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时候的盛怀安已经着手查当年诏书一事了。
只不过他表现给太后还有盛知舟的,永远是那桀骜不驯与高高在上的一面。
而祝星遥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戳破盛怀安的真实想法,无非就是因为上一世盛怀安坦言,早在及笄礼那天,他就已经有些许心动了。
“你和皇帝究竟结了什么仇?”盛怀安突然感觉到祝星遥的心思很重。
“该让九皇叔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全盘告知,现在九皇叔只管给我一个准话,行还是不行?”
时间有限,祝星遥并不想和盛怀安解释太多,毕竟还要应对接下来的事。
半月后的秋日围猎,对盛怀安来说也是一次不小的冲击。
盛怀安没有着急回答,却是一步步朝祝星遥逼近。
直到把祝星遥逼到墙角,又伸出双臂撑在墙上,完全将她禁锢在此处。
祝星遥双腮莫名绯红,眼帘低垂,嘴唇有些颤抖,“九……九皇叔可考虑好了?”
“
若是本王答应你能有什么好处呢?”
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就连盛怀安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都尽数喷洒至祝星遥侧脸。
一丝丝如幽兰香扑面而来,令祝星遥有些不知所措。
这场游戏本应是重生者主宰,可现在的气场很显然完全被盛怀安给拿捏住了。
“九皇叔想要什么?”祝星遥大胆抬起头来。
盛怀安的鼻尖此刻即将碰触到她的鼻尖了。
“本王想要什么,你不清楚?”
盛怀安的声音蛊惑又暧昧。
祝星遥觉得她完了,马上就要沦陷了。
浑身的骨头都开始酥了。
于是她尽量控制自己,伸出如葱玉指朝一旁指了指,“在……这吗?”
盛怀安毫不犹豫的点头。
“这样……好吗?”
“自然极好。”
“那……到屋里床上去?”
“不,本王看就在院子里甚好。”
“这……”祝星遥哭笑不得,“九皇叔口味太重了吧?听澜公主还在隔壁,怕是听到
动静不太……”
只是,还没等祝星遥说完,盛怀安就猛地收回手臂,转而满脸戏谑的坐在一旁的矮桌前。
“你我二人在这陪亡母作伴饮酒,能出什么动静?”
“啊?”
祝星遥这才反应过来被盛怀安耍了。
她竟不知道,这家伙还有如此腹黑的一面,大概率是因为刚刚在冷宫被她利用了。
盛怀安眼神中带着几丝玩味,“那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话落,他又抢着说了一句,“你该不会以为本王要在这同你……”
祝星遥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走到盛怀安面前,朝他俯下身。
几许乌黑的秀发随之垂落,有意无意的扫过他的侧脸,那让人着迷的淡淡清香也萦绕鼻间。
盛怀安内心有些许躁动,甚至只要眼前人再低一些,他就能碰到那两片樱唇。
可就在他眼神逐渐迷离之际,祝星遥突然伸手掸了掸他的肩膀,“王爷真是不小心,衣服上怎么沾染了这么多灰尘呢
?”
盛怀安双眸眯紧,睨视肩膀处那被祝星遥掸过的地方。
祝星遥颇为得意的直起身来,用刚刚盛怀安那种语气反问道:“那不然呢?九皇叔以为是什么?”
盛怀安若有深意的勾了勾嘴角,一场极限拉扯的游戏甚是有趣。
“本王以为可以倒酒了。”
一整夜的时间,泠月阁里沈听澜吃馊饭吃到吐。
而祝星遥则是陪着盛怀安畅饮。
最后快天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的倒在了盛怀安怀里。
“盛怀安,这一世换我先爱你可好……”
祝星遥酒后的呢喃让盛怀安不禁蹙紧眉头。
这一世?
他没想太多,抱着已经睡沉的祝星遥进了那间他儿时住的卧房。
但软糯香甜的人儿与他身上那种冷冽的雪松气息相撞之时,他竟有几分控制不住想要荒唐一把的冲动。
只能赶紧把祝星遥放在床上,又替她掖好被角,这才去偏房将一桶凉水从头浇下。
第二天一早,泰康宫里就不
得安宁了。
沈听澜从泠月阁出来以后,就跑到了太后这哭哭啼啼。
“母后,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沈听澜哭的梨花带雨,九皇叔实在是太过分了!”
凭什么一个不被皇室认可的野种就这么对待她?
太后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一大早就被吵的头都炸了。
“你也是,如此口无遮拦,那盛怀安什么脾气你不知道?”
“母后,我还不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沈听澜觉得自己甚是委屈,“而且,这不是为了给皇帝哥哥扫清障碍嘛!若再任由盛怀安继续嚣张下去,怕是皇帝哥哥这皇位都要让贤了。”
太后怒目圆瞪,“不会说话就闭嘴!”
沈听澜见太后听不得实话,只能继续哭。
太后听的心烦,再加上盛怀安和祝星遥入淬星阁一夜未出,隐隐中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了,别哭了!”太后厉声喊停。
“半月后秋日围猎,便是一次绝佳机会,哀家会让你出这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