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箐箐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也很厉害啊,运筹帷幄,如果没有你,就算有情报,也是做不到的啊。”
冯焙这时候也说话了,“董丫头就说得对了,即便是有那么多条件,但是也要有人将这些条件拢在一起,将他们用在合适的位置上,这才能发挥效果,这是你的功绩。石家这事做得好,娘的,这些腌臜货,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陛下早就应该清理他们了!”
老将军越说越激动,“都是一群蛀虫!整日里想着怎么捞钱,怎么将人塞进官场,弄得朝堂党派林立,还想把左相给弄下来,简直岂有此理!”
因为石家的事,弄得边境紧张起来,老将军怎么可能对石家还有好脸色。
董箐箐来了之后,董靖山好像就清醒一些了,说道:“没那么简单的,当初陛下迫不得已与世家联手,当时又要警惕其他皇子,登基之后,朝纲不稳,又没有精力时间去管,待到有时间精力了,他们也逐渐站稳了脚跟,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说到了世家,冯焙也是叹息一声,然后看向祁辰说道:“祁小子啊,你办了石家,就是得罪了王家,最近小心点。”
“放心吧,我这人很怕死的,一定小心。”祁辰应道。
“哈哈哈,你小子说话够直白,好,以后有空来我府上玩,我家中也有不少晚辈,跟你差不多年纪,一定能够玩得很好的。”老将军又是大笑。
董箐箐的到来,并未让两位大人停止喝酒,反而是继续在大喝着。
他们说话的频率也越来越慢,脸上也越来越红,眼皮开始耸拉着。
两坛子酒,祁辰喝了一碗多点,其余的都给他俩给包圆了。
冯焙最后哐当一声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而董靖山也是快支撑不住了,让人送了冯焙会客房,自己也准备去休息一下,留下董箐箐招待祁辰。
看着被人搀扶着离去的董靖山,祁辰说道:“董大人也是爱酒之人啊,喝起来很豪迈啊。”
刚才董靖山越喝越猛,已经可以跟冯焙有得一拼了。
董箐箐则是呵了一声,“他啊,是知道肯定被娘埋怨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一次喝个痛快呢。”
“是这样的吗?”看着董靖山的身体突然一抖,显然是听到了刚才她说的话。应该就是这样的吧,祁辰心中想道。
来办的事已经做完了,祁辰也该告辞了。
董箐箐送着他出去,“有空我去你兵马司玩。”
其实当初除了一开始那天她来缠着自己,后面便也只是偶尔见过几面,祁辰想着应该是新鲜劲过去了。
想着这次也估计是心血来潮,于是嗯了一声,说了声好,也没怎么在意。
离开了西平侯府,祁辰回到了兵马司,准备回去坐坐衙,免得被人说消极怠工,同时让人将一封拜帖递到了左相府上,这次不同于西平侯府。
本身自己便是跟沈家有过不愉快的事情,跟他们也不是世交,贸贸然上去,恐怕不受欢迎,也太失礼了些。
很快,人就回来了,也带了沈府的话,明日在府上恭候侯爷到来。
正在看着最近东城发生什么事,关松山便带着一份资料给他,“大人,台司大人送来的,是刑部和大理寺审理石家案件相关。”
祁辰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两大部门共同审理的过程,有物证有人证,王家刚被敲打,加上是陛下的意思,审理过程异常的快。
石家的家底都被抄了,结局也早已确定,这一步快棋,打得世家没有反应的时间。
祁辰能够想象得到,本来世家跟陛下那是你试探我我试探你,处于一种暧昧的状态,大家一起慢悠悠的耍着太极,谁知道陛下趁他们不注意,突然就用力一拍,打在他们手上,世家一下子就懵了,这就很突然了啊。
在资料的背后,还有昨日朝堂议论的一件事,石家抄没的家产高达千万两,这些钱都是要充公的。
朝堂诸公现在想的却是钱是不可能全入陛下口袋的,毕竟是民脂民膏,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户部尚书杜恒平第一个出面,认为钱财应该归入国库,北边虽然没有大战,但是也是需要花费粮草的,要拨一部分钱财。
而且军需、俸禄、粮饷这些都是要钱的啊。
于是便在朝堂之上哭穷起来了,这也是户部的特殊技能了。
只要是关于钱的,户部必定出手。
当然了,他们也是很懂事,说宫中一些宫殿也该修缮一番了,应该拨一部分去修缮宫殿。
千万两啊,几乎所有人都在惊讶一个石家居然有这么多的钱,其余部门虽然不能像户部那样当场拿钱,毕竟户部就是做这个的。但他们的也可以提交申请啊,像工部,可以说要采买工具。兵部可以说军械要修整了,诸如此类的。
“人人都盯上了这千万两啊。”
祁辰倒是没有这般关注,开玩笑,章成道去抄的家,最先分的就是他们两个好吧,一人拿了几十万两。
拿得其实不算多,因为要用这些钱让朝堂众人知道石家的真面目,数目高才能引起朝堂的哗然,也能拉偏架,将陛下拉过来。这笔钱都是用在朝堂各处的,那些得益的人总不好还针对自己吧?
拿了我抄来的钱,还指责我对石家的行为,那就太不是人了。
将资料扔到一边,他开始看有关与东城的汇总过来的信息。
大部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现在倒是没有人敢公然违反他制定下来的规范。
不过因为街道繁华,人流量是多了,一些跑过来“做生意”的贼偷也多了。
关于偷盗抢劫的事件比起他出巡的之前多了三层。
钱财动人心,抓过一批又会来一批。
除了贼头以外,还有三五势力也想着趁机进来分一杯羹。
东城的帮派只有一个,那就是江潮帮,盘亘在码头。因为跟祁辰有个协议,所以并没有将手伸向街道各处,只是围在码头。
很多违反大宋律的营生也都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