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鬼祟的人影出现在枫树湾二楼走廊窗户。
刚打开窗户,一个拳头猝不及防的袭来。
路炀双手抓着窗户上边的墙壁,就算反应速度再快也因此受到限制,拳头擦过脸颊。下一秒衣领一紧整个人被拽了进去,嘭的重重摔在地上。
路炀疼的低呼一声,抬头看向南司琛,他换了身衣服双手抱胸表情漠然,犹如睥睨天下的王者,“靠,南司琛凭什么你穿的人模人样,我这么狼狈不堪,都是同个地方出来的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差距。”
路炀伤心的捂着心口,像被抛弃的怨妇,惆然开口,“难道你忘记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吗?怎么能如此薄情寡义还偷袭我。啊——我的心好痛啊——”
路炀深情并茂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倒地不起。
活有你不收留我,我就一直装晕的节奏。
南司琛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不冷不热的问道:“你来星城执行什么任务?”
路炀依旧在装晕,没有回答的意思。
“来人……”
“诶,等等。”路炀睁开眼,起身拧着能出水的衣服,笑嘻嘻的回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执行任务必须
保密的。”
路炀拧完水,看向南司琛表情变得严肃,“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这次来是跟北欧组织有关。”然而,严肃不过三秒,谄媚的笑,“我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你,你是不是应该收留我们?”
南司琛冷漠的转身。
路炀冲着他背影喊道:“喂喂喂,南司琛你要是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南司琛依旧没回应。
路炀开心的笑,“性格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的高冷闷骚。”他快速下来,开门把路原叫了进来,一点也不客气的自己张罗房间。
宁管家叫上保镖想把人轰出去,吉六拦住他。
南司琛走回房间,温四叶刚洗完澡从浴室内出来。
不知是不是被浴室氤氲的热气闷的,温四叶脸颊红扑扑的像水蜜桃一样。
温四叶偏头看了他一眼,勉强的扯出一抹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不停地告诉自己,南司琛对这事不知情,不能冲他发火。等到明天去找奶奶问清楚。
殊不知,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
南司琛坐在床沿边没有追问,只是安静的看着她不安的睡颜。
房间静谧,只有窗外的雨声。
温四叶脑袋有点晕,睡的昏昏沉沉,呼吸
变得沉重,吐出来的气息滚烫滚烫的。
南司琛注意到温四叶的异常,手背覆在她额上,眸光一沉,“发烧了。”
温度还不低。
他立即打电话给江盛星。
很快,江盛星来了,拿着电子体温计抵在额头测量,“39。8度,烧的可真高。这是我改良的退烧药,一个小时就能见效。如果一个小时后还没能退烧再打电话给我。”
“你今晚在这住下。”南司琛命令道。
江盛星:“……”
就一个普通的发烧,至于嘛。
江盛星离开。
南司琛托起温四叶后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叫几声毫无反应。他把药含在嘴里覆上她干燥的唇瓣,微抬起她下巴,药物咽了下去。
温四叶迷糊的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安心的闭上眼睛。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窝在他怀中,原本紧皱的眉头跟着舒展开来。
与此同时,江盛星走到二楼客房,见到一个陌生男人笑嘻嘻的看着他,有点瘆得慌。
路炀问:“你是南司琛的家庭医生吗?”
江盛星点头。
路炀说:“我弟弟从小体质差,刚才又淋了点雨现在有些发烧。你能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江盛星没
有二话,立即答应。
跟着路炀走进客房,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少年,双加透着不健康的粉红,江盛星测了一下温度,“39。8,跟四叶小姐烧的一样高。这是退烧药你给他吃下,一个小时内没退烧来找我。我就住隔壁。”
路炀道谢,“好,谢谢你。”
江盛星走的时候又看了少年一眼,重新坐在床沿边。
路炀不解的问:“医生是不是他还有什么问题?”
江盛星搭在他脉搏上,“脉搏很弱、气血虚、体内阴阳失调、身体亏空严重。他这些病症少说也有十多年了吧?”
路炀惊讶的张大嘴巴,竖起大拇指,“神医呐。其实他不是我亲弟弟是领养的,听我父母说是早产刚出生就淋了大雨,从小体质就特别弱。带他去医院看,什么毛病都查不出来,食疗补效果也不大。”
江盛星帮他盖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西医能看病却不能养病,仪器更看不出这些病症。我给你开些中药方子,让他把身子调理过来。今晚就让他捂着被子睡,把虚汗发出来会更好。”
路炀感谢,江盛星离开房间。
江盛星的药很有效果,在一个小时内都退烧了。
…
…
第二天,温四叶在南司琛怀中醒来,一睁眼就能看见俊美的脸庞,愉悦的勾起唇角。
喜欢这种平淡的生活。
然而,这些都被温心语所破坏。
南司琛看她变幻的小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颊贴上她额头,轻语,“四叶,我跟你说过,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
温心语心下咯噔,他是看出什么了吗?
南司琛没有追问,两人像往常一样下楼吃早点。
餐桌上赫然多了三个人。
路炀啃着一小截玉米,打招呼,“嗨喽,你们起来了。南司琛你们家的早点真好吃。”
温四叶疑惑,这两人不是被赶出去了吗?
南司琛牵着她坐下,一语不发。看来是得到南司琛的允许了。
这时,又上了两笼小笼包。
温四叶伸出筷子,对面突然出现一双筷子比她速度更快的夹起一个,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路原吃的贼快,好像没嚼就直接咽下去了。
温四叶目瞪口呆,在枫树湾所有小笼包都是她承包的,从没人敢跟她抢。
她怒火腾的一下上来,截住路原的筷子,郑重其事道:“不许吃,这些都是我的。”她宣示主权,把两笼叠放在自己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