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杺!”杨满满大声喊道。
顾以杺顿了一下,没停。
“快开考了,你去哪?”杨满满继续喊着。
顾以杺没说话,只是朝杨满满挥了挥手。
她快速奔跑着,微风带起她的长发,只是这次没人能欣赏这幅美卷。
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顾以杺这不是要临阵缩逃了吧?”
“闭嘴,”杨满满训斥,“她不是这种人。”
而此时的顾以杺也收起了惯有的淡笑,她微闭着双眼,掩盖住所有沉思。
“到了。”
在阿大的一声落下,顾以杺也睁开了双眼,她眉色平静,却叫人不敢直视。
JM酒吧。
由于是白天的原因,此时大门紧闭着。
顾以杺看了一眼就开口,“砸开。”
阿大的速度一直是顾以杺最欣赏的,他早已安排了人在附近等候,就等一声令下。
此时顾以杺一开口,立即就冒出了无数个打手扛着棍子朝门口撞去。
不一会儿,门口就不堪重负被砸穿了。
一群人破门而入。
烟尘里,少女破光而来。
而此时,在隐匿的角落里。
两双眼睛目睹了这一幕。
“好看又帅气的女生,我真怕你假戏真做。”
男生轻笑,似有不屑。
“你会爱上自己的猎物吗?”
顾以杺这么大的阵仗,直接惊扰到了酒店的负责人。
“朋友,搞事也得看地方吧。”
“人呢?”顾以杺没空废话。
“什么人啊,你一大早搞什么事啊?我要报警了。”
“你报。”顾以杺好整以暇。
黄冈的顿了一下,又说:“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顾以杺轻笑,直接让人一路打砸过去。
一瞬间,烟酒玻璃直接碎了一地。
少女轻笑着。
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敲击声。
一声一声地好像敲击在黄冈的心脏。
黄冈突然就意识到,她真的会动手。
只一个照面,黄冈知道了,这女生绝对不好惹。
“人在地下室。”黄冈松口了。
他不过就是一个听人办事的小娄娄,并不想真的卖命。
“带出来。”
黄冈也是庆幸他只是听从刘畅的话,把人带出来,让他错过考试,没有听从刘畅的话对人大打出手,不然此时还真不好收场。
刘畅不是说是个没有背景的小人物吗?
看着架势,黄冈觉得被刘畅坑惨了,这不知道是哪个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小小年纪就如此铮铮佼佼。
很快,余威龙就被带出来了。
此时他还抱着一桶泡面,加了蛋肠的那种。
顾以杺怀疑,她是不是耽误他享福了。
“你也看到了,我可没有虐待他啊,好吃好喝伺候着。”
黄冈自证清白,哪个都不是好惹的,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去吧。
喜剧般的,余威龙还配合着点了点头。
顾以杺都没眼看了都。
“你还想回去考试吗?”
“啊?”
余威龙蒙圈,这一天他经历了太多了。
先是被人打晕蒙着眼带来了这,就在余威龙以为对方要对他挖心挖肾的时候,对方问他要不要吃东西。还给他解释着为什么把他绑来这里。
得知对方仅仅只是为了让他错过考试,余威龙就安下心来吃起东西了。
谁知道刚刚又被人架了出来,一抬头就是黑压压戴着墨镜的保镖群。
余威龙哪里见过这种阵站,直接脑子短路了。
这个美女说话好好听,好像一个同学啊……
见不得余威龙如此傻乎的样子,顾以杺直接对上了黄冈。
“店内的损失我晚点打给你。”
这话黄冈直接激动的泪眼汪汪,金主爸爸,我刚刚不该说你是狗……
说完,顾以杺抬脚就想往外走。
余威龙终于回过神来。
“不是,顾同学,你等等我啊,我要考试的。”
余威龙深一脚浅一脚地避开玻璃追上顾以杺。
……
“这已经开考十分钟,你赶紧给我进去。”华附带队老师严肃说道
“顾以杺没有回来,我是不会进去的。”
“你进去等不行吗?”
“不行,我要公平公正赢她。”杨满满也倔强。
“是不是顾以杺不回来,你就不考了?”
“是!”
这话把华附老师气得半死。
“你不是一直想赢顾以杺吗?现在她不在,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是,但不是我想要的机会。我要在赛场上真正地把她踩在脚下。”
“你你……”
华附老师气得无言以对。
又是十分钟过去了。
“你现在进去还来得及,开考半个小时后就不能再进了。”
“不是还有十分钟吗?我等得起。”
“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老师,这只是你觉得的前途,不是我真正的前途。”杨满满油盐不进。
完全没想到杨满满会因为她一直迟迟未进考场,顾以杺眼里是遮不住的惊讶。
“宝子,进去考试了。”顾以杺开口。
看到顾以杺的回来,华附带队老师比老班还激动。
“顾以杺,你终于回来了,快快快,快进去考试。”
顾以杺言笑晏晏,瞥了一眼杨满满。
杨满满颇有点不自在,“你别以为我在向你示好,我会在考场上把你打趴在地的。”
“说这些,确定不是我成王,你败寇吗?”
见顾以杺还是平时的态度,杨满满也不忸怩起来。
“赛场上见真章!”
说着直接昂首挺胸地往教室走去。
华附老师默默给顾以杺竖了一个大拇指。
这简直是杨满满的兴奋剂啊。
瞧这短短一句话,杨满满就做好了上战场的准备了。
斗志昂扬,精神抖擞。
“客气。”
顾以杺朝着华附老师轻轻点头,也进了考场。
……
顾以杺出考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第二场考试比以往的难度都要大,顾以杺也废了不少时间。
顾以杺刚出来的时候,天有点灰蒙蒙的,顾以杺感觉四周的景色都是暗沉的,唯有他在发着光。
少年似乎是没有长骨头似的,慵懒地倚在树下。他手指修长地低头玩着游戏,长长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此时他身着白色的衬衣,一条黑色的长裤勾勒得那腿又长又直。
顾以杺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人穿白色能比他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