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惊慌失措的捂住她的嘴,拉着离开。
温国豪心突突的跳,连忙解释道:“四叶,你别听她胡说。她现在脑子有点问题,整天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
南司琛清楚看见温国豪脸上闪过惊慌。
他冷沉的命令道:“放开她。”
温国豪表情难看,陪笑道:“三少,林娟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万一冒犯了你……”
“放开。”
南司琛不容置喙的说道。
强大的气场威压而来,温国豪冷汗涔涔,无奈的朝林月使了个眼色。
“姐姐,冷静一点。这些都是客人。”林月安抚林娟,凑在她耳边轻声的说:“姐姐,你要是敢乱说话这些人可是会欺负阿俊的。”
林娟听见何俊的名字,瞳仁微缩。
林月迟疑的放开她。
因为太过用力,林娟的嘴巴周围都有明显的红印。
温四叶上前急切的说:“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我外公外婆是被人害死的?你知道是谁害死他们吗?”
林娟身子止不住的哆嗦。
南司琛知道林娟精神状况不好,担心她伤害温四叶,悄然走上前。
林娟看到南司琛,情绪陡然激动,指着南司琛哭喊道:“是他,是他这个魔鬼
。害残了阿俊,阿月阿月救我,快把魔鬼赶走。”
她慌乱的躲在林月身后,瑟瑟发抖。
看的出来,是真的非常害怕南司琛。
林月抱着林娟,轻拍她后背安抚,“三少,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
南司琛抿唇不语,鹰隼的眸扫在两人身上。
半晌,南司琛发话,“三天内,把外公外婆的遗产全部过到四叶名下。”
他称呼的是“外公外婆”,表明立场。无形之中带着骇人的威压。
温国豪脸色难看极了,又不敢发出任何异议。
南司琛一行人离开。
温国豪摊开掌心,掌内全是汗水。
林月叫佣人把林娟带回房间,面色愁容,“国豪,他们会不会怀疑?”
温国豪抿唇,按照他对南司琛的了解,有关四叶的事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
见他沉默,林月心中有了答案。
别墅外。
陈律师不免对顾家二老的死产生怀疑,他对温四叶说:“我跟顾老生前是好友。四叶,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温四叶感激,“谢谢你,陈伯伯。”
送走陈律师,南司琛和温四叶也上车离开了。
温四叶闷闷不乐,一直都在想林娟的话。
林娟虽然神神颠颠,但
有句话真被她说中了。
车祸当时汽油泄露发生爆炸,温四叶看到的是两具烧焦的尸体。
林娟常年待在乡下她怎么会知道?是林月说的吗?
南司琛看穿温四叶的心思,揽着她肩膀往怀里带,下巴抵在她发间,柔声开口,“我会让人查清楚的。”
温四叶认真的点头。
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害死外公外婆的人。
回枫树湾的时候,路炀不在只剩下路原,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完全把枫树湾当成自己家,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偶尔跟温四叶拌嘴。
南司琛让景灿去查这件事。
期间,温国豪把顾老名下的产权送了过来,过户给了温四叶。
顺利的让温四叶感到不可思议。
两天后,景灿查到消息,亲自来到枫树湾。
这也是景灿第一次见到未来女主人,礼貌的点头随后拿出资料跟南司琛禀告:“根据调查,顾家二老的车子的的确被人动过手脚,刹车有问题。而凶手是……”
景灿迟疑,余光扫过温四叶。
温四叶心下有不好的预感,她说:“没关系,你尽管说吧。”
景灿看到南司琛点头,他继续说:“凶手是温国豪,我找出当年顾家监控动手脚
的是管家,那个时候他女儿病重温国豪给了他一笔钱。事故发生后,管家离职尽心照顾女儿,等女儿康复就去东南墓园当看守员。”
东南墓园是外公外婆所在的墓园,温四叶以前去的时候见过他,觉得他重情重义。现在想来,是因为愧疚才陪伴在外公外婆身边。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温国豪居然是凶手。
温四叶脸色一寸寸苍白下去,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无法思考,身形摇晃落入温暖宽厚的怀抱,她颤抖着唇,唤道:“南司琛。”
南司琛沉吟,“我在。”
温四叶痛苦的闭上眼睛。
叫了十多年的爸爸居然是害死外公外婆的凶手。
无论温国豪对她如何坏,骨子里流淌的是他的血,心还是会痛。
“我先回房休息一下。”仔细听,温四叶的声音带着颤抖。
南司琛实在不放心她这样的状态,“我陪你去。”
温四叶拒绝,“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她脱离南司琛的怀抱,亦步亦趋的走出房间。
上楼时撞见正在偷吃零食的路原,他慌忙的把零食背在身后还不往抬手擦嘴,尴尬的左看右看。若是平时,温四叶肯定会调侃,今天恍若未见的上楼
。
路原纳闷的挠头,见她心情不佳跟上前,看她关上房门。
温四叶背靠房门颓然坐在地上,双手抱膝。
妈妈不在了,爸爸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外公外婆。
难道自己注定一辈子没有亲人吗?
痛苦无助蔓延。她摁住心口,撕裂般的痛楚传来,越演越烈。
路原盯着紧闭的房门,疑惑不解。
转身之际,心口骤然紧缩,如同密密麻麻的小针扎在心口上,痛苦的扶着旁边的栏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瓷砖上。
“好奇怪,怎么会这样?”
路原沉重的喘息,扶着栏杆下楼。
见到刚回家的路炀,他走上前抱着路炀的手,一本正经的说:“哥,我刚才心绞痛,我怀疑心脏出问题了。你赶紧陪我去医院看看。”
路炀听言甩开他的手,唯恐不及的避开,“看毛线,你才几岁就心绞痛。我看你小子就是要把我榨干你才甘心。”
路原皱眉,诚恳的说:“哥,是真的我不骗你,我用我的人格发誓。”
路炀不屑,“你人格不值钱。以后再跟我说心绞痛,我把你滚成球直接踢到太平洋去。”
路原:“喂,哥。我是真的心口痛,咦,现在好像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