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砷嘴角一抽一抽的,不经鄙夷,他是第一次见司宣,便调侃他不用匕首,“那你打算用什么对付我?”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对汪砷疑惑的眼神并不在意,司宣又冷然道,“我司家是中药世家,我大哥叫司今,他的名声就不用我多说,他救世间万人,可我杀人。”
说完最后的字时,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笑意中藏匿的全是危险,“老许,我的针呢?”
“我一直带着呢。”许岩从自己衣服内衬内掏出一个针灸袋,碰碰马泰的手臂。
马泰睁开双眼,双手接过,递交给司队。
司宣接过点头感谢,用力一推针灸袋全部展开,里面的针有粗有细,他熟练挑出一根,“你知道人身上最痛的地方在哪里?”
汪砷下意识的身体向后移半步,司宣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戏笑,向崇霖嫣然一笑,“劳烦崇队长,帮我按住他。”
崇霖无声回应,直接上手按住汪砷的双肩,转头看向司宣。
“人出生的时候是天灵盖处没有愈合,有一块空隙,后期会渐渐愈合,可还是会有不易察觉的细微小孔,就是这里。”
他说话的时候,指尖正好划过天灵盖的位置,紧接着汪砷的头顶处就有一根银针,缓慢揉搓进去,他疼痛扭动身躯的颤抖着,崇霖使劲,更好的控制汪砷。
“这种一般只用在尸体上,封住身体内的三魂六魄,汪砷,你上不了天堂,更下不去地狱,只能在我的手里。”
货车内其他精英的后脊背一阵发凉,默默的都记在心里,以后不敢惹他,就怕针下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原先他们是害怕崇霖,如此一来,两人对比之下,还是崇队长对人仁慈。
疼痛席卷汪砷的全身,他慢慢的没有扭动的力气,翻着白眼,一副死相。
崇霖看着面前汪砷接近于崩溃,便松开手回到司宣的身边,司宣眼神一瞥,看着他神态自若的面容,一闪而过的惊讶。
除了厉炎等,看见他真实的一面的人,都离他而去,在离开时说他变态等伤人话语。
他是司家的少爷,也是司家的工具人。
能进入玄学宗,是他最开心的一件事,尽管代价很大。
汪砷很能扛,一直在硬撑,司宣静静等待几秒,明白此时的汪砷就差最后一击,又从针灸袋内看向最后的针,那里的针跟小拇指那般粗,拿出来仔细端详。
就在汪砷的眼神涣散之际,快速的扎入太阳穴,挑起他虚弱的神经,就像是临死之人,吊着他最后的气。
备受折磨的汪砷,眼睛不受控制的流泪,他恶狠狠的发出诅咒,“你是个疯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你先排号,不放我的人有很多,你又算老几。”狂妄的司宣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灵魂都在自己的手里,他有什么能耐在自己面前蹦跶。
汪砷被怼的一时语噎,“你……”
太阳穴一左一右,左边的已经针扎上,汪砷可以感觉到太阳穴,与天灵盖处的疼痛连接,自己左半边的脑子浑浑噩噩的。
就在汪砷的注视下,司宣拿出相同粗度的针,轻轻揉搓着扎在太阳穴上,顿时三处的疼痛感连接在一起。
他原本能够看清他们的脸,在脑子里翁的一声后,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耳边传来司宣飘渺的声音。
司宣看着汪砷的眼睛无神,便问道,“你的老大是谁?”
坐在身边的崇霖一愣,就这样?他就会说话吗?会是真的吗?
汪砷紧皱着眉头,紧闭嘴唇,他不能说,猝然自己的嘴不受控制,他看着司宣皮笑肉不笑,就知道自己说出秘密。
“我的老大叫穆迪,我小时候家里贫穷,被他收养,他细心教授玄学之术,我们感激他,想着报答他,他说想报答就得为他做事。
在他说到穆迪的时候,煞白的脸色带着笑意,他是心甘情愿的为他办事。
闻言至此,司宣摸着自己的下颚,“他在玄学宗吗?你们之间是怎么传递信息的?”
“不知道,他一有任务,会通过符纸传递给每一个人。”他刚说完,耳边传来的可不止司宣的声音。
“汪砷——”
汪砷害怕的摇头,“老大,老大,老大……”
司宣眼看着汪砷的眉间开始发黑,惊叹,“不好。”
看着司宣的神情,崇霖陪在司宣的身边,解惑道,“穆迪插手了?”
来不及回答的司宣,快速的处理汪砷身上的异样,穆迪的灵力很厉害,是高于他之上的,他对于穆迪的插手,竟然毫无察觉。
紧接着针灸袋上的其他针都插在汪砷的手臂、腿部,躺着的汪砷依旧是没有醒来,司宣的速度已经够快,终究是没有留下汪砷的性命。
软瘫在地的司宣,为自己没有询问更多而苦恼,留在他身边的崇霖倒是安慰起来,“已经知道老大名字可以回报给宗主,这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司宣弱弱的点点头,撤下汪砷身上所有的针,放回针灸袋内,“老许,他的尸体带回去,我要解剖。”
“好的,少爷。”
刚想把这些事情汇报给厉炎的司宣,转身一看,崇霖就递上一部手机。
“谢谢。”
接过手机的司宣,按下熟悉的号码,可对方总是不接,一直处于不在服务区。
如此特殊时期,厉炎不会关闭手机,司宣眼看着汪砷的尸体发呆,盘山公路上的局这才刚开始。
“老许,加速,赶上宗主。”
司宣的一声令下,许岩立刻提速,车内休息的精英身子一晃。
他们快速的路过所有精英坐过的车辆,路过电车,坐在车内的司宣看着正在燃烧着火焰的电车,惋惜驾驶室内的已经烧的面目全非,什么证据都没有。
老许这一路开车都没有发现一辆车,这条狭窄的道路上扬起尘烟,就像根本没有人来过一样。
“真奇怪。”
“是啊,真奇怪。”
司宣和崇霖一唱一和,不安的看着窗外,窗外的蓝天干净的像水洗过一样,左边的树林也是无风安静矗立着。
不明白的卢悦提问,“哪里奇怪,宗主在我们前面,看不见他的车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