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邻城酒肆的酒实在是劲大,就田鹿这种能喝的,也是足足醉了两天。
而祝星遥自从宰相府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盛怀安。
一开始她还以为盛怀安比较忙,并没有多心。可一来二去的差不多一个月了,盛怀安依旧没有出现。
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温伯,最近鹰煞可来过?”
温伯正在浇花,听到这致命问题,后背突紧。
“没有,鹰煞侍卫得在王爷身边贴身伺候,若没重要的事,一般是不来的。”
温伯说的倒也有道理。
以往鹰煞来也是递个消息什么的。
如今沈听澜从万恩寺回来后,皇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
这就有些不像是太后和盛知舟的风格了。
而且,就算她们母子想要太平,沈听澜还得在一旁煽风点火呢!
如今已是秋末,按照上一世的记忆,入冬后太后和盛知舟就要准备笼络来的各势力,为了明年铲除盛怀安做准备了。
可这一世不同的是,因为多了她的干预,就算到现在,盛知舟也没有完全的笼络住朝中势力。
所以入冬后会发生什么,这些又成了未知因素。
“想什么呢?”
田鹿不
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用力的拍了一下祝星遥的肩,吓得她魂魄都差点出窍。
拍着胸脯有些无语的道:“你能不能别总像个鬼似的。”
“你大爷的,我咋像个鬼?你见过我这么可爱的鬼?明明就是你自己失神,我喊你好几声都没听到。”
田鹿坐到她对面,一脸八卦的问道:“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想九皇叔?是不是因为最近九皇叔没来看你,所以你心神不宁了?”
祝星遥一把推开她的手,“无聊!”
“切!”田鹿撇嘴道:“是就是,还不好意思承认,要不我陪你进宫去看九皇叔?”
“你别闲的没事干了,如今宫里把我困在这王府将近两月,我此刻进宫还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咋地,听你这意思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啊?”
“你问问这府上谁愿意跟你在一起?”
“嘿!合着你们背地里一起说我坏话是不是?”
正好温伯在一旁,田鹿就指着温伯问,“温伯,你说,是不是?”
温伯吓得赶紧扔了手中的水壶,撒腿就跑,“老奴真不知道啊!”
“哈哈哈哈。.”祝星遥笑的前仰后翻。
田鹿意识到被耍后摩拳擦掌,想
要好好“惩罚”一下她。
可还未来得及靠近,就见刚刚跑远的温伯又跑了回来,同时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太监。
“这位是。.”
祝星遥指着小太监问道温伯。
“这是太后派来的公公。”温伯解释道。
那个小太监也在此时开了口:“祝家大小姐,太后旨意,说您在王府已经悉心教导多日,如今传您进宫了解一下,进展到底如何了。”
“只叫祝星遥一人?”田鹿凑了过去。
“这。.”小太监有些为难,“奴才听到的确实是这样。”
田鹿冷嗤,“切,教的是我, 要了解不也应该叫我过去了解吗?”
“奴才真的不知。”
“那九皇叔如今可在宫里?”祝星遥问。
因为太后召见的实在是太突然,且只叫她一个人,如果盛怀安在的话,他们怎么会背着盛怀安召她进宫?
小太监毕恭毕敬回到,“摄政王不在宫里,如今边境不安,昨日摄政王就出发去了关外查看,如今应该是遭早到了。”
果真,和她想的一样。
太后也就敢赶趁盛怀安不在时嘚瑟。
田鹿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此刻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于是凑到祝星
遥面前问,“这不太对吧 ?九皇叔没有在宫里,并且一开始他们就是为了把你送来让我们相斗,如今我们也没有斗起来,太后还叫你进宫干啥?”
祝星遥眼神深邃,“你也说了,我们没有斗起来,所以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又岂会甘心?”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要害你?”田鹿倒吸一口冷气。
“那九皇叔也不在盛京之中,咋办?”
祝星遥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怎么说太后专挑这个时候叫她进宫,她是肯定是逃不掉的。
不过,大抵也能猜得出来,沈听澜上次吃了那么大的亏,让太后都跟着一起丢人了,如今回来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安静的这段日子应该就是在想对策吧?
“算了,我先准备一下进宫,有什么事进去不就知道了吗?”
田鹿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太后没有叫你啊!”
田鹿嘴角露出一抹狡黠,“是没有叫我,可也没说不准我进宫请安啊!毕竟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太后了。”
祝星遥看着田鹿这幅狡诈的样子,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看来宫里又要鸡犬不宁了
。
她们进宫后直接去了太后的泰康宫。
和祝星遥想的一样,不止太后在,沈听澜也在。
而且可以看得出来,沈听澜的那张虚伪面具之下,掩饰着的都是恨意。
“小鹿也一起跟过来了?”太后一看到田鹿就头疼。
田鹿则是跑过去挽住太后的胳膊,撒娇道:“小鹿想太后了啊,我已经许久没有进宫和太后请安了呢!”
太后嘴角抽了抽。
她倒是宁愿一辈子看不到这个小魔头。
沈听澜这时朝着祝星遥招了招手,“星遥,过来坐。”
祝星遥嘴角微微上扬,走过去坐到沈听澜身边。
“别拘束,母后今日就是叫你过来小叙,没有别的。”
沈听澜装的像个人一样。
让祝星遥不得不佩服,这隐忍的能力绝对是极强的。
她原本还以为,沈听澜再见她得直接翻脸呢!
“如此说来我就放心了,来的路上我还在担心,万一是太后嫌我差事做的不好,叫我来问罪的该怎么办?”祝星遥应对如流。
沈听澜笑道:“星遥,你真是会说笑,你并没有犯错,也没有惹怒母后,她又为何要问责于你?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有哪里是得罪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