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突然问秦怨
“阿怨，你是故意跟陈皮撕破脸的?”
“不算故意，他们的目的比我们明确，拉着我们一起走，不过就是多了几个给他垫背的。”
秦怨笑说
“我了解他，不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在必要的情况，他就会舍弃身边的人，替他去死，这个伎俩他用过一次觉得顺手，你觉得可能没有第二次嘛?”
秦怨字里行间都是对陈皮的控诉，他是恨毒了那个瞎眼老头
不过一想到他要干的事情，这样的阴霾霎时驱散
他有比这些憎恨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至于陈皮，爱死哪死哪
如果他侥幸活下来，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他会在青铜门前把他的头砍下来
雕像的背后是更黑暗的虚无，待久了，会令人惶恐不安
张起灵适时抓紧秦怨的手，给他传递自己独有的安全感
这个灵堂只是黑了些，并没有特别的异常
只要吴邪没有触发被动，那大家就相安无事
想到这，秦怨没忍住看了一眼吴邪
眼神飘忽，仿佛被抽干了灵魂，连有人看他都没有注意，像在某些思考问题
过了一会，吴邪突然说
“这里好像跟其他的灵堂不一样，用来祭祀的巨鼎、长明往生烛、设暖阁、宝床和神位，这里一个都没有。”
秦怨组织了下语言
“这些东西多是墓主想死后长眠成仙的摆设，不同的朝代有不同的葬格，东夏一个小国并没有在历史上留下太多痕迹，一直蜗居在长白山中的密林里，或许他们不崇尚这些呢。”
黑瞎子四处看了看，半天才道
“墙壁上涂了吸光的涂料，难怪那么黑。”
“黑点也好，你能看的舒服些。”
黑瞎子闻言嘴角上扬，立马凑到秦怨身边，顺势拍开张起灵的手
“哥哥带你去后殿看点好东西”
说罢就拉着他往更黑暗的地方去了，众人没办法做停留，只能跟上去。
后殿多半是地宫的入口，会放一口装饰性的棺材用来迷惑盗墓贼，点着长生烛，终年不灭
只可惜这里是长白山，就算点上了，也会因为寒气渗入而熄灭。
黑瞎子能看那么远，全依仗他这双眼睛，在这，他的优势就像去买五张刮刮乐必中十块钱一样
是有一定概率看到一些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
进入了长廊，全是壁画，几乎都蒙上了一层冰。
吴邪在看过缝隙中的双层壁画之后，对这种叙事的东西格外感兴趣。
壁画上，画的几乎是盘绕在云雾中的百足龙，盘起的，飞腾的，像是壁画上爬满了蜈蚣
胖子打着手电，惊呼
“这不就是外边那个大长虫吗，这还有嘿”
壁画还分好几部分，有的画着身穿犰皮的士兵叩拜这条百足龙，有的画着两条缠着一块，不知道是打斗还是交配
这些壁画上，统统都把东夏子民画成非常渺小，主体就是这些百足龙
按常理说，主墓的壁画上，应该还有关于墓主人的画像，可这些上面，除了这些百足龙，根本没有一个特别像样的领头人
无论是打仗，还是叩拜，都必须画出自己部族的领导者，方能在后传中彰显帝王的威严
胖子看了半天
“这不是龙就是蜈蚣的，怎么见不到万奴王呢。”
吴邪也不明白
“我也在奇怪，他们就算非常崇拜这些龙，也不应该连自己的皇帝都没画上去，这些都是穿着犰皮的士兵，没看出来有哪个是万奴王。”
在墓室中看不见墓主人的形象这本身就是个很不对劲的事
可要那么设想，这里不是万奴王的墓，又会是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