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能做软脚虾!”
昆不乐意了,刚起身,回过身的蓝就改瞪着他。
“你,有意见?”
“那个……”
看着他身后已经跑远的小身影,又看看场中的女人,他十分想说有。
砰……
一声枪响,惊吓了一些想逃走没逃掉的女客,同时安流槿也一惊。
竟然真的有人开枪?
他忙去看场中的人,虚惊一场,甘轲扶以弥撒的刀身,刚巧挡住了。
还好,她没事。
又一声枪响,众人再次意外。
所有人看去,是昆撞开了蓝,夺了身边保镖的枪,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那个躲着开枪的人的,竟然直接给人嘣了,枪口上还冒着烟,而他并没有就此罢休,气急败坏的喊。
“谁敢再开枪,下个嘣的就是他。”
说着他反射性将枪口对准悄悄过来,要控制住他的蓝。
“别动,你也是,别阻拦我。”
他摇摇头,带着请求的威胁自己这位,从来到这里后,和他在一起时间,比安流槿这个父亲多很多倍的教练。
“今天我不走,她一定要离开。”
说着端着枪跨过长椅,往甘轲扶这边来。
甘轲扶也寻着机会,一脚踹开一直不肯放过她的刀疤脸,双手齐上,反方向使力,撂倒同样上来擒拿她的保镖,这才退回安全地带。
昆一手端着枪,另一手伸过来,拽着她就往外走。
“跟我走,你外面接应的人估计已经给他的人收拾了。”
甘轲扶头疼。
“大人的事大人解决就好,你这样你老爸真会杀了我。”
“他不敢,跟我走没错。”
“往哪儿走!”
“喂!”
蓝的突然压近让昆措手不及,端着枪想开,又有些犹豫。
“一边去。”
甘轲扶拽着他肩将他扔到后边,不想将他扔给了刚进来的一个东方男人,
昆的枪还没转个头,已经被人夺下,待反应过来抬起头,他已经被人擒住一手,紧紧勒住脖子,与甘轲扶分的更开,动弹不得,加入进来的人,彻底将这还没走两步的母子俩给分开了。
“昆!”
甘轲扶见状更着急,手上飞快在包里抹过,两手大开大合几下撕扯,侧身套在蓝的手上,蓝讶异间
,她又几个撕扯,又套住他另一只手,又一个撕扯,网状的丝将他两手连同身子绑住。
“月叔!你放开我。”
“吼吼什么!”
斐新月给了他脑袋一拳,十分无奈的念。
“我说你们可真是一家人呢!我只不过晚到几分钟,你们这一家已经打起来了,你爸你妈斗也就算了,你一小孩也跟着加劲儿,嫌不够乱是不是?”
看看混乱的礼堂,他感慨。
“我还错过了多少精彩?”
可看到甘轲扶刚收手后的印度黑人后,他不仅觉得之前错过的,已经不算什么了。
“这个,是蓝?”
“是啊?”
他怀中被制着的昆,也挺意外的看着这个,此刻毫无任何反手余地的男人。
因为刚才大眼一溜这个教练抗电流的能力,甘轲扶以防他这体格自己的武器束缚不了,来来回回就在他身上从头到脚绑了十几道细丝网,此刻印度男人已经手脚齐齐整整的被绑成蚕蛹状了,一张黑脸,憋的通红,无奈他越挣,那些看似很细的丝绑的越紧,他怒,问。
“这是什么?”
甘轲扶也不瞒他。
“千蚕丝,不能挣的,越挣越紧,还会勒进人的骨肉里面去哦!我朋友的公司最新为女孩子研制的防狼科技武器,方便易带,价格还优惠,老实一会儿,待会儿我安全了,会告诉你怎么解。”
“现在……”
“现在不行!”
甘轲扶也明白的告诉他,并且爽利的手上一甩将他的嘴巴也封住,印度教练仿佛从未受过如此待遇,气的更是红了眼睛,甘轲扶挺恭维的告诉他。
“你是这里我第二号要担心的危险人物,所以有机会制住你,我当然不能手下留情了。”
离他最近的昆和斐新月同时吞了口口水,斐新月拍了下昆,提醒他。
“我觉得你应该向你这个妈请教一下防御术才对,也许你就能早日脱离蓝的魔掌。”
昆也很认同的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女人这么厉害?虽然他犯浑动手的时候,好像从没能在她手上逃脱。
甘轲扶回头看了眼,此刻没有丝毫威胁力的印度教练,再回头,纳闷。
“搞定
这个人很难吗?”
一手指戳到他脑袋上,微微用力,蓝努力保持着平衡的伟岸身躯,就这样在几经挣扎后,在众人的仰望中倒了下来。
甘轲扶非常痞的吹了一下戳了蓝脑袋的手指,轻蔑道。
“任何系统下的训练,都有一定破绽,不过你们本身,貌似并没有发现?”
说着她朝斐新月勾了勾那根并不十分自然的食指,威胁道。
“把我儿子还回来,不然我保证,下一个他这样的,就是你。”
斐新月制着昆后退了两步,看了眼她身后眼睛已经变成狼光的某个男人,再次发怵的吞了吞口水,却非常坚定的摇头。
“我把他给你,你老公会先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会?”
甘轲扶刚说完,被身后的长刀又飞来,那个一而再不能拿下她的刀疤脸,貌似还不想放弃。
“不知道我这个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打手,你又如何搞定?”
甘轲扶十分烦恼的躲避开,气急败坏。
“对待疯狗,当然有更简单的办法。”
俯身从靴子里抽出一柄比之前的刀更长的薄细银刀,显然她不打算对他的纠缠,再做宽容。
弥撒长刀更加狠厉的砍来,甘轲扶这下闪过后,并没有离开他的身边,反而贴紧了他的后辈,银刀毫无受阻的扎进他甲骨中间的缝隙,透过他的胸膛;在他的刀子还举着,反应迟钝那么一瞬间,一柄小刀在甘轲扶转到他身前的那一刻,也扎进他肾下一公分;肩上同时用力,将他撞倒,在他倒下的一瞬间,甘轲扶轻易将他的刀子夺下,在地上想要再起来,却引起身上亮出上更严重的流血后,迟疑了的男人面前,甩了甩。
“我不喜欢打打杀杀,可不代表我不会杀人,你信不信?我可以在你身上再捅几刀,依然不会让你死掉。”
本来应该胜算很大的计划,现在几经周转儿子竟然又落到他们手里,这让甘轲扶很生气,心情很不好,此刻这个人还加劲儿,她便不由分说,全冲这个不讨喜的男人而来了。
在弥撒阴怵的目光中,甘轲扶嫌恶的扔了他的刀,低声语。
“没见过你这样恶心的人,好像所有人都
欠你一样。”
“我也第一次发现,女人原来能欠教训到你这种地步!”
他的眼睛红如嗜血,却吓不住甘轲扶分毫。
“第一次被你看不起的女人教训,心情很不好吧?告诉你,这是轻的,下次再敢多事,我废你一双腿。”
弥撒微微有些讶异,这女人,这两刀原来是在报复吗?是因为他给安先生的建议?还是那瓶药?
甘轲扶退离开他,转身便重新冲斐新月而去,好像一定要把昆带走才算数。
“别过来。”
斐新月见她对弥撒毫不手软后,更加怕她的靠近了,连连后退。
昆被他牵制着退的狼狈,不禁埋怨。
“你要么放了我,要么和她拼了,都这么大年纪了,别做有损男人颜面的行径成不?”
“你闭嘴!还不都是因为你小子!”
不敢对甘轲扶怎样,斐新月将气全洒在怀中这个人质头上。
甘轲扶一步步逼近他,也不介意他越来越往礼堂里走去,一手已经又掏出小刀子,在指尖旋转如花,要挟着斐新月。
“将他还给我,我没那么大耐心了。”
斐新月看看她腰上慢慢渗出的血,顺着她的裙摆一点点滴在地上,在她脚下一路形成一道线,连连点头。
“我想也是,你现在需要治疗,真不应该再动粗。”
甘轲扶面色苍白,涂着嫣红唇膏的唇色也已经遮挡不住的苍白,可她执意跟随,不将昆带走,誓不罢休。
“我现在只要我儿子和我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昆摇头,劝她。
“小扶,先走,相信我,我会离开,我会去找你,现在先走。”
甘轲扶摇头,眼里有些泪光莹烁,想必比谁都清楚自己此刻的情况,一刻也不想将他留在这里。
“我没办法再冒第二次险了,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旁观人群中的亲属一列,一个稀疏银发的中年男人,看着逼迫的斐新月连连败退的女人,十分开心的勾唇一笑,只是这抹笑,在他已经有了岁月痕迹的脸上,不免有些阴险刻薄。
“有意思,乔这一次找的女人,貌似还不算差?”
“翰!你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一边丰润的西方贵妇,调侃
的试探着他的心思。
男人一抹坏笑,带着点风雅,否口道。
“亲爱的姑姑,我能打什么坏主意?”
他们不远处的老者,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倒是依然闭目,对于旁边的乱场子,没有任何过问的意思,仿佛,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这样的僵持,却让旁观者也已经到了极限,尤其老者身边的那个东方贵妇,看看一直没打算开口的老者,又看看一直不肯松口的安流槿,疾步到安先生身边,带着请求的说。
“乔!让这个女人带着这个孩子走吧!反正他们没一个真心想要留在你的身边,你还有妈妈,这个女人疯了,没有一个正常女人能够挡的下你那些部下的围击,你将她留在身边迟早有一天会成祸患的,这个孩子来路不明,他也不会和你一心的。”
安流槿目光这才恢复了点人色,却带着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过半百,风华依然光彩的女人。
“你为什么现在还要说这样的话?雯已经死很多年了,他是我和她的孩子!”
“可他是……”
“原来你就是那个不负责任的妈妈。”
甘轲扶阴阴的声音在旁边不远的地方响起,安流槿刚被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侵袭,面前的贵妇已然被人惊慌着拽走,谁也没发现甘轲扶手上的千蚕丝是怎么连接起来的,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贵妇并不算轻盈的身躯,已然被甘轲扶揽在怀里。
甘轲扶不顾贵妇还在惊慌中,带血的右手已经扶到贵妇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自言自语道。
“比印象中年轻好多,都没有发现原来你也在这里,这么多年没少在这张脸上做功课吧?好嫩呀!”
“啊!啊!”
贵妇给她凃了满脸的血,可后颈被她抓着,刚才女人的凶狠她又亲眼所见,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她还真不敢妄动,安流槿觉得自己肺部的氧气瞬间供应不足了,刚才还要吃人的样子,此刻更像正常人面对危机情况的表现了,尽量安抚着她。
“芙儿别这样,我知道我错了,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别伤害她,有什么问题,咱们好好谈行不?”
“你想好好谈了?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