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辰依然坚持,苏震霆只好彻底放弃劝说的打算。
这一顿饭吃了大约一刻钟左右。
吃过之后,苏震霆就告辞离开了。
苏震霆前脚刚走,后脚苏锦帕就对李辰问道:“你要亲征?”
没隐瞒的意思,李辰点头说:“宁王封地那边出了乱子,加上月牙关战事吃紧,我想要在这一战彻底打掉辽国的有生力量,给大秦换回来至少五年休养生息的机会,所以必须要去。”
苏锦帕皱眉说道:“可是君子不立危墙。”
“要是整面墙都塌了,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李辰笑着宽慰道:“所以躲是躲不过去的。”
“眼下大秦国力实在太过虚弱,可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慢慢地来,咱们最缺的是时间,偏偏敌人没有给咱们时间的意思。”
“一味地委曲求全,去求和,是求不来真正的和平的,只会助长敌人贪婪的嚣张气焰,所以只能咬着牙去打,只有把敌人打疼了,他们才会畏惧,从而换来大秦真正需要的时间。”
抿了抿嘴唇,苏锦帕问道:“可要是输了呢?”
“不能输。”
李辰认真地说道:“而且输了,和不打的下场,其实是一样的。”
“所以从这个角度去看,这一场,大秦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因为实在没什么可输的了。”
这还是苏锦帕第一次听到这么光棍和豁得出去的说法,她愣神了片刻,然后说道:“或许你说的是有道理的。”
拍了拍苏锦帕的手,李辰说道:“你便安心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苏锦帕轻声说:“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不会说什么丧气的话,我便在这里,静候你凯旋归来。”
李辰哈哈笑道:“一定的。”
诸事准备得妥当,李辰随时可以启程出发。
只不过在真正离京之前,李辰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做完。
那就是等南宫守忠的答案。
南宫守忠没有让李辰等太久。
当天晚上,南宫守忠求见。
习政殿上,烛火伴着檀香在跳动,空气中弥漫着清幽淡雅的香味,虽然不浓烈,却能持久并没有副作用地提神,李辰用过一次之后就喜欢上,自那之后,习政殿就没断过这玩意儿。
南宫守忠恭恭敬敬地进门来,然后行礼。
“草民南宫守忠,参见太子殿下千岁。”
李辰放下奏本,揉了揉有些发胀发酸的鼻梁,闭着眼睛说道:“南宫老板前来,想必是已经想清楚了。”
南宫守忠咬牙道:“草民已经考虑清楚,文王绝非善类,草民愿意完全配合太子殿下,为朝廷涤荡祸患,还青天于万民。”
李辰笑起来,说道:“不错,这个回答本宫很满意,那么你打算怎么配合本宫?”
“草民手中,掌握文王超过七成的财富累积,只要运作得当,可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将这些所有财富,全部转运至京城。”
南宫守忠咬了咬牙,又说道:“且草民手中掌握文王多年来勾结、贿赂官员的证据,清楚地知道文王是如何利用金钱和美色腐蚀南方官员,将其封地打造成铁桶,这些东西,草民全部可以献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