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清楚。
无非是担心公司没有营业额,付不起工资呗。
温四叶刚想张嘴,那名女员工抢先说道:“我们上班没两天,劳务合同也没签。就当这几天我们白干了。”临走前,女员工继续说:“看在你曾是我上司我又比你年长两岁,中肯的跟你说句,做人不要太作。”
撂下这话,几人也不问温四叶的意思,直接走了。
温四叶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放在桌上的双手紧握成拳。
这次跟开工作室不同,毕竟游戏是她擅长的行业;而这个完全是背水一战,垮了就可以全部身家财产都赔进去,甚至还要连累四叶工作室。
就算如此,温四叶也气不过。
凭什么瞧不起公司,这才刚开始而已……
“很生气?”
一道略显慵懒的声音传来。
温四叶循声看了过去,就见徐岩御单手插兜倚靠在门框上,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徐岩御走近她,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随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缓缓道:“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把陆敬云气走,你这公司不出三个月必垮。”
温四叶抿唇,很想反驳却没有底气,“
他跟你告状?”
徐岩御挑起一边眉毛,笑道:“都什么年纪了,还告状。跟我打电话抱怨,他如今没走完全是看在……他的份上。再说,你的确太冲动了,本就在风口浪尖还跟记者打架。没看出来,记者是故意激你的吗?”
温四叶拧眉,一脸茫然。
这表情看的徐岩御揍她的心都有了,他无语的直摇头,“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活该被算计。”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
温四叶的心情本就一团糟,徐岩御非但不安慰还说这样的话,着实憋屈,“岩御哥,现在可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我知道错了,我脾气太冲,我正努力的改。”
徐岩御“呵”一声,“你当时没把人直接揍得满地找牙我就够谢天谢地了,可不盼着你能改成付钟棋那虚伪的模样。”他顿了顿,抽了口烟又继续说:“陆敬云的业务能力很好,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呢对他客气点。待会态度好点跟他道个歉这件事就翻篇了。”
温四叶应答,“知道了。”
徐岩御说:“下午三点,衡阳娱乐召开记者见面会。记得准时收看,会非常的惊喜。”
温四叶不乐意的耸肩,“你
这就是显摆,又要宣布什么大戏了吧?”
“不是。”徐岩御摁灭烟蒂,起身淡淡道:“想要活的肆意,就努力的去创造奇迹。站在制高点,拥有权势,就没人敢公开说你半点不是。”
丢下这句话,徐岩御走了。
温四叶明白这个理,这样的道理不仅存在于社会,学校也比比皆是,像老师就喜欢成绩好各方面突出的学生。无形之间,就形成这些好学生在班级里说话的分量。
温四叶看见热搜榜上有‘温四叶殴打记者’的字样。
她关掉页面,迫使自己不去看内容,担心好不容易调整的心跳会崩掉。
温四叶长吐一口浊气,也不知道南司琛有没有看到这些?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想法又是什么?
不经意间摸着唇瓣,脑子里再次浮现昨晚的画面。
细碎的阳光穿过树叶,斑驳的落在两人身上,光想起这慕便心神荡漾。
这该是一个好现象。
……
温四叶想到陆敬云还在气头上,她思索着怎么道歉才显得有诚意?
她起身离开办公室,走进茶水间,听见里面有员工在议论。
“刚才销售部跟财务部的好几个人都辞职了,你说我们要不要趁着
时间短也辞职?”
“我看没什么必要留下,之前进来完全是因为NG集团,如今南司琛和温四叶都闹掰了,再留下来也是浪费时间又没有上升空间。大好青春奋斗的时候留在这里享受什么安逸。”
“唉,我当时面试的时候想,两人都订婚了板上钉钉的事情,结果杀出一个程咬金。”
“完全是温四叶作死,哪个男人能忍受戴绿帽子。特别是南总这样骄傲的人。”
温四叶心里不是滋味,当初工作室做的还算一帆风顺。谁知道公司会如此一波三折,艰难的如履薄冰,她佯装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两名员工见到她有些意外,纷纷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开。
温四叶磨咖啡豆,鼻子酸涩的想哭。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
哭有什么用,又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不许哭!
温四叶泡好一杯香醇浓郁的咖啡,径直走向陆敬云的办公室,内心忐忑的敲门。
“进来。”
陆敬云出声道。
温四叶推门而入,陆敬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过来,见是温四叶立即冷下脸低头继续看文件。温四叶知道他没走,还如此努力的工作,感动涕淋
。
她走上前小心的把咖啡放在他面前,讨好的笑,“陆副总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我不是存心想气你的。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只是反映迟钝脑袋转不过弯。”
陆敬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道:“你丫的要是敢存心我早走了。”
温四叶赔笑,“是,知道你是看在南司琛的份上给足了我的面子,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冲动。”
陆敬云冷眸射了过来。
温四叶连忙改嘴道:“不,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陆敬云这才满意的点头,看了眼咖啡拿起咖啡杯的小耳朵,放在鼻尖闻了闻味道还不错,“事情闹得挺大,但不是没有扭转的办法。等事情平息,就该拓展销路了。”
温四叶闻言,咧开嘴,笑的一脸天真,“是,我听你的。”
“你可以走了,我不生气了。”陆敬云说:“下午三点,记得看衡阳娱乐的召开会。”
说到这,他眸光一暗,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温四叶点头,识趣的没有详问。
她回到办公室,就看着南司琛给她做的那些笔记。看到这些字就像看到南司琛本来似的,她抱着书苦笑,一直到下午三点才悻悻的把书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