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英雄与归乡者（1 / 1）

很快这场牵扯邪教与吃人的案件就开庭了，没有人愿意位食人魔做律师没有人愿意打这一场赔掉整个职业生涯的100%赔率的股票，显然他的失败在他将巨手伸向每一个无辜的人时就注定了，法庭之上除了每个人的发言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最终法官判处了食人魔死缓，判处了魔女有期徒刑二十年，而他们的教民们大多是也只是被蛊惑了心智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就这样这场既涉及凶杀又涉及宗教等问题的大型案件就这么完结了，凶手被捉拿归案，捉拿凶手的人成了英雄，我并没有为自己成为城市的英雄而感到高兴，显然觉得自己是时候应该离开这座城市前往下一座城市，走出法院的大门，王瑞雪拍着我的后背说着“晚上要不要一块去餐厅吃一顿饭。”我没有拒绝他的一片好意说“去哪里吃要不然还是那家锅烙店吧，那家店铺上次吃了还不错。”就这样我们约定好了吃饭的地方，而后边的中年警官也拍着我的后背说到“你小子现在是整个城市人民的英雄了，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警察署，虽然我没有权力让你加入这里，但是我可以向上级推荐你。”我挥了挥手拒绝了他的好意，我并不想在一个岗位上浪费自己全部的精力，也不想听从别人的调遣成为抓捕害虫的麻雀，我的只想为了自己活下去，为了生而活下去。我想着在临走之前拜访一下常四宴，就用手机拨通了常四宴的电话响了很久之后，一位少年接通了电话很明显这位少年是常四宴的儿子。少年说到“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我回答道“我是常四宴先生的朋友，请问常四宴先生在吗？”少年有些抽泣小声地说到“父亲病了住在燕京市医院里，您有时间可以来看看父亲吗？”我也有些伤心地说到“我一会儿就到了，你来门口接我吧。”不一会我就到达了医院的大门口，看到了有些瘦弱留着平头的男孩，我向他招了招手“小朋友，你是常四宴先生的儿子吧？”男孩看到了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我认识你我认识你，你是那个电视上报道的那个城市的英雄！”我摆了摆手说“别这么叫我，叫我长河叔叔就行，能先带我见一下你的父亲吗？”说着男孩便为我指明了通往病房的道路，我到了病房，仿佛看见了一具骨架躺在了床上，他的脸上戴着呼吸器，看到我来那句骨架从嘴中蹦出了几个微弱的符号“你来了，小弟。”我的双眼不知道为何此时包含了泪水，我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在一块的人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时间过去的也不是很长。常四宴看着我疑惑得眼神微笑着说“你现在是英雄啦小弟，你是不是感到不解，那次分别之后我的病就又严重了起来，之前在沙县的时候我就感到时常的头痛，到了医院才发现我脑袋里长了一个东西，医生说切不了就算能切也要烙下后遗症，我就一直没管它，但是后来头疼得厉害发现这个东西越来越大，我知道我自己活不长了，但人死之后最大的悲哀是不能落叶归根；我想起来回到家里，看看上了年纪的老娘之后再慢慢地死去，人是奇怪的动物，总是被无情的抛掷在一处必须要适应的地方，但一直想念自己出生的地方。”说完这些话房间内陷入了许久的安静当中，我轻声地呼唤了两声常四宴的名字。并没有人回应我的话语，随后心电监护仪上面之前无序的线所构成的生命就被一条直线所代替。常四宴就这么死去了，他的儿子抱着常四宴的尸体痛哭流涕，我安慰着这个少年并且不停地为自己擦拭着眼泪，有些英雄光鲜亮丽地为那些市民们所敬仰，而有些英雄则要默默无闻地死掉。这显然是不公平的但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将警官所给我的奖金拿出了一半来让常四宴的夫人安置常四宴的遗体，随后我离开了医院，我提前到达了锅烙店等待着王瑞雪的到来，过了半个小时之后王瑞雪到达了锅烙店，我们挑了一间有着窗户的位置，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聊到了这次行动的惊险事迹，也聊到了未来的规划。我们聊了很多话题也喝了很多的酒，没多久王瑞雪酒喝多了，我一面搀扶着她走向旅店一面应付着她喝醉之后的胡话，皎洁的月光泼洒在王瑞雪身上，真是美丽的女人她简直满足了洛神赋当中对宓妃的描述“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我将她送到了旅店，用我的身份证开了两间房，我睡到了酒醒之后透过宾馆的窗户望向漆黑的夜空，每一个星星都在闪耀整片夜幕，但却没有一颗星星是为了我闪耀，想到这里我开着那个被放在锅烙店门口的破皮卡离开了这座城市。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联系过王瑞雪，她的联系方式也被我加入了黑名单，在我看来如果是喜欢就没必要纠缠，纠缠久了也就会烦，不如不见彼此在记忆当中为对方留下一片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