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入寒，赶早的人却也不少
上次刘灿还在这些人群中躲藏，现在他却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大街上
人流有些大，秦怨向刘灿伸出了手
“牵着我，不然被人流冲散就不好了。”
刘灿牵住了他的手，刚刚好的茧子，合适的温度，让他感知到了北京的冬天，似乎也没有那么冷。
黑瞎子拎着早饭，一手也拉着刘灿，三个人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家三口。
刘灿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竟然是两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带来的，以前只有他跟弟弟互相抱团取暖，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我...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
刘灿突然问，抬起小脸，也不知道上边的红晕是冻的还是害羞的
“我叫秦怨，你可以叫这个大哥哥，黑爷”
“怎么会有人姓黑那么奇怪的字?”
黑瞎子哼哼道
“大人的事，小孩别乱打听。”
刘灿嘟囔着
“明明就是猥琐大叔.....”
黑瞎子耳力过人，即使在人群中，他也能听到他想听到的
黑瞎子在他手的的穴位一按，酸痛的感觉像电流一样过遍了刘灿全身。
这小子应是咬着牙不出声，秦怨无奈道
“别惹他，他要是一生气，连狗都咬。”
黑瞎子没有反驳，嘴角勾勾，像是在让着不懂事的弟弟
走到家门口，却见三个人伫立于此
刘灿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他还是怕早上的那个人。
“阿怨！”
吴邪惊喜道
张起灵远远就看见了在两人中间被牵着的刘灿，淡漠的眼神中带着探究，一下跟刘灿对上，吓的他后退了一步
张起灵单刀直入问
“他是谁。”
还不等秦怨回答，黑瞎子坏笑着将刘灿举到面前
“我们爱的种子发芽了，看不出来?”
解雨臣插着一手口袋，玩着一个粉红色的手机，听此只说了一句
“看得出来你这种子质量不行。”
吴邪噗嗤一笑，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秦怨一看王胖子没在，就问
“胖子没跟你们一起?”
“胖子去潘家园收拾东西，一会就到，让我们先来找你。”
吴邪说着上前，挽住秦怨空着的胳膊
“阿怨”
虽然只是叫他，可两个字里暗藏太多的想念和感情
“可是我只买了三人份的早饭，不知道你们要来。”
秦怨拎着袋子示意，解雨臣见状打了个电话，叫人送早餐过来
这一波操作，更显花贵人财大气粗，吴邪励志要成为一个背负财产的人
“外边冷，进屋里说。”
外边实在不好寒暄，黑瞎子出门前生了火，现在回来还有余温，又添了点炭，屋里渐渐暖和起来
“那这么说，这小孩还是捡的?”
秦怨点点头，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刘灿捞出来
“他叫刘灿，在一个胡同里捡到的。”
“这般年纪，应该送去上学才是”
谁知刘灿说
“我不去上学！”
吴邪问
“学校里有老师，可以交到很好的朋友，为什么不去?”
刘灿抿着嘴，不愿意说话
秦怨想了想
“你是不是害怕那些人还会回来。”
刘灿点头，毕竟他就是在上学的时候，被继母偷卖给了人贩子，上学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事情，本来被卖的，应该是弟弟。
他们兄弟两个长得一模一样，换上一样的衣服，是分不清谁是谁的
“现在你待在我身边，很安全。”
“可你总有无暇顾及的时候。”
黑瞎子那么一说，秦怨突然想起来，这离找到吴三省的日子也近了，就问吴邪
“你三叔，是不是有消息了?”
吴邪咽下了喉咙里的茶水
“我来就是想说这件事，潘子说他在长白山那一带，叫我马上赶过去。”
秦怨纠结上了，刘灿此时很缺乏安全感，他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他一个小孩子，生活又不能自理.....
秦怨突然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
门外传了一阵机器发动的轰鸣声，应该是王胖子
过了一会，王胖子就骂了一声卧槽
“美人，你这水里的鱼到冬天了还那么能扑腾，溅我一身。”
王胖子拍了拍身上的水渍，朝里屋走去
风絮悬在水边，死死抓住鱼尾巴，差一点，王胖子就要变成鱼怪的口腹之食
她额头的汗随着轮廓下滴，嘴里喃喃道
“妈妈个腿，就差一点差一点没抓住”
她捏紧鱼怪，把它的鱼头疯狂往池边甩
“老大！头要爆浆了！”
秦怨听在耳中，不免一笑，招呼着骂骂咧咧的胖子进来取暖
“可能是发情期到了，乱扑腾是正常的。”
“那好说，下次我去市场淘两条鱼种回来配对。”
“长白山我是不能去了，解家的事还没有处理完，走不开。”
秦怨为他斟上一杯茶
“知道了，大忙人。也要注意休息才是。”
解雨臣笑说
“好”
一连聊到中午，本来想一起吃个午饭，解雨臣又被一通电话叫走，他原本可以推掉，晚些在回去，可是电话上显示的联系人是夏池堂，也就是说，这件事他是必须要去做的
秦怨将他送到门口，摸着他隐隐的黑眼圈
“下回我给你配点安神的药香，操劳过度，不好。”
“夫人说的极是，等开春，我给你唱戏听。”
“好。”
有情人的相处时间总是短暂的，剩下四个他走没一会就打起牌的人，秦怨双手抱胸，歪头看他们
“你们是选择打牌呢，还是选择去买菜做饭呢?”
“做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