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起来的,哪有我一个人进去的道理?”
“可是......”
面对白诗行的咄咄逼人,老鸨还想再说几句。
白诗行哪能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们真的就只是进去听曲,喝酒而已。”
“不是......”
见老鸨还纠缠不休,白诗行直接转身按住她那挥舞着手绢的手。
与白诗行的目光对视,老鸨瞬间陷入了僵直。
“有事我担着,OK?”
不等老鸨继续开口,白诗行直接拉着秋红叶就往里闯。
“就这么说定了!”
老鸨还想继续阻拦,可最后还是放弃了。
并不是因为她决定放人进去,而是她看到了秋红叶手中正欲出鞘的长刀。
怡春楼明天平不平的她不知道,但是如果她要继续阻拦,今天她就会被“平” 了。
“这公子到底是哪里人,怎说的一嘴鸟语,哦开是什么意思?”
望着白诗行进去的背影,老鸨一脸的疑惑。
饶是她这般见多识广之人,也听不懂OK的意思。
这时又有一名熟客正走过来,老鸨立刻把之前的事情甩到脑后,热情地走了过去。
“公子,今天可是......”
进入了怡春楼,白诗行总算能窥得楼内全貌。
“突然觉得宗门是真的穷。”
怡春楼内的豪华布置,让白诗行止不住地汗颜。
可不是嘛,自己宗门可是修仙之人所住的地方,其豪华程度竟比不上大商的风花雪月之地。
到头来还是,没钱啊。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好一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就在白诗行自言自语寻求自我安慰的时候,一名白衣公子竟听清了白诗行的话。
望着这满脸热情走向自己的人,白诗行一脸愣比。
我跟你很熟吗?
不知道偷听人讲话是很没礼貌的行为吗?
还有,那一脸的笑意,怎看着像门口那老鸨呢?
似是看到了白诗行的表情,察觉过来自己有些唐突,于是便弯腰作揖。
“在下商昌书院学子,姜荀。
方才听闻兄台的诗词,一时惊为天人,便忍不住前来想与兄台结识一番。”
啥玩意?
自己不过是一个文化的搬运工,怎敢与真正有才学的人相提并论?
真要跟他交谈起来,自己露馅不就尴尬了吗?
“我方才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我不懂诗词。”
闻言,姜荀两眼放光的冲向白诗行,随后双手握住他的手。
“兄台有如此文采,却还这般谦逊。吾等不过是肚子里稍有墨水,便到处张扬。当真是惭愧啊。”
面对姜荀如此举动,白诗行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缓缓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对方握着的手,白诗行仿佛触电一般把手猛地抽回。
这人该不会是个老玻璃吧?
虽然自己对同性恋没有什么歧视,可毕竟自己是个直的,不是弯的啊!
区区小白脸,休想毁我道心,坏我修行!
当然,如果要是女装......
啊呸,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玩意?
论容貌,白诗行自认在姜荀之上,区区小白脸,不足为惧!
“过奖过奖,不过随口一说而已。”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对方跟自己这么客气,自己总不能甩人脸色。
“不知,兄台两日后是否会参加在登阳楼举办的曲水流觞呢?”
“登阳楼?曲水流觞?”
秋红叶知道自家师父从没下过山,对于大商的时事自然也是丝毫不知。
所以没等姜荀开口,她便跟自己师父说了。
虽然秋红叶在燕京是混世魔王了点,可好歹算是宰相之女,对于燕京发生的事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这曲水流觞,跟白诗行所知道的传统习俗所差无几。
大商的才子佳人每逢佳节时期,便会聚集在燕京最大的酒楼,也就是登阳楼上举办活动。
届时到场的人围坐在顶楼的曲水旁,由登阳楼提供的美酒佳肴便会顺着曲水流经众人面前。
如若停在自己面前,则可以捞上来食用。
当然,也不能直接捞上来就是了。
在捞上来之前,必须得当众吟诗作对,只要诗词尚且算过得去,便能捞上来食用。
如若不然,则需让美酒佳肴继续往下游流去。
当然,还有一种做法,被称之为截才。
毕竟谁面前美酒佳肴多,那么这人的文才必定不俗。
所以拦截美食佳肴的做法,被众人称为拦截才气,简称截才。
听完解释后,白诗行一脸便秘的表情。
这剧情,这套路。
自己多年不下山,一下山便是遇上穿越者必定会遇上的事情。
这曲水流觞能去吗?
必然不能!
自己肚子里可没多少墨水,真要去了,那不就跟别的穿越者一样,去当个文抄公吗?
所以,这曲水流觞,不去也罢。
“不去。”
听到白诗行的答复,姜荀明显表现的有些许失落。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诗词能力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可这人居然不去。这次曲水流觞自己终究还是要难逢敌手了吗?
往日的曲水流觞总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允许,导致面前摆满了食物,自己真心是吃不下啊!
这时,姜荀突然注意到白诗行身边的秋红叶。
这位不是秋宰相之女吗?
传闻这位燕京小霸王跟昊苍圣子定亲了,而且这位昊苍圣子......
姜荀望向秋红叶。
“这位想必就是秋大小姐了吧,久仰久仰。”
“幸会。”
面对姜荀的客套话,秋红叶只是公式化地回复。
对于这群文绉绉的书生,她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毕竟家里老头子就已经是这些书生的老大了,面对那么一个自己就已经够烦的。
不过姜荀的目标并不在她身上。
“兄台,不知你与秋大小姐是......”
白诗行自然知道他是在指什么。
“你想多了,她是我徒弟,我是她师父。”
闻言姜荀合扇往掌心一拍。
“哦!我懂了,没想到兄台你好这口。”
没等白诗行解释,姜荀便一拍白诗行的肩膀。
“我懂,我懂,天赋异禀之人有些特殊癖好,实属正常。”
听到这,白诗行真的很想一巴掌呼他脸上。
燕京大才子?
就这?
堂堂一书生,怎能如此这般老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