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语抠着手心,忐忑开口,“我爸妈被警察带走了。”
南司暮抬眸,“所以,你是来找我帮忙?”
温心语不置可否的点头。
南司暮嗤笑,上前捏住她下颌迫使她抬起头看向自己。
“温心语,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温心语皱眉,下巴处传来疼痛。她清楚看到南司暮唇角挂着玩昧的笑。
她咬咬牙,放低姿态恳求道:“求你帮帮我,我爸妈都快五十岁了,哪里受得了这样折腾。”
看林娟和何俊的下场,温心语不敢相信,南司琛会怎样教训两人。
南司暮松手,挺直腰板,云淡风轻的说:“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愚蠢的惹怒温四叶。现在出事了,我也无能为力。”
温心语瞳仁微缩,不敢置信他说出这样的话。
刚才是被耍了吗?
在这种情况下,南司暮还有心情耍她?!
胸腔内积着一团怒火,紧攥着拳头用力到指骨发白。
温心语瞪着南司暮背影,怒吼道:“南司暮你就是个孬种,你怕南司琛不敢得罪他。活该你只能坐在副总的位置上,永远被南司琛压上一头。”
南司暮身形一颤,目光阴鸷的扫向她。
“啪”
响亮的巴掌扇在温心语脸上。
男人的力气本就比女人大上许多,这巴掌南司暮用了十足的力。
温心语身体一倾,摔在地上,唇齿间弥漫着腥味。
整个人被打的发蒙,耳朵嗡嗡嗡的响,脑袋一片空白。头皮倏然一紧,南司暮那张黑沉的脸映入眼帘,薄唇一张一合,耳鸣太严重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但从他愤怒的表现来判断,肯定是在骂她。
温心语哈哈哈冷笑,“南司暮你对付不了南司琛也只能打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撒气,你没种,你不配当个男人。”
这句话无疑是在火上加油。
南司暮面目狰狞,毫不怜惜的紧捏她下颌,用力到要把骨头捏碎。
温心语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见南司暮靠近,惊慌道:“南司暮你做什么?”
南司暮冷沉,“你不是骂我不是男人,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霎时间,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温心语疼的脸色煞白,直冒冷汗。
想到南司暮刚跟其他女人做出那种事,现在又跟自己在做。她就觉得恶心,打心底瞧不起南司暮,他根本不配当男人。
事到如此,温心语还在刺激他。
“你在我
面前占上风,在南司琛面前永远都是弱者。南司暮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得不到想要的,诅咒你不得好死。”
“贱人。”
南司暮又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温心语紧咬唇瓣,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令人生厌的脸。
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这个夜晚,那么漫长那么煎熬。
天边翻起鱼肚皮。
别墅内走出一个拿着高跟鞋的狼狈女人,赤脚走在地上摇摇晃晃。
她艰难的坐上车,后视镜中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样,披头散发,双眼通红眼妆全部花了,脸颊红肿跟过敏似的,嘴唇多处咬破嘴角残留着血渍。
这副鬼模样,亏南司暮能下的了口。
温心语捂着脸对着镜子笑,笑着笑着直接趴在方向盘上哭了。
她后悔了。
后悔跟温四叶作对,后悔听从付钟棋的话跟南司暮在一起。
跟温四叶住在一起这么多年,吵架打架是常有的事,但她从来不在背后伤人。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自己要为做过的事情买单。
温心语忍着疼痛驱车离开。
回到温家躲开所有人的视线,悄悄的回到房间,立马洗澡。
可是无论怎么搓洗,都洗不掉南司暮的
气息,他所留下的痕迹。
温心语抱膝蹲下,任由花洒从头顶落下。
等温心语洗完澡装扮好下楼时,又跟平时一样穿的时髦打扮靓丽。
温景哲看见温心语,迫不及待的问:“姐,怎么样了?姐夫有没有答应帮忙?”
温心语下意识的别开头,不想让温景哲看到脸上的红肿,她冷声道:“以后不许再叫南司暮姐夫,他见死不救还肆意侮辱我们温家。”
温景哲反驳,“怎么可能。”
“我说是就是,以后再让我听见你叫南司暮姐夫,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温心语激动道。
“姐,你被人打了。是不是南司暮打了你?”温心语连忙低下头,温景哲义愤填膺道:“我现在就找他算账去。”
“站住。”温心语拦住温景哲,“你看你现在这样怎么找人算账,在家里好好待着。我再出去找人想想办法。”
温心语这次换了平底鞋出门,她开车前往枫树湾。
车子停在枫树湾门口,花了很大的勇气才下车按门铃。
温心语等了很久,没等来温四叶倒是来了几名保镖,毕勤站在门口命令道:“把人扔出去。”
“等等,我是来找四叶的,你们
让我见她一面。”
温心语皱眉喊道。
毕勤双手抱胸,表情冷漠。
温心语大声喊道:“四叶,四叶我是姐姐。我找你有事,请你出来见我一面。”
“四叶!四叶!”
毕勤拧眉,朝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领会的捂住她的嘴。
温心语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她直接被扔了出来,双手撑在地上,掌心擦破皮有血丝渗出。
一滴一滴泪水落在地上,印出黑色的圆点。
“吱嘎”铁艺门打开,眼前出现一双小白鞋,温心语错愕的抬头看着温四叶。
温四叶淡漠出声,“找我什么事?”
“四叶。”温心语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四叶,我是为了爸妈的事情来的。我知道,他们做错了事情。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应该往前看。能不能就让这件事翻篇,放爸妈出来呢?”
温心语的态度有些意外。
她竟然承认温国豪和林月做错事。
温四叶摇头,“按照你这逻辑,警察那些追查多年的罪犯可以无罪了。”她顿了顿,又说:“我最亲爱的外公外婆死了,他们只不过坐几年牢算便宜了。”
“不过你放心,我跟南司琛都不会干涉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