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路过大堂,不少人都会对他打个招呼。
这让他受宠若惊,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以往的时候别人不哼一句就很好了。
待他离开春宵楼之后,别人还在议论着他。
“看来卿卿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
同伴也是叹息道:“没办法,谁让他又才华呢,要是你也有这样的才华,那些姑娘们也会贴上来的。”
“就目前的诗词看,祁都知一人在文采上就能撑起卿卿姑娘。”
祁辰在出来之后,找到了伍良,让他赶着马车准备回去侯府。
就在他离开后,一名男子也离开了春宵楼,绕过了几个圈,确认没有人跟着自己之后,来到了鉴冰台,见到了永兴。
“禀报大人,祁大人在亥时进入了春宵楼,于楼中……”那人在楼中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诉的永兴。“不过他们最后进了后院,祁都知身怀武功,我不敢太靠近,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什么,出来的时候一同进去的世子并没有出来,在刚不久后祁辰才离开的楼。”
永兴一手拿着笔,盯着眼前的信纸,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便让他退下了。
等人走了之后,她将笔搁下,“还给人写诗,还是两首,祁大人真够厉害的啊。哼,还进了房间,真够胆大的。”一个人低声语气不善说着。
而春宵楼中,送走了祁辰之后,李卿卿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然后收拾了东西。她自己则是拿起了扑克牌。
抓住一张Q,在手上弯着,“这是什么材质,怎么没见过?”
放回了牌堆,回忆起祁辰的洗牌手法,双手在牌堆上翻飞,竟然重现了祁辰的高难度洗牌!
手指灵活的就像是一个玩牌多年的老牌手。
她的眼睛突然往旁边一瞄,“婆婆,你教的那套,好像有点不太好使啊,完全没有迷住对方嘛。”
不知何时,原本只有她一人的房间内,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杵着拐杖,满脸都是皱纹。
她慢慢的走过去,“法子不可能出错的,你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别人不都是被你迷住了吗。”声音非常的沙哑,好像被人掐住了喉管说话一样,非常的瘆人。
但是李卿卿看到没看她,靠在墙上,看着窗外,双手鼓弄着牌。
“那对他为什么没有效果?我可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了。反而是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真实情况。”
老婆婆杵了一下拐杖,“要么他学习过抵御的武功,要么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我叫你好好学,你总是找着借口,也有可能是你学艺不精。”
李卿卿呵了一声,“得了吧,我刚学的时候,你可是说过。说我是什么天生就是练这个,练起来事半功倍的,现在呢?天天逼我,学这学那的,烦都烦死了。”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叛逆的小女生。
“精益求精,我没有说错的,你的确是学习我们这一门最好的人选,若你还想迷住那位都知,那就好好练。”老婆婆又用力的杵了一下地板。
李卿卿烦躁的摆着手,“行了,我有自己的主意。对了,为什么一定要迷住他?一个都知,在汴京城里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出了汴京更加不是了。”
老婆婆也不再继续练功的话题,“他虽然只是一个都知,但是他还是狗皇帝的女婿,是唐家的女婿。唐家在江南还是有些实力的。
最重要的是,他是鉴冰台的人。他这次抓了封丹延,在鉴冰台内部是露了脸了,以后说不定会得到重用,这个时候不跟他打好关系,以后等他上去之后我们就需要更大的利益才能打动他。”
李卿卿头靠在墙上,脸色寥然。
老婆婆见状叹了一声,“你也知道,江南那边……”
“卿儿,卿儿……”外面传来了声音,打断了老婆婆的话。
老鸨从外面进来,看到了李卿卿站在窗前,“怎么就你一个人?小映呢,这个死丫头,也不知进来伺候一下。”
骂了一声之后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卿儿啊,你知不知道,今日真的赚翻了。还有,我已经让人去到处去宣扬今晚的事,那么多人都请不到的祁辰,居然来到了我的楼里,还写了两首这么好的诗,哈哈,让她们看看,还想抢我的花魁之首。”
看了看李卿卿,发现她好像不是很高兴,“卿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李卿卿摇摇头,打起精神笑道:“没有,只是又演奏又弹曲的,刚才还跳了舞,有些累了。”
“也是,对付祁辰这种富家子弟出身的,单靠唱曲弹奏恐怕还是不够的,但是你的舞一出,那肯定是十拿九稳,有他在,以后什么诗词都不怕人挑衅了。”老鸨脸上的笑意就没有落下来过。
李卿卿的只是嗯了一声,“妈妈,我有些累了,想睡了。”
“知道了,你好好睡,经过今晚,你也不用整日去陪他们了,想睡到什么时候都行。”
“那岂不是成猪了。”
“我的女儿,就算是猪也是全汴京最美的猪,好了,不打扰你了,我去算账了。”老鸨摇了一下小手绢就出去了。
剩下李卿卿一人,哎了一声,拉开抽屉,将扑克牌放进一个盒子里,然后扑通一声扑倒床上。
“祁辰,祁……辰……”嘴中念叨着名字,慢慢闭上眼。
……
侯府内,院子里。
祁辰慢慢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东西不是阳光,而是平儿的身影,只见她在祁辰身上用鼻子嗅着。
“干什么呢?不好好睡觉。”
平儿换了个位置,“少爷身上有一股脂粉味。”
那眼神,就好像是去看一只偷腥回来的猫。
昨天晚上回来之后,周围人基本都已经睡着了,没必要让她们起来烧水洗刷,所以就直接倒在床上睡觉了。
身上的脂粉味应该就是昨晚接触了李卿卿留下的。
祁辰淡定的说道:“昨晚有人宴请,或许是那时候沾染上了吧,那些人饮宴,没女人可不行,我规规矩矩的,可没有做什么。”
“少爷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就是一个丫鬟,难道还能拦着少爷不成?”平儿红着脸害羞说道。