆意的狂。
她表面上输给了他,实际上却是不亚于。
“没有办法,钟肆,我认定你了。”
钟肆眼皮一跳,“哦?那真谢谢你对我的肯定,只怕……你会引火烧身,得不偿失。”
钟肆的话没有让蒋季笙有星点的担忧。
因为她清楚,就在刚才钟肆放下她的那一刻。
她赌赢了。
“只有你 ,钟肆。所有结果我自愿承担,我需要你来改变我的命运,你可以帮我吗?”
“你真是我在世界上见过最特别的女人,最疯狂,最不要命,最自信的女人。”
钟肆开口称赞,却不难听出其中的讽刺之意。
蒋季笙恍若未闻,“谢谢钟少。”
“我为什么要帮你?如果我不愿意呢?”
钟肆神情冷淡。
蒋季笙没有丝毫挫败,眼神坚定至极,甚至还染上几分自信。
她瘫软在地上,他轻视看着。
她在低处,他却在高位。
然气势上她却不输分毫。
“你会的,因为我们是同类人。”
声音落下,钟肆瞥了几眼地上的少女。
他蹲下身子,犹如神明在眷顾世尘。
宽大厚实的手指抚摸着蒋季笙的脸颊,指尖划过一寸寸肌肤,最后停在蒋季笙的丹唇上,意有所指。
“那,恐怕你付出的代价会很大,你承担得了吗?”
他幽幽开口,仿佛在与其签生死协议书。
“死我都不怕,还怕什么。”
蒋季笙虚弱地笑着,仰头望他。
像极了赌红眼的赌徒。
“那以后你可别后悔。”
钟肆俯视着脚下的少女,寒潭般深邃的眸底却亮起了血腥偏执的火苗。
蒋季笙攥紧手,不慌不忙地对上钟肆的眸。
后悔的绝对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