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方渊眼眸微眯。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愈发变得难看。
“我知道了,这件事暂时保密。”
挂了电话,霍方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倚靠在座椅上,他抬眸,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
安思语的儿子,竟然也是他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
霍方渊用力的去回想当年的事情,却愣是没有捕捉到半点蛛丝马迹,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霍方渊有些烦躁。
“进来。”
紧接着,安思语推门走了进来,“方渊,三天了。亲子鉴定的结果应该出来了吧。”
霍方渊抬眸,对上了她的眼,四目相对,安思语没有丝毫的闪烁,霍方渊只觉得这件事过去蹊跷了,他说道:“结果出来了。”
“是吗?那结果如何?”
霍方渊沉默了。
过了很一会,他才问道:“你想要嫁给我?”
安思语的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这一天,终究是快要来了是吗?
安思语没有直接回答这个话题,而是说道:“看来结果并不是令你很满意,可方渊,航航就是我们的孩子,这是任何人没有办法改变的
事情。”
霍方渊面无波澜,只是说道:“我们结婚吧。”
霍方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但他如今,似乎没有其他的选择,安思语笑了,然后回答了一个:“好。”
于是,两个人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虽然很仓促,但安思语根本就不在意,因为她知道,霍方渊的日子不多了,只要他们结婚,那一旦霍方渊发生什么事情,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那十夜包括霍方渊的一切,都将属于她。
“方渊,不如我们先领证吧。领完证再办婚礼。”安思语建议道。
可霍方渊在这个问题上只是打着太极:“领证的事情不着急,但该给你的,我都会给你。”
安思语笑了,她没有想到,霍方渊竟然这么好拿捏,然而此刻沉浸在喜悦中的她一点也没有思考。
这一切,未免进展的太过于顺利了。
10月8日是个好日子,十夜的官博在这一天,公布了霍方渊和安思语的婚事,一石激起千层浪,霍方渊作为十夜的总裁,南城最有实力的钻石王老五,他的婚事被公布出来,直接霸占了商业榜单的榜首,成为了热门话题。
接连霸榜在榜首
的位置,成了大家茶后饭点讨论的对象。
许舒烟正在剧组拍戏,距离拒绝十夜的代言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许舒烟好不容易调整好了状态,却看到了这条消息……
她整个人都没有回过神来,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一双眼空洞的盯着头版上两人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舒烟姐?”
云千千小心翼翼的叫了她的名字,许舒烟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云千千也看了新闻,她整个人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明明霍总那么在乎许舒烟,又怎么可能会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
“舒烟姐,你不要难过,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霍总一定是在乎你的,你不要相信这个……”
许舒烟一点点的回过神她,不知道是在安慰云千千,还是在安慰自己。
“我和他早就结束了,如今不管他娶谁,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舒烟姐!”
许舒烟用力挤出一抹笑意:“放心吧,我真的没事。”
云千千还是有些不放心:“舒烟姐,你要是心底不痛快你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底。”
许舒烟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吧,我真的没事。”
云千千见许
舒烟表现的没有任何异常,那颗担忧的心也渐渐的放心了下来:“舒烟姐,你值得更好的。”
就是那顾北寻,也并不比霍方渊差。
再加上这段时间,顾北寻一直出现在许舒烟的身边,做了很多事情,作为旁观者的云千千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所以她心底的天平已经略微有些倾斜了。
殊不知,当云千千从房间里出来后。
许舒烟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抬眸,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用力憋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明明心底很难过,可是面子上却还是故作坚强。
许舒烟紧咬着嘴唇,喃喃的说了一句:“霍方渊,你这个大骗子。”
你曾经说过的那一切都不作数的是吗?
你的那些承诺都是假的对吗?
你对我从来就没有一点真心是吗?
……
许舒烟的脑海里有无数个疑问想要问清楚,但最终,她还是选择默默的接受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
许舒烟身心都很疲倦,她卸了妆正要收工回去,顾北寻就蹿了出来,他的手里拿了一大串冰糖葫芦,径自递到了许舒烟的面前:“尝尝看,味道很不错的。”
许
舒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糖葫芦,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
顾北寻邪佞一笑,说:“正巧碰到就买了,想来你应该会喜欢。”
许舒烟拿着咬了一口,入口酸酸甜甜的,让她十分的满足:“谢谢,还不错。”
这几天和顾北寻相处,她发现顾北寻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的身上完完全全没有那种豪门少爷的架子,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也渐渐成为了朋友模式。
顾北寻也看了新闻,大致猜到了许舒烟的心情不太好,便说完:“晚上要不要出去逛逛,听说附近有一家KTV开业,去唱唱歌吧。”
许舒烟本想拒绝的,结果一旁的云千千连忙说道:“舒烟姐,你去吧,正好明天上午你没有通告。”
许舒烟见此,只好答应了下来。
晚上,顾北寻带着许舒烟去到了这家新开的KTV,许舒烟乔装打扮了一番,外人很难辨别出她的身份。
两个人开了一间包间,许舒烟一个人拿着话筒一首接着一首唱着伤感的情歌,桌子上摆放的酒瓶,也一个接着一个的空掉了。
在唱完了不知道第几首后,许舒烟放下了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