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殿内皆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众大臣议论声四起。
京城内,仰慕九皇叔颜值才华的女子也不少,若换作平时,盛怀安定会将这等唐突女子骨头都捏碎。
可今日,他似乎被这种萦绕在鼻尖的淡淡清香蛊惑住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决定,他竟没有立刻推开祝星遥。
坐在龙椅上的盛知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常胜还算眼尖。
凑到盛知舟耳边轻声回到,“皇上,看着像宰相祝青山的嫡女祝星遥。”
盛知舟搭在龙椅上的手指不由得收紧。
祝星遥此时应该在泰康宫赴宴,但却突然间出现在天明殿了。
而且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扑到了摄政王的怀里。
周围大臣们不敢多说,只能三三两两的低声非议。
祝星遥只感觉自己的鼻尖酸涩,什么都不想管了,就这么死死抱紧盛怀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盛怀安反应过来之后,非常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伸手就要将怀里的女人推开。
祝星遥察觉,将声音压低
到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别推开,我能治你的隐疾。”
盛怀安瞬间像是被人触碰到了逆鳞,眼睛微微眯紧,犹如一头即将捕杀猎物的狮子。
祝青山这个嫡女以前每一次见他可都是躲得远远的。
就包括祝星遥及笄礼那天,他给祝青山面子去了宰相府。
却偶然听到这丫头在假山后议论他是死人脸,就是宁愿沦落风尘,也决不嫁入摄政王府。
可今日不但突然转了性,竟还对他的私事了如指掌,怕是其中有什么猫腻。
祝星遥知道盛怀安疑心,于是手指在他胸膛画圈,且一路顺势而下。
“不信,你看?”她声音俏皮。
就在祝星遥的手指马上要划过那条冰凉腰带时,盛怀安脸色突变,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帮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祝星遥抬头露出乞求的眼神。
但盛怀安却咬牙道:“能威胁本王的人还没出生!”
话落,一把将祝星遥狠狠推开。
“哎呦……”
祝星遥被推了个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就
摔在了地上,甚显狼狈。
这和她想象中的发展有些不太一样啊!
上一世盛怀安明明和她说过,从参加她及笄礼的时候,就对她有些意思了。
京城坊传着盛怀安不近女色,并有断袖之癖的谣言。
其实也只有祝星遥知道,盛怀安只是在面对任何女人时都反应不起来,却唯独她。
正在这时,盛知舟借题发问盛怀安,“九皇叔,这是什么情况?”
盛怀安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袖口,满脸桀骜的回到,“这还不够明显吗?要么是大夫抓错了药,要么就是婢女煎错了药。”
盛知舟脸色一阵窘迫。
众大臣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极力憋着。
反应过来的祝星遥腾地而起,指着盛怀安吼道:“你才吃错药了,九皇叔前日夜里与我西湖游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殿内一片哗然。
在古代,女子名声乃是天大的事。
未出阁的女子与未婚男子夜里独处,这实在是说不清楚。
但祝星遥就是要大家都知道,她并不喜欢皇帝,
而是和摄政王有染。
如此一来,太后也就不能将她再推到皇帝身边。
当朝皇上再怎么透明也不能当活王八啊!
盛知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盛怀安拧眉打量着眼前的祝星遥,前日他确实与人夜游西湖,可那人并不是什么女人。
直到他眸色逐渐阴冷,想要要上前质问之时,就听殿外一道通传声响起,“太后驾到。”
太后听到消息,急忙带着祝青山赶了过来。
入殿内,众人皆跪拜太后,唯独盛怀安站着。
太后倒也精明,先遣退了众大臣,然后才质问的祝星遥。
“哀家在泰康宫设宴你不去,反而跑到天明殿闹,眼里还有没有皇家法规了?”
祝青山赶紧磕头,“是臣教女无方,今日闯下祸事,还请太后责罚。”
祝星遥朝盛怀安睇了一眼,见对方没有任何要出面的意思,便再次说道:“太后,这是臣女与九皇叔的儿女私事,臣女实在没法才找到此处。”
太后脸色铁青,“儿女私事?不是都传你爱慕皇帝已久,
及笄之后一直认真学习宫中礼仪,将来打算进宫侍奉龙侧?”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太后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做实祝星遥与皇帝才是一对儿。
“民间谣传,当不得真。”祝星遥回答的也很是爽利。
太后晲了盛怀安一眼,见他满脸桀骜,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
却也没有否认和祝星遥的关系。
心里便有些拿捏不准,宰相府和盛怀安之间到底有没有党附之实?
思前想后太后不得已下令道:“宰相府嫡女祝星遥无视宫规,擅闯天明殿,实乃大过,今日起罚在泠月阁闭门思过。”
祝星遥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泠月阁?那可是冷宫啊!
祝星遥赶紧向盛怀安递去求助眼神,可盛怀安却没有任何要鸟她的意思。
重生一世,这九皇叔的大腿还没抱上,结果就被关进了冷宫。
祝星遥张了张嘴,刚要辩驳就猛地想起,上一世盛知舟好像和她说过,那谋权篡位的证据好像就放在冷宫。
这岂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