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顿家族的成员虽然对外来人貌似不太友善,不得不承认,这个家族的享受眼光确实不俗。
难得在这样一个并不安全的地方睡了个好觉,甘轲扶起来就被窗外的好阳光映照的庄园美景给吸引了,不同于安流槿的私人庄园,这里更遵从传统式的植被种采,和这个不算高大,却占地面积极广的城堡式住宅搭起来,确实有种大气古老的厚重稳健。
于是不由升起想要一窥究竟的探险心理,也不管自己如今适不适合长久运动,趴在窗子上,两眼亮晶晶的对早起来一步,在窗边的沙发上梳洗好后,喝咖啡读早报的安流槿说。
“安先生,我出去做下晨起运动好不?”
安流槿看了眼她那被关久了,早想离开他飞一飞的小鸟一般的期待眼神,确定性的问。
“你确定?在这么好的冬日早晨,不陪我做夫妻版的晨起运动,却想出去受冻,做个人版的晨起运动?”
听他说这个,甘轲扶就变了脸,回头瞪他。
“你再说,以后的夜间运动也取消,没见过你这种翻脸不认账的人,我再郑重声明一次,再敢食言以后一个月一次。”
安流槿貌似一点也不怕她消减他的福利,抬头,略微歪头,放在撑起的手上,拇指按上脑袋,笑着看这个,经过他的疼爱,明显更加娇媚精致的小妻子。
“行!我争取在现有条件下,达到夫人过高需求就是。”
甘轲扶又心塞了,这个人,这意思,是在说他的食言全因她的需求过高而决定的吗?又成了她的问题?
她决定再也不和这个人谈这个事了,果然,受压迫的都会是她,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的理论,他总能全推在她身上,然后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福利。
非常速度的从窗子边的长沙发上下来,拿了要换的冬衣飞快的钻进房间里的洗手间,真心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反倒,安先生,在她动作如此迅速后不禁疑惑。
“是不是低估她的恢复力了?或者真可以再安
排个夫妻版的晨起运动?”
随后想想甘轲扶可能会有的反应,故意以后随时都会准备一把电击枪傍身了,他以后估计要近她身一步远都略有些小难,得不偿失,随即摇摇头,决定了,不如在有限资源下,多用几分特权?她就算吃力,应该也不会怀疑他在【加量不加价】?
这样愉快的决定了,随即他又转头提醒卫生间里换衣服的她。
“记得多穿点,带上围巾和帽子,这里的冬天早晨更冷,我让美夕还给你准备了手套,也戴上。”
甘轲扶武装的严实的出来,幽怨的瞪了瞪他,气冲冲的出了房门。
安流槿却十分享受【偶尔】能欺负到小妻子的成就感,虽然明知这行为会让这个小女人偶尔记恨的回击他两下,他却如此乐此不彼。
本以为她这下要晚个把小时的回来,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让老管家去寻她,让她别忘记参加半个小时候的集体早餐,没想他看完早报打开电脑,还没查阅昨天因为贪恋美色耽误的文件,甘轲扶就已经自个儿回来了。
前后勉强二十分钟,以为她伤势因为他的贪欲在她出去时半路复发了,抬头却见她脸色十分苍白的冲进来,在后面跟着的美夕还在提醒她甩掉一直跑鞋的脚。
“夫人,鞋子,你没换鞋,还没穿鞋。”
甘轲扶进入房间,一路甩掉在房内多余的帽子手套,以及危机,最后才想起脚上的一只室外鞋子,随手拨掉后急冲冲就冲他来,十分罕见的投怀送抱,外加惊慌错乱的恳求。
“安先生,我们走吧!现在就走,出事了,出事了!”
安流槿这才发现,她苍白的脸上除了被冷空气冻出的粉红,侧编起来的发辫有了些凌乱,发根额头上还有明显的晶莹细汗,貌似真是受到不小的惊吓,他将跟在她后面收起地上她甩下的一切零碎物件,十分无奈的美夕摆手支出去,转而拍着她头,安抚着问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美夕十分贴心的退出去后还将房
门关上后,又查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敢随意靠近,这才退下,隐于暗处,提防有人窥听。
房间内,安流槿倒是十分好奇甘轲扶这样的心性,究竟还有什么事能够吓到她。
“被欺负了?”
他只能想到这个。
甘轲扶从他怀里起来,摇摇头,貌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只道。
“也不算吧?我刚才刚绕到园子比较偏的地方,本以为会少遇见这里同样早起可能晨运的那些人,没想到却刚好撞上正和貌似园丁的一个中年女人调情,我看那女人衣着口气好像在这里身份都不低,也没想和她纠缠,但她好像怕我离开后乱说,想让那个园丁阻止我离开,控制住我,然后我就袭了她胸,撂了她的园丁跑了。”
安流槿根据她说的那个女人,揣测性的问了下。
“是不是金发的女人,口音倨傲的有点轻浮口味?衣服香奈儿的牌子?”
甘轲扶想了想,不是太确定道。
“我对衣服的牌子没什么概念,不过前两个你都说对了。”
安先生已然确定,拍拍她红扑扑的脸蛋,有点无奈的道。
“那是梅琳达,我父亲兄弟间唯一的妹妹,她结过两次婚,一次丈夫吸毒,最后被债主给废了,一个是个欺骗了她感情的性功能障碍患者,之后她就处于宁愿包养情人也不愿再结婚的状态。”
他和她说着,安抚她受惊的情绪。
“你说的那个园丁是她近两年的情人,背景不太干净,加之他要的也不止于此,所以一向对她纵容的家主,这次怎么也不允许她和这个情人来往,估计正因为怕你之外的人知道,传到家主耳朵里才这么担心,不过你既然摆脱他们了,就应该没事了。”
他笑,对于她是他妻子这点,至今提起来,貌似都还挺自豪。
“你的身份在这里已经人尽皆知,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分毫,这个家族的生存规则谁都知道,再说她一个长辈,本身就是自己做错事让小辈撞见了,事后再揪着不放最不利
的只能是她,或许她对你是会更加不顺眼,却也因此有了顾忌,不会有大问题,不用担心。”
甘轲扶想了想,很为难的又告诉他一件事。
“可是,我在逃跑后,没多久又撞到你大哥在强迫一个貌似并不大的小女佣就范耶!而且直接将他撞倒了。”
安流槿这回倒是挺意外她的境遇,倒是还算淡定的问她。
“然后你做了什么?”
根据他对这女人的了解,如果是你情我愿的偷情,无论双方什么关系她也都可以当做笑话一场,看过就算了,绝对能转身就走不放心上,可遇上这种强迫式的,她这有点邪气的正义感可不会就这样说过就过了,一定是做了什么,而且还是不小的举动,后怕了才这么慌张的。
果然,甘轲扶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了,有点僵硬的坦白。
“我,下手稍微重了点,踹了他一脚。”
安流槿稍微有点失望了。
“哦!”
说着一手控制电脑,打算去办公,甘轲扶给他这淡定影响的不淡定了,别过他的脑袋急了的叫。
“什么【哦】呀!不是踹在他那人高马大的身子上,是踹在他那里,可能就这样废了,过不久估计就轮到你大嫂给他偷人了。”
她指指他腰下的部位,变了色的说。
安流槿脸上却流光溢彩起来。
“踹的好呀?估计这房子里被他压榨过的女性都会感激你了。”
甘轲扶觉得自己又心塞了,这人完全搞不清她的重点在哪里了?她将他大哥踢废,他就这么高兴吗?
“安先生,我真将他踹出问题我很快也会有问题,你父亲对这个长子再怎么失望他都不会这样视而不见的。”
安流槿却没她这份担心。
“我刚才说了,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人很懂得规则,这就是有很多人身上不干净,依然可以相安无事的因素,所以这件事上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利翰不会敢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对他来说并不光彩的事。”
“你父亲看见了。”
“那也不会有……”
安流槿安
抚的声音不自主的停了下来,转回头,问她。
“谁?”
甘轲扶这会儿反倒淡定了,如实告诉他。
“你父亲。”
安先生彻底不能淡定了,望望外面太阳越来越好的天,只感觉自己头上被布上了阴云,纳闷道。
“你不过出去十几分钟,为什么会遇上这里最重要几个人的丑事?”
甘轲扶却不同意他的说法了。
“你应该提醒我一声,你们家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是去不得。”
安流槿已经不知道要该怎么和这个,脑子里压根没什么阴暗角落的女人说了。
这本来就是苟且之事的基本条件,她只是想避开这里的这些人,去这个新奇的庄园里探险,竟不想有比她更早的人,在行淫秽之事,而且,还让她撞上?
这是什么人什么运呀?正常人一个月未必能撞上一桩好不好?她这……还是连续的。
“之后呢?”
甘轲扶知道事情处理不好的严重性,索性十分坦白的全交待了。
“你爸爸找了我谈话,却并没有对这件事提起,所以我不太确定,他究竟是看到,还是没看到。”
老爷子的个人起居室好像正和那片隐秘庄园方向相连,所以她在踹了人匆匆跑到哪里,看到二楼的华发老人静静凝望她的方向后,根本不确定他的视线能不能看到刚才的一切,而最让她意外的是,这个对自己三儿子娶他这么个没家境,没血统的女人一直处于没反对也不欢迎的状态,在她心惊胆战,想要低头再跑的时候,竟然邀请她上楼喝茶?
老爷子请的茶自然没那么容易喝的,可她在老爷子连连盯着下,也只好拿茶挡势,就那样饮下,不想,你这样引来了请她上来后,老爷子的第一句话。
“你不怕我在里面下毒吗?”
“呃?”
甘轲扶反过神,愣状间也觉得自己大意了,毕竟这老爷子,貌似真心不太喜欢她这个儿媳妇,可看看这老爷子不喜不怒,年轻的时候想必也是一枚祸害总裁的枯瘦脸庞,回头一想,貌似又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