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草原上,强者为尊。
而即便是再弱的男人,也视女人为草芥。
在大草原上,男人的们眼里,女人就是发泄欲望和传宗接代的工具,有必要的话,甚至还是男人们互相交换取乐的社交工具,别说地位,连基本的人 权都不存在。
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一个男人当了赘婿,在大草原上简直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倘若这个男人还是个汉人,那么就更值得人们把这当成一个笑话来看待了。
“古扎部落本来就是一个奴隶小部落,整个部落就没一个带把的汉子,让一个女人当首领也就算了,居然还找了个汉人入赘,简直就是草原的大笑话。”
呼延灼烈的话,引得旁边几名将领哈哈大笑。
所有人看向赵泰来的眼神,都丝毫不掩饰鄙夷和嘲讽。
而在这些目光之中,赵泰来佁然不动。
他平静地说道:“我是古扎部落的女婿,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听说呼延灼烈将军的母亲,当年也是一位辗转了许多部落的女中豪杰?”
呼延灼烈出身于大草原上的一个中等部落,他是这个部落首领的儿子,当年他的部落和另外一个大部落起了冲突,双方交战之中,对方把呼延灼烈的母亲给掳走了,整整三个月,他母亲被这个大部落施虐之后又送给了其他几个部落的首领享用,最后在狼庭出面的调停之下,两个部落之间的战争结束,他母亲才回来。
只不过回来之后不到一年,呼延灼烈出生了。
大半个草原的牧民都在猜测呼延灼烈的血统到底来自于谁。
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呼延灼烈面色一沉,随着他地位的升高,已经很少人敢当着他的面提起这件事情了。
在他看来,赵泰来这无异于是在挑衅自己。
呛啷一声,呼延灼烈拔出战刀,架在赵泰来的脖子上,满脸狰狞地说:“你是不是以为本将军不敢杀你?两脚羊?”
辽人对汉人特有的称谓就是两脚羊。
甚至在他们眼里,汉族人都不是人。
只是两条腿走路,没有半点反抗能力的畜生。
赵泰来目不斜视,看都没看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战刀,他冷静地说:“你当然可以立刻杀了我,我不过是一个小部落的女婿,还是个汉人,杀了我,根本没有人会追究你的责任,也不会有人把我的死当一回事。”
这句话到这里,呼延灼烈咧嘴一笑,十分得意。
可下面赵泰来的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但是杀了我之后,你会被秦军偷袭,然后丢了性命不说,还会丢掉这一大批太子前线急需的粮草辎重,到时候,你是死了,暴怒的太子会找你的部落降罪,你的部落将会被驱逐出现在的领地,赶到大草原最荒凉的天山一角,在那里被野蛮人啃噬殆尽,自生自灭。”
赵泰来的话让呼延灼烈暴怒。
他横刀一抽,锋利的刀刃划开了赵泰来脖子上的皮肤,鲜血顺着雪亮的刀刃渗出来,鲜艳的红和雪亮的白交相辉映,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